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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我马上回去。”
时慈订的酒店距离他们舞团的酒店不算近,宁馥算了算时间,知道余晓枫这个电话也是到最后关头不得不打,当然不好让人家为难。
她看了一眼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时慈,挂了电话之后从沙发上站起身,对他说:“我得回舞团了,下午就得出发了。”
“嗯,我送你回去!”时慈也赶紧手忙脚乱地起身,屁颠屁颠地跟在宁馥身后。
宁馥却突然停住脚步,相当认真地回头看着他:“等我巡演结束回到庆城,我们再好好谈一谈,你趁这段时间也好好想想有些事儿要怎么跟我说,好吗时慈?”
时慈看着宁馥的神色,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安,又无比真实的感觉。
这好像是他最后一次挽回的机会,如果他再不把握住这次机会,就真的要失去她了。
宁馥和时慈一道打了辆车,回到舞团的酒店门口。
她拉开门准备下车,却被身后大男孩拉住手腕:“宁宁,等一下。”
宁馥回头,就看时慈满眼认真神色:“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不太好和你开口的麻烦,但是宁宁,你相信我,等你回到庆城,这一切一定都解决了,一定。”
他的表情是最近少有的,极为郑重其事的模样,仿佛他就在刚才下了什么决心。
宁馥朝他点点头,回握了握时慈的手:“好。”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时慈准备直接去机场,便没有跟下车,只降下车窗朝她挥手道别:“宁宁,之后我再找时间过来看你,你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有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我知道。”宁馥站在车旁边看着他,“你也是。”
目送出租车远去,宁馥才回头上楼。
房间里,余晓枫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正坐在床边玩手机,宁馥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两张床共用的床头柜上放着昨天宋持风送来的那一束花。
因为花束是连枝一起包的,底下还有一块小小的花泥用来保水,隔了一夜,原本还微微含苞的花全部盛放开来,比前一天更好看了。
“啊,对了对了!”余晓枫顺着宁馥目光看了一眼,立马苦口婆心地说,“宁宁啊,我能理解你平时收花收多了,收习惯了,看见花也不屑一顾,但是这可不是一般的花啊,这是我们舞团的大金主送的花,你就这么丢化妆间了,让大金主看见,那多不好呀……”
昨天宁馥走得还挺快,余晓枫卸了妆回头一看,才发现人把大金主送的花就丢在那儿,整个人都傻了。
她有理有据:“你想想,大金主是什么人啊,日理万机,分分钟几百万,他能跑来看我们一场演出,还给你送花,那得是给了多大的面子。”
宁馥听着余晓枫的话,一时之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确实,她好像已经有点儿习惯宋持风送的花了,昨天拿到那一束花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只觉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走的时候也根本没想过在旁人看来这一束花是什么样的含义。
她抿了抿唇:“抱歉啊,我没想那么多。”
“哎呀也不用道歉啦……昨天大金主看见了也没说什么,看起来没不高兴。”余晓枫看她认真道歉,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后来我反应过来就帮你拿回来了,我就是跟你说一下,团长说我们等下要和金主一起再吃个饭,你记得带过去,显得重视。”
宁馥有些意外:“宋先生还在川城吗?”
他不是说今天上午走?
余晓枫耸耸肩:“对啊,说是原定在上午的航班延误了,改到下午,然后团长就说他昨天破费了,今天中午请他吃一顿,表示感谢。”
其实谁都知道,团长这么安排完全出于对团里未来顶梁柱的器重,给宁馥一个机会,让她多接触一下层次更高的人,拓展人脉和眼界,以后万一宋氏有什么需要,自然而然会想到她。
宁馥大概明白那个电话应该是团长让余晓枫打的,目的就是催她赶紧回来。
她应了声好,就听余晓枫又笑嘻嘻地问:“对了,我昨天听人说看见时慈给你送了好——大一束玫瑰,怎么没带回来给我开开眼哪?”
她这时才想起那束玫瑰好像落在昨晚餐厅里了。
毕竟当时时慈喝了个烂醉,她满脑子都是想着要怎么把他弄回酒店,后来宋持风来了,她就更顾不上花了。
想起昨天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儿,宁馥只觉得累,她摇摇头:“别提了。”
她的东西不多,很快她就收拾妥当。
余晓枫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十一点二十分,两人一块下到一楼去退房。
她本以为今天这顿饭也是全团一起,但真到了酒店大堂才发现只有三个人,团长、副团长以及宋持风。
男人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格纹风衣,平添几分儒雅气质。
他看见她们之后温和一笑:“听说团长是临时把宁小姐叫回来的,不好意思,没添麻烦吧。”
“哎呀宋先生这说的是哪儿话!”团长笑得脸上跟朵向日葵似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昨天这不是正好赶巧,正好宁馥的朋友大老远过来,正好今天我和老傅请您,把昨天宁馥没蹭上的那顿补一补,这有什么麻烦!”
为方便等下直接上大巴出发,两个女孩都是带着行李箱下来。宁馥怀里抱着宋持风昨天送的花,抬眸就正好对上男人温热的目光。
她轻轻地别开眼,把花和行李箱一块儿寄放在前台那儿,跟着一行人一起到外面打车。
打车时,五个人就属于比较尴尬的人数。团长挠了挠清凉的后脑勺,跟副团长说:“老傅你带余晓枫,我跟宋先生还有宁馥坐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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