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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夫人只能是偏向冯家,帮忙在县主那儿说说情。
“林姑娘和魏姑娘都不用过于担心,今日的事,冯某用项上人头担保,不会透露一丝风声!”
冯家是式微了,但冯大老爷的承诺依旧有着重量。
林大姑娘渐渐收了泪,低声说了声好,魏姑娘脸色更加惨白了。
很快,冯大夫人来到,强颜欢笑地先把魏家表姐妹带离湘雨阁。
到了颐安堂,冯大夫人特意在门口处停下,让丫鬟去通报说两位姑娘过来了。
秦宝姝疑惑。
平时都是直接入内的,怎么这会还要通报。
正是想着,方瑀珩清冷的声音响起:“此事多得姝表妹第一时间先找了我,让我知道有人假冒行骗。表妹又担心没有证据之前会打草惊蛇,反倒让林大姑娘名节受损,所以我这边请她先对长辈们隐瞒。”
“是表妹警觉,让我随时留意表兄弟们所在院子,果然顺利揪出吃里扒外来传信的丫鬟,抓出了那混账东西,一并保住了两位姑娘的名声。”
秦宝姝愣了一愣。
方瑀珩……这是把所有功劳都给她了。
“我一定要打死那个混账东西!”一个妇人恶狠狠地说。
随后就是通报声,屋内安静了一下,秦宝姝听见方瑀珩先开了口:“有女眷来,晚辈在场多有不便。今日的事,晚辈绝不会对外透漏一个字,余下的全凭老太君做主。”
冯老夫人到现在还心惊,郑重点头:“人证物证皆在,那作死的东西泼不了脏水!我老婆子一定还你清白!”
随后门口就响起脚步声,方瑀珩提着袍摆出门来,瞥见秦宝姝一行,只是拱手一礼便径直离开。
秦宝姝余光瞧见林大姑娘的脸色死灰,垂着眸咬着唇,心里还不知道多委屈和难堪。
冯大夫人这才请两位姑娘入内,秦宝姝也慢吞吞跟着进了门,怯怯地喊了一声外祖母。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点后怕的。
哪知冯老夫人还没开口,魏夫人已经站起身,红着眼握了她的手:“秦姑娘,谢谢你救了小女和她表姐一命!”
秦宝姝被魏夫人吓一跳,下意识想抽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她实在是不擅长应对这种忽来的亲近,只能干巴巴扯出笑:“夫人言重了。”
魏夫人回头看一眼哭成泪人的女儿,实在是百感交集,拍了拍她秦宝姝的手又道:“秦姑娘这个恩情,我们魏家没齿难忘!”
话落,终于是松开她,转而看向高座的老人。
“今日是大姑娘出阁的喜日,不想我家这个惹祸精给添堵了。我先着人送她们姐妹俩回家,晚些再过来给您赔不是……”
魏夫人心里清楚,想要今日的事不透露出去,自然是要和冯家好好商议,再看看如何处置那该死的浪荡子!
但两个姑娘家留在冯家多一刻,她就多一刻的不踏实。
冯老夫人是个贴心的,柔声道:“你快先让她们姐妹回家歇歇,让下人煮些压惊茶,叫她们慢慢安心下来啊。”
魏夫人再次道谢,这才由着王妈妈带路,暗中先送两位小祖宗先离开。
顺利看着姐妹俩上了自家马车,魏夫人眼泪这才落下来,哑声道:“你可真叫我险些昏死过去!平素我还瞧不起秦宝姝,到头来却是人家救了你!回家后,你和你表姐一刻都不要离开房间,等我和你父亲回家再说,可清楚了?!”
魏大姑娘眼泪又断线的珠子一样掉,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祸,连连点头。
此时的颐安堂里,冯老夫人抱着秦宝姝一阵后怕,重重拍了她背两下,竖着眉恼火道:“你这孩子!下次这样的大事可不敢再被人一哄,就瞒着长辈了!”
秦宝姝一愣。
谁哄她。
“你那方表哥,果真是个主意大的,也是年轻气盛,居然就自己安排一切揭了那人的狼子野心!但万一失手,后果真是不可设想!还让你编就那么翻谎言,把我这老婆子也坑入局!”
“他虽然受委屈,但也该打!”
老人的话在耳边响起,秦宝姝才反应过来,方瑀珩不但把功劳都让给了她,还把隐瞒行动的事也扛到了身上。
他是怕外祖母责备自己吧。
秦宝姝心里就有一丝丝的甜味荡开,她抱着外祖母的胳膊晃了晃,轻声说:“你也知道方表哥自小就一个人,事事只能自己做主,他估计心里也是慌的。您别怪他了,该怪那个始作俑者。”
“我在替你打抱不平呢,你倒是先胳膊往外拐,转头帮人说好话了!”冯老夫人好气又好笑,再拍了一下她后背,然后就把她又搂紧,“不可再有下次了,他没人做主,你却是有的!知道了吗?!”
秦宝姝连连点头,却也百感交集。
这番话让她更为清晰地发现,她有冯家人对自己的偏爱,方瑀珩就真的只孤零零一人。
这么想着,心里也开始难过起来。
冯大夫人也是庆幸又愤怒,掖着手问:“母亲准备如何处理?出了这事,是不是西北那片院子管得太过宽松,不然怎么能叫那人钻了空子!伯府拿银子养着他们,却养出了白眼狼!”
今日有一个,就怕后日还有歪心思的,那冯家真的就名誉扫地了!
冯老夫人是心地善良,但不盲目。
老人先是叹一声自责:“也怪我,常喜欢让他们晚辈到我这处来行走。人老了,就喜欢热闹,却不承想埋下祸根,叫人动了歪心思。”
“母亲,我没有这个意思……”冯大夫人脸一白,急急就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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