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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替奶奶做了回答,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打开的门口处,恭敬的血炎背后,站着严肃冰冷的南宫寒野。
话正是出自于他之口。
他一大步跨进来,带来的虽然是室外的暖风,却根本温暖不了洛映水冰冷的身体。因为他的气息太过冰冷,早将暖风冷却,带给人比室内温度还要低的冷冽!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洛映水柔腰间的那只大手上,喷射出足以杀人的目光。
洛映水忍不住颤抖起来。
“野!”奶奶兴奋地向南宫寒野打招呼,满面的皱纹竞相拥挤在并不宽的脸部,化成一朵怒放的菊花。
奶奶的心情相当地好。
南宫寒野移开目光,转眼变得温和,尽数落在奶奶的身上。
“奶奶怎么会过来?”他走向前,搂着奶奶坐下,语气亲和,刚刚的冰冷气息在面对奶奶时,全部消失。
洛映水尴尬地移开身体,拉掉了欧阳不凡的手,找了个离南宫寒野最远的地方坐下。
欧阳不凡不再为难她,直接在奶奶的另一边落坐,血炎则依旧恭敬地站在南宫寒野的身侧。
“奶奶,想吃点儿什么?”欧阳不凡开口,轻轻地问,语气就像哄一个可爱的孩子。
“烤鸡。”奶奶想了想,说道。
“不要,奶奶,烤鸡不适合您吃。”洛映水忍不住反对。
所有的目光同时离开奶奶,投向洛映水。她咽咽口水,视线变得有些茫然。欧阳不凡的目光是问询式的,温柔而清爽,南宫寒野的目光是责备式的,尖锐而急切,还有奶奶,用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自己。
洛映水微低下头,轻声道:“奶奶,您的胃不好,这些东西伤胃,还上火,而且油脂太多,会引高血压的,我们吃点别的……好吗?”
像在等待大众的裁决,她最终坐不住了般挪挪身体,向奶奶微微点点头,希望她可以拯救自己。
“奶奶,这样吧,我帮您点几样菜,保证您会喜欢。”欧阳不凡看出了洛映水的为难,他拾起桌上的菜单,一连点了好几个。
“好,好,我喜欢。”奶奶再次开心起来,拉着欧阳不凡的手,连连说好。
南宫寒野把身体放低在椅子上,下巴随之高高抬起。他十指交握在身前,冷淡地道:“你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陪奶奶吧。她老人家有的是人陪,不需要你操心。”
冰冷的目光及时地射向洛映水,暗示着她工作的没有到位。
“我……”洛映水看看被两人围在中间的奶奶,不知所措。
“这是目的之一。”欧阳不凡向洛映水点点头,示意她扶奶奶过去。洛映水如获大赦,连忙站起。“奶奶,我们到那一头坐吧。”指指自己刚刚所坐的那一侧,奶奶竟难得地表示同意。
欧阳不凡坐直身子,双手置于桌面,悠闲自然。“奶奶对我有恩,陪陪她老人家完全应该,不是吗?”
欧阳不凡的话赢得南宫寒野冰冷的一哼,他鄙夷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欧阳不凡,就像面对不共戴天的仇人!
闭闭眼,他转移了话题。“阿拉伯的事,是你策划的?”
欧阳不凡沉思片刻,老实地点了头。
洛映水庆幸可以摆脱两人的夹攻,用心地为奶奶服务。奶奶喜欢的菜式很快上来,她借着为奶奶夹菜,避开了两人,不去留意他们的谈话。
“要什么条件才会退出?”南宫寒野不打算绕弯子,直入主题。
“你对这个看得很重?”欧阳不凡有意与他作对一般,并不回答,而是甩出的问题。
“当然。”两人对视之下,无声的火花交织在半空中,正酝酿着一场旷世久远的战争。南宫寒野理所当然地点头,伸手入怀摸出一包烟,在看到旁边的奶奶后,安静地将其置于桌上,并不抽取。
“野,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需要解开。”欧阳不凡眨眨眼,先结束了这场目光的争斗。他的眼神变得深沉,像陷入某种美好的回忆。“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许多的磨难,在奶奶的抚养下,度过了许多……”
“闭嘴!”南宫寒野像被烫到一样,一度跃起,粗暴地打断了欧阳不凡的话。他的目光里有无法释怀的仇恨,一点点精准地对准欧阳不凡,不会和解,这是他的决心。
“她是我的奶奶,跟你没有关系。”他无情地道。
欧阳不凡的眼中瞬间流露出伤感,这场眼神与话语的较量,显然他在气势上输了一着。
洛映水虽然无心两人的谈话,但并不刻意放低的声音还是进入到她的耳膜,让她明白,两人曾经有过相濡以沫的生活,曾经应该是最好的朋友。可为什么现在却成了仇人?
“兄弟——”欧阳不凡伸出手来,想落在南宫寒野的肩头,却被他轻易地躲过。
“说吧,要什么要求,你才会退出阿拉伯石油开采权的竞争。”抬腕看看手中的表,表明他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在这场约会上。
欧阳不凡轻咬薄唇,最终释怀一般,无所谓地摊开手掌,身子一靠,投入舒适的椅中。
“好吧。”他总算进入话题。
“我的要求很简单,把这个女人让给我,她与你的恩怨一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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