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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远已婚三年,第一次有这样的享受,他想到了周庆胜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那般舒服的样子,就把双手撑在床上,头往后仰着,哼哼唧唧的确实相当受用。
林雨彤要结束,刚抬头,他又撕住她的头发摁了下去。尽管是没完没了地持续着,她仍旧非常的卖力。她很清楚,如果彭思远不签字,他们就不能离婚,她也不能成为王建明那栋别墅的真正女主人。王建明万一带回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孩,她不得靠边站?因此,她横下一条心,说什么也得让他满意。
彭思远想到了晾台上周庆胜和红衣女郎的下一个动作,是女的坐在他的身上。那岂不是好轻省?于是,他抓看她的头发把她提溜了起来,然后四肢打开,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林雨彤很明白,但是,她却说:“思远,你稍等一下。”
说着,去客厅把自己的包包拿进来,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打开盖子把一些白色粉末倒进了杯子里,然后倒了水在里边,就端起来晃了几下,一仰头喝进了嘴里。
彭思远以为是用来避孕的,可是听她说:“思远,为了让你尽兴,我喝了一点那种让人兴奋的冲剂。”
很快,林雨彤的脸变成了嫣红,肌肤也透露着红润,她身体发痒一般地颤动着,然后跳上床去迫不及待地坐在了他的身上。
彭思远闭着双眼,努力的想象着在自己身上疯狂扭动的是那位红衣女郎,甚至是孟怡然,是代沛沛。可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要看看。最终,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只见林雨彤娇喘吁吁地起伏着,香汗淋淋,癫狂一般地叫着喊着,完全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境地。
突然,彭思远的眼前就浮现出了王建明那张脸,在那个混蛋的身上,他也是这样疯、这样狂、这样的不顾一切?顿时,他兴趣全无,立即就蔫了。
林雨彤渐渐地停止了扭动,趴在彭思远的身上,梦呓般地央求他:“我要,还要……”
彭思远猛地起身,把她掀开,然后下床跑进了浴室。被这个脏女人玷污了身体,要使劲的洗干净才行!可是,林雨彤追了过来,一边敲门一边喊他:“思远,开门,我陪你洗一起洗,在浴缸里更带劲,我好难受压!”
彭思远不理她,洗完后穿上衣服,坐在沙发上拿起笔就在协议书上签上了名字,冷静地说:“现在就去民政局,我还要赶着坐车去报到。”说完,把协议书扔给了她。
林雨彤把协议书装进包里后,脸还在泛着红,她热切地看着他,说:“以前你都是嫌我催你,不满意,刚才我放开了,你怎么不行了?”
彭思远没有回答她,只要想到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也是如此的放荡,无论是谁都会半途而废的。她怎么问得出口?真是恶心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
林雨彤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她喝下去的药效似乎还在发作,因为她的脸还红的厉害。彭思远告诫她说:“如果等不到你,我就直接去客运站了。”
他提着皮箱出了门,这样在民政局办完手续,就可以直接去客运站赶长途车。他毕竟深爱过林雨彤,不想她未来的生活太过悲惨,如约赶到了地方。抽了一支烟的功夫,林雨彤就来了。
她开着一辆新奔驰,是红色的,下车后走到了彭思远面前。见他在往车上看,她就用炫耀的口气说:“这是我的车,他早就给我买了,怕刺激到你,就一直没开。”
彭思远冷冷一笑,就头前往里面走去。
办手续很顺利,每个人手里领到了一本暗红色的离婚证书,林雨彤让他上车,说要送他去客运站。彭思远没搭理她,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没回地钻了进去。
源西县双河镇政府。
上午一上班,党政办主任刘长庚看到党委书记范英杰进了办公室,就习惯地手拿老花镜去敲响了他的门。范英杰喊了声请进后,他推开走了进去。
范英杰四十多岁,长得很壮实,国字脸,皮肤黝黑,如果走在大街上,谁也不会想到他是镇上的一把手。他坐在老板椅上,双手撑住扶手:“刘主任,有事?”
“范书记,昨天县政府办公室来了一个电话,说这两天有一位叫彭思远的人来报到,让我们妥善安置。昨天下午等你到下班,也没见你回来,现在才来得及向你汇报。”刘长庚说。
范英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叫彭思远,周县长活着的时候,是他的秘书。”刘主任说。
“想起来了。周县长去世的那天,他还来过我们双河搞过调研,是关于那个村村通工程的。”
范英杰点了一支烟,吐出了一团烟雾,然后说:“他可是人才,不然周县长也不会选他当秘书。”看着刘长庚,若有所思地问:“你觉得安排他个什么职位好?”
“周县长的秘书,职位应该是副科以上......可是,被发配到我们镇,我怎么感觉就跟犯了啥错误似的?”刘长庚看着范英杰,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很快退休,不想落下什么麻烦。
范英杰知道刘长庚做事小心谨慎,就不再为难他,说:“你去把兴国镇长喊过来吧,看看他是什么意见。”范英杰挥了下手。
刘长庚退了出来,然后去镇长办公室,告诉他范英杰找他,然后就回党政办喝茶去了。
曹兴国四十来岁,走路说话都风风火火的,看上去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一进门,就问:“范书记,啥事?”
“坐,坐。”曹兴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很听话,是他信得着的人。他直呼其名:“兴国,刚才刘主任说,县政府办公室来电话,周县长的秘书彭思远要调来我们镇工作,你觉得给他个什么职位好?”
曹兴国一拍沙发,发出了“啪”地一声响:“把我们这里当垃圾站了还是怎么的,什么人都往这里塞?周县长上任还不到两年,就被这小子克死了,这样的丧门星来了,不是要祸害我们吗?范书记,把他退回去,咱不要!”
“这是组织上的安排,哪有退回去的道理?”他把椅子转过来,仰躺在椅背上,双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眯着眼睛看着曹兴国说:“这个人喝的墨水多,按道理是有点才能的。可是,咱们这里庙小,该如何安置这尊大佛……”
曹兴国立即用手指着大门外说:“上面把他发配到我们这里,那我们就把他发配到最远的村子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范英杰眼睛睁开,手也停止了敲打,用赞许的口吻说:“这主意可行。兴国,你马上通知在家的几个委员,都到我这里来统一一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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