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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就像之前那样？”小小的庆幸从心里冒出来，斯内普忍不住求证。

“怎么会，”塞布丽娜嘴角的微笑扩大，颊边浮现一个小小的梨涡，“之前那样我可做不到。”

“所以你也……你要和我绝交？”

“西弗勒斯，你总得让我喘口气。”塞布丽娜这次彻底挣脱了男人的手臂，坐进客厅的单人沙发里。斯内普突然意识到，女孩儿之前都是和自己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现在却不这么做了。

斯内普依旧站在原地，空了的手紧握成拳，这个场景让他回想起与莉莉决裂的那天，只是更加让人痛苦。“我不明白。”

塞布丽娜轻轻叹了口气，“西弗勒斯，你不能这么残忍。”

“我残忍？只是因为我拒绝了你的告白，我就残忍？”不，这不是他想说的话！

“当然不是这个，在我看来，你应该拒绝得更果断一些。”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刀划开皮肉，塞布丽娜还是选择继续出说下去，“你在不满，因为我说我要疏远你，为什么？西弗勒斯，你在不满些什么？”

“我不知道！塞布丽娜·斯图尔特，我不知道！”斯内普气急败坏地说，将自己摔进沙发，黑眼睛瞪着一脸平静的女孩儿，选择破罐子破摔，“这场景简直就像……”

“就像什么？”塞布丽娜开口，她看着男人的反应，一种猜测隐隐浮上心头，“你不想改变我们之前的关系？”

“见鬼的，当然！”

“但是，你知不知道，”塞布丽娜端起桌上冷掉的红茶一饮而尽，“阿瑞莉和丹尼尔斯是怎么看我们两个的？”

“……什么？”

“他们坚信我们是一对儿情侣很久了，因为我对你的态度。庄园的永久门钥匙、双面镜、毫无底线的信任和下意识的靠近，哦对了，你被魔法部带走的时候，我偷溜出学校可把阿瑞莉吓了一大跳。这可不是普通朋友会做的。我一直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并不平等，我太依赖你了。所以，我现在想要一些平等，至少学着你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可是你在不满。你不爱我，又不允许我把爱收回，这对我来说，有点残忍。西弗勒斯，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爱吗？”

听着女孩儿一点点剖析两人之前的点点滴滴，斯内普才意识到自己是怎样受到她的偏爱，他本来以为自己不爱她，贪恋着塞布丽娜的付出不愿给予回应，可现在死活不愿意放手的也是他自己。

“告诉我……”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空落落的双手，语气消沉，“告诉我什么是爱？”

干涸的大地迎来多年不见的雨水，可是远远不够。塞布丽娜还要再赌一把。

“我的荣幸。那么接下来，我会用自己的经历做对比。我问你答，可以吗？”

斯内普轻轻点了下头。

塞布丽娜站起身，走到男人身边坐下。斯内普发现，自己竟然因为女孩儿的这个动作而小小的惊喜了一下。

“首先是外表上的吸引力，我喜欢你的黑头发、黑眼睛和大鼻子。那你呢，”说着她倾身凑近斯内普的脸，以便他能仔细观察自己的长相。

斯内普因为她的突然接近而浑身僵硬，女孩儿特有的味道飘进鼻端。塞布丽娜十分喜爱宝格丽的大吉岭香水，并且数十年如一日地使用它，于是那股稍显清冷的茶香遍深深刻进男人的脑海，成为独属于塞布丽娜的味道。

塞布丽娜是标准意义上的美女，长相比同龄人相比显得更加成熟美艳，眼角的泪痣与丰满的唇也突出了这一特质。这让她总能收获更多的情人节巧克力。斯内普记忆里她从未接受过任何一人的告白，那时候他完全没有多想，现在却觉得，只要塞布丽娜愿意将现在注视自己的目光分给别的什么家伙哪怕一点儿，任何男人都会为她着迷。

“你……很美。”斯内普话音刚落塞布丽娜就撤回身子，与他重新拉开了距离，仿佛刚才的亲近只是他的错觉。

“这很好，”塞布丽娜用一个微笑肯定，然后继续说道，“其次是人格上的吸引。西弗勒斯，你欣赏我的性格与处事风格吗？”

“你是一个斯莱特林。”斯内普这么说，却见塞布丽娜摇了摇头。

“不需要任何标签，你只需要说出你的想法。我很欣赏你冷静、高傲的性格，甚至连你的讽刺我都觉得非常可爱。而我有很多缺点，相信你也能看出来。我有时候很没主见；有点虚荣；习惯沉默而不是提出自己的意见；自视清高等等。你不觉得难以忍受吗？”

女孩儿的剖析让斯内普觉得奇怪。他从未认为这些是塞布丽娜的缺点，反而觉得他们多年的交往中，塞布丽娜的行为很多都符合自己的心意。至于什么她所说的虚荣与自视清高，斯内普觉得那是她在自我贬低。

“我从未觉得……我是说，你的性格很好。”

“那么第三个问题。在你认识的人里，你觉得我最和谁相配？”

“什么？”斯内普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塞布丽娜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这和他们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别想太多，只需要想想这个问题就好。我觉得你和莉莉最相配，就算现在也是如此。那你呢，西弗勒斯？你觉得我如果挑选结婚对象，谁比较合适？”

是她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可现在又说什么觉得莉莉最适合他。一种被戏耍了的恼怒浮上心头，但是塞布丽娜认真的表情将它发作不得。斯内普试图思考女孩儿提出的问题，想来想去却看谁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