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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页（第2页）

  &1dquo;小林出门啊？”大妈打量了一下他。

  &1dquo;啊，是，阿姨也出去？”林城步笑笑。

  &1dquo;嗯，”大妈点点头，又瞅了瞅他胳膊上挎着的篮子，&1dquo;这篮子不错，可爱。”

  &1dquo;&he11ip;&he11ip;是么。”林城步保持着微笑。

  大妈一直跟他俩走到了车旁边才离开了，元午上了车：&1dquo;这篮子不错，可爱。”

  &1dquo;就可爱，”林城步把篮子扔到后座上，&1dquo;怎么着！”

  &1dquo;可爱。”元午点点头。

  &1dquo;够了啊！”林城步叹了口气，&1dquo;这大妈以前从来不跟我打招呼，今天怎么这么热qíng。”

  &1dquo;因为篮子可爱。”元午说。

  &1dquo;&he11ip;&he11ip;没完了是吧！”林城步动了车子。

  &1dquo;可爱。”元午笑着闭上眼睛，把车座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车一路往沉桥开过去，林城步看着两边熟悉的景色，感觉有种又回到了之前没事儿就往沉桥跑，接受元午qiang行遗忘他的那些日子。

  突然有些感慨。

  每次过去，他都很忐忑，不知道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元午。

  或者说，什么样的元申。

  那些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挺长时间，但想起来的时候又猛地让人感觉就是昨天。

  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知道元午还有没有醒过来的那一天的担忧和绝望，清楚地还留在他脑子里。

  那么&he11ip;&he11ip;会不会也还留在元午的脑子里？

  林城步转过头看了看元午，车开进镇上之后元午就睁开了眼睛，偏着头看着窗外。

  &1dquo;停一下车吧，”他敲了敲车窗，&1dquo;给大头买点儿吃的，篮子里那点儿都不够他吃两天的。”

  &1dquo;好。”林城步把车停在了路边。

  元午对大头的爱好很清楚，买了不少小零食之后还买了一盒冰淇淋：&1dquo;刚应该在市里里买点儿吃的，比这儿的高级。”

  &1dquo;他看到你就高兴了，吃的估计他不会太在意。”林城步说。

  元午笑了笑。

  往老码头去的路还是老样子，破烂颠簸，游人已经绝迹，天冷了之后这边就没有人了，加上两边的树叶全都落光，看上去安静而寂寞。

  因为芦苇没了，水都显得有些落寞。

  &1dquo;你怎么会&he11ip;&he11ip;愿意在这儿一直待着。”林城步轻轻叹了口气。

  &1dquo;元申喜欢这儿，”元午说，&1dquo;他本来想在这儿&he11ip;&he11ip;死，后来又放弃了，应该是觉得这里还不够寂寞。”

  &1dquo;&he11ip;&he11ip;是么，”林城步一直没问过元申是在哪儿自杀的，&1dquo;这里还不够寂寞么，你看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鸟也没了。”

  &1dquo;这不是他要的，”元午侧过脸看着他，&1dquo;东湾死过太多人。”

  林城步没说话，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1dquo;他想找个只有他自己的地方，这样就不会再分不清自己和别人，”元午说，过了一会儿他把车窗放下，伸了胳膊出去兜着风，&1dquo;不提他了，他现在应该已经找到自己了。”

  &1dquo;嗯。”林城步点点头。

  老码头也没有变化，除了码头上没有背着葫芦的大头。

  &1dquo;今天怎么没在这儿玩？”林城步下了车有些意外地往四周看着。

  &1dquo;我知道他在哪儿。”元午往远处的林子走过去。

  &1dquo;啊对，他是不是老上林子里玩，还种糙来着。”林城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