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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以上军元帅箕郑留守绛都,发兵迎击护送公子雍的秦军。当时,赵盾以中军元帅的身份统率全军,先且居的儿子先克为中军副帅,荀林父为上军副帅,先蔑为下军元帅,先都为下军副帅。步招为赵盾御戎,戎津为戎右。大军来到堇阴,赵盾对大伙儿说:“我们如果接受公子雍,秦军就是宾客;不接受,秦军就是敌人。既然已经决定不接受,而又慢慢吞吞地进军,秦人将会发现不对劲儿,提高警惕。抢在敌人之前动手,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夺取敌人的战心,这是兵家善谋;追逐敌寇如同追捕逃犯,这是兵家善政。”说白了,就是利用秦国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发动突然袭击。于是抓紧训练士卒,厉兵秣马,饱餐一顿,隐蔽行动,连夜起兵。四月初一日,晋军在令狐打败秦军,并乘胜追击,直至刳首。
己丑,先蔑奔秦,士会从之。
先蔑之使也,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大子犹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子以疾辞,若何?不然,将及。摄卿以往可也,何必子?同官为寮,吾尝同寮,敢不尽心乎?”弗听。为赋《板》之三章。又弗听。及亡,荀伯尽送其帑及其器用财贿于秦,曰:“为同寮故也。”
赵盾赢了战争,输了道义。
就在令狐之战的次日,四月初二,时任下军元帅的先蔑丢下部队逃往秦国,士会也跟着逃去了。
回想当初,赵盾派先蔑去秦国迎接公子雍,荀林父曾经阻止先蔑,说:“夫人、太子都还在,而向外国求取国君,这显然是不可行的。”
荀林父在城濮之战中崭露头角,担任晋文公的御戎。鲁僖公二十八年,晋国于三军之外,又建立三行,荀林父为中行元帅,其后人遂以此官职为氏,称为“中行氏”。
荀林父劝先蔑:“您借口生病不去,怎么样?否则的话,祸将及身。这样的事情,派个代理卿去就可以了,何必您亲自去?我们同在一个部门做官,我和您曾经同僚(鲁僖公二十八年,先蔑为左行元帅),岂敢不对您尽心!”
对于赵盾的心思,荀林父可谓洞若观火。然而,先蔑不听他的建议。荀林父又赋诗相劝。所谓“《板》之三章”,就是《诗经·大雅·板》的第三章:“我虽异事,及尔同僚。我即尔谋,听我嚣嚣。我言维服,勿以为笑。先民有言,询于刍荛。”意思是:同事好言相劝,你不要当作开玩笑!先蔑还是不听。
等到先蔑逃亡秦国,荀林父将他的妻子儿女和器用财物全部送去,说:“这都是为了同僚之情啊!”
值得一提的是,赵盾通过政治斗争,先后迫使狐射姑和先蔑流亡国外,都没有对他们的家人下手,也没有没收他们的私产。贵族自有贵族的游戏规则,在当时也许不足为奇。
士会在秦三年,不见士伯。其人曰:“能亡人于国,不能见于此,焉用之?”士季曰:“吾与之同罪,非义之也,将何见焉?”及归,遂不见。
士会在秦国三年,不见先蔑(士伯)之面。手下人很奇怪:“您能够和他一起逃亡到这个国家,却又不和他见面,何苦呢?”士会说:“我和他一起逃亡,是因为和他同罪,并不是因为他有道义,见面干吗!”直到后来回国,两个人都没相见。
狄侵我西鄙,公使告于晋。赵宣子使因贾季问酆舒,且让之。酆舒问于贾季曰:“赵衰、赵盾孰贤?”对曰:“赵衰,冬日之日也。赵盾,夏日之日也。”
狄人入侵鲁国西部边境,鲁文公派使者向晋国告急。赵盾派人到狄人部落,要狐射姑问狄人的首领酆舒,并表示谴责。酆舒大概觉得很奇怪,狐射姑不是被赵盾赶出来的吗,怎么还替赵盾办事?于是问了狐射姑一个问题:“你认为赵衰、赵盾父子,谁贤?”
狐射姑回答:“赵衰是冬天的太阳,赵盾是夏天的太阳。”
冬天的太阳暖洋洋,晒得人很舒服;夏天的太阳热辣辣,晒得人直想躲。父子之间的区别,一目了然。
秋八月,齐侯、宋公、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晋赵盾盟于扈,晋侯立故也。公后至,故不书所会。凡会诸侯,不书所会,后也。后至,不书其国,辟不敏也。
秋八月,齐昭公、宋昭公、卫成公、郑穆公、许昭公、曹共公与赵盾在扈地会盟,这是因为晋国有了新的主人——晋灵公,安定了。《春秋》记载:“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是因为鲁文公去晚了,所以不记载参会国的名字。但凡与诸侯相会,不记载所会之国,就是迟到了。晚到,不记载国名,是为了避免记错。
穆伯娶于莒,曰戴己,生文伯,其娣声己生惠叔。戴己卒,又聘于莒,莒人以声己辞,则为襄仲聘焉。
冬,徐伐莒。莒人来请盟,穆伯如莒莅盟,且为仲逆。及鄢陵,登城见之,美,自为娶之。仲请攻之,公将许之。叔仲惠伯谏,曰:“臣闻之:‘兵作于内为乱,于外为寇。寇犹及人,乱自及也。’今臣作乱而君不禁,以启寇雠,若之何?”公止之。惠伯成之,使仲舍之,公孙敖反之,复为兄弟如初。从之。
这段故事可以和鲁文公元年的第一段记载对照来看。
当年公孙敖在莒国娶老婆,史上称为戴己。戴己生孟谷(文伯),戴己的妹妹声己生孟难(惠叔)。戴己死后,公孙敖又到莒国下聘礼,想再娶个老婆。莒国人以为,戴己死了,应该由声己继任正室,拒绝了公孙敖的请求。公孙敖想,来都来了,不能无功而返啊!于是转而为公子遂下聘。
公孙敖和公子遂是什么关系呢?公子遂是鲁庄公之子,公孙敖是鲁庄公之弟庆父的儿子。所以,两个人是堂兄弟。
堂兄为堂弟娶个老婆,当然是好事。可是,意外发生了。这一年冬天,徐国讨伐莒国,莒国派人到鲁国来请求结盟。鲁文公派公孙敖到莒国参会会盟,同时帮公子遂把老婆给娶回来。公孙敖到了鄢陵,登城见到那个女人——哇!好漂亮!立刻做了个令人大跌眼镜的决定:这个女人,我娶了。
莒国人不敢得罪这位鲁国的全权特使,只能答应。
公子遂得到消息,一下子就炸了。所谓“杀父仇、夺妻恨,不共戴天”,没过门儿的老婆也是老婆啊!于是向鲁文公请求,要攻打公孙敖。
鲁文公也觉得公孙敖不像话,想要答应公子遂的请求。大夫叔仲惠伯赶紧劝住了鲁文公:“下臣听说,刀兵起于内部叫作乱,起于外部叫作寇。外寇若来,双方都不免伤亡;内部作乱,伤的可全是一家人。现在臣子作乱而国君不加禁止,因此而给敌寇进攻的机会,该如何是好?”鲁文公于是制止公子遂动武。惠伯出面斡旋,想出了解决矛盾的办法:都不要了。公子遂不再要求娶那个女人,公孙敖则将她送回去,两个人重新做兄弟,和好如初。
这还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
晋缺言于赵宣子曰:“日卫不睦,故取其地。今已睦矣,可以归之。叛而不讨,何以示威?服而不柔,何以示怀?非威非怀,何以示德?无德,何以主盟?子为正卿,以主诸侯,而不务德,将若之何?《夏书》曰:‘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劝之以《九歌》,勿使坏。’九功之德皆可歌也,谓之九歌。六府、三事,谓之九功。水、火、金、木、土、谷,谓之六府。正德、利用、厚生,谓之三事。义而行之,谓之德、礼。无礼不乐,所由叛也。若吾子之德莫可歌也,其谁来之?盍使睦者歌吾子乎?”宣子说之。
缺对赵盾说:“当年卫国不亲附我们,所以占领了它的土地。现在卫国已经归顺了,可以将这些土地还回去了。背叛我们而不去讨伐,何以向天下展示我们的威严?臣服了而不加以安抚,何以展示我们的胸怀?没有威严,没有胸怀,何以展现我们的美德?没有美德,何以主持盟会,号令诸侯?你现在是晋国的正卿,主持诸侯事务而不致力于德行,打算怎么办呢?《夏书》上说,用喜庆的事鼓励他,用威刑督促他,用《九歌》劝谕他,不要让他学坏。九种功德皆可歌颂,所以叫作《九歌》。什么是九种功德?‘六府’和‘三事’是也。水、火、金、木、土、谷,各有所用,称为‘六府’;端正品德、利而用之、造福于民,称为‘三事’。在道义的框架下推广它们,就叫作德、礼。不讲礼,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歌颂的,叛乱由此而产生。如果你的品德没有可歌颂的,谁又会来亲近晋国?何不让那些归顺的人歌颂你?”
缺这番话,絮絮叨叨,有点卖弄,但是又语重心长,情真意切。赵盾听了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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