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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唔……你怎么这样啊!&rdo;
阮阮红着脸,便要支起身子逃开,却被他手臂锢在背上动弹不得,抬眼见他眸中戏谑,她有些不甘示弱的执拗。
眼珠子转了转,阮阮动了动被窝里的小细腿儿,挑衅地冲他耳畔轻轻吹了口气,&ldo;你瞧,逗弄了我,到头来难受的还是你自己,何必呢?&rdo;
阮阮说着咂咂嘴,很是无所畏惧。
那日诊脉虽然没能确定她是否真的有身孕,但为了以防万一,霍修也已经按捺自己不再碰她了。
但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话说出去,霍修只是挑了挑眉,轻笑了声。
他忽地搂住她翻了个身,微微低下头,唇瓣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脸颊,话音轻轻地同她咬耳朵,&ldo;那告诉你个新把戏,想玩儿吗?&rdo;
&ldo;什么?&rdo;
阮阮听着一怔,问的时候不知道,原来好奇心不会害死猫,只会教她吃个大苦头。
单薄的肩胛骨抵在床头雕花的屏风上硌得有些疼,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寝衣下摆,捏出了满掌心的纹路。
细长的脖颈扬起个优美的线条,一双漂亮的眸子泪汪汪往上看,模糊中,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颌线条。
眼前一片昏暗朦胧,不知过了多久,似是江河倒流一齐涌了过来,汹涌急促险些将人淹没。
阮阮受不住呜咽出声,霍修低下头看,她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可怜又可爱。
他终于停下来,伸手在她红肿的唇边抚了抚。
阮阮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果然立刻捂着嘴哭唧唧哼起来,极为委屈怨怼地瞪他一眼,用力推开他,火急火燎地奔到桌边拿茶水漱口。
霍修在后头瞧了眼她娇小的背影,眸中失笑,先披上外套出门吩咐驿丞送热水上来。
再进来看,她还躬着腰趴在桌边,怀里捧着茶壶不撒手,一边漱口一边哭诉,&ldo;你等着吧,明日我要是坏了肚子,那就都是中了你的毒!&rdo;
她还挺能瞎想,这话里话外,是说他这人有毒吗?
&ldo;说什么胡话呢!&rdo;
他听着眉头一皱,两步过去把她拎起来,见她唇上嫣红莹润,又低头温温柔柔亲了一通,亲完了,手掌捧着她脸颊揉了揉,&ldo;放心了?真要有毒,这下我们一个都跑不了了。&rdo;
阮阮脸都皱了,瘪着嘴,视线不受控制地垂眸往他腰上瞟了眼,再看看他的唇,更加匪夷所思‐‐
他还真是百无禁忌!
闭上眼,嘴里似乎还有他的味道,她觉得生无可恋,愁然望望窗外皎洁的月光,话说得简直快要撒手人寰了似得。
&ldo;我脏了……我不干净了……&rdo;
霍修闻言立时&ldo;嗯?&rdo;一声,尾音稍稍上扬,带出些不悦的意味。
阮阮一看他那模样,立刻识趣不说话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必跟他做口舌之争呢?
但她定定凝视着他,总归刚吃了大苦头,哪儿是他亲一下说两句话就能抵消的,遂抬起手在他胸口上猛捶几下解气。
他站着不动尽都受了,等她停下来,才将人搂进怀里来温声哄了好半会儿。
临到外头热水送来,便一把打横抱起她,不由分说去了隔间屏风后的浴桶旁,三两下剥光洗净又抱回到了床榻上。
他倾身过来,捧着阮阮的脸重重吻下去,打开她,在她全身都印满他的痕迹,给她柔情的手段,不遗余力地将她方才受的罪一一弥补了回去。
阮阮脑海中是冰火两重天的斗争,她一边神思恍惚地喜欢着他,一边恨恨地想掐死他。
喜欢他的熟悉和契合,也同样讨厌他对她的喜好那么的熟悉和契合。
这感觉像是她在他那里完全没有秘密,从内到外从身到心,什么都是了若指掌。
翌日清晨启程前,驿站的驿丞遣人送了早膳上楼。
霍修换了衣裳拉她坐在桌边,盛上一碗粥递给阮阮,但她晚上没睡好,再瞥一眼那粥,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顿时一万种拒绝,遂蹙着眉恹恹的伸手推开些。
&ldo;不吃,饱了……&rdo;
她说着就要站起身,但刚起来一半,偏又被他拉着手腕扯回到凳子上。
&ldo;坐好。&rdo;
霍修很有些耐心地看阮阮一眼,兀自端起碗舀起一勺,仔细吹温了喂到她嘴边儿,&ldo;近来有些瘦了,不准挑食,多吃点儿饭。&rdo;
阮阮闻言下意识低头在身前看一眼,随即昂扬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质疑他,&ldo;胡说,你昨晚上还说长了呢,哪儿瘦了?&rdo;
霍修一时语滞,竟不知说她点儿什么好……
辰时末,画春收拾好后早早上三层等在门口,房门打开,便见霍修正牵着阮阮出来。
阮阮带着帷帽有些不情不愿地,隔着薄纱都能教人感受到那嘴肯定噘得老长了。
临至楼梯口,他回身,指尖拨开她面前的薄纱朝里看了眼,屈指在她唇上轻轻揪了下,&ldo;让你多吃饭是为你好,行了,笑一个给我看看。&rdo;
&ldo;哼,明明是为了你自己抱起来更称手,道貌岸然!&rdo;阮阮努了努鼻子,敷衍冲他扯了下嘴角,凶得很,&ldo;行了吧?&rdo;
霍修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再逗她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阮阮有意耽搁了会儿才出驿站,但随行的家丁看了一路,时候久了,眼神儿也逐渐有些狐疑起来。
这日行了一整天未歇,终于在傍晚日落前进了兴城。
阮家的商行同总督府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这会子便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阮阮在城门口与商行前来接应的掌柜碰了面,再抬头看,霍修一行便已纵马拐进了一旁的街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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