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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喇氏,牵扯其中,也不能算是完全无辜。
康熙或许一开始不知道,但是后来是知道的,他除了借此机会,打压一下皇后,还有的就是压住此等消息。
这也是粱九功为何说的前后矛盾。
归根结底,这事只能不了了之,沉默于宫中辛秘中。
康熙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看着跪在地上的马佳氏,眼眸里闪烁着一抹复杂的光芒。
上辈子承祜自然病死,没有后来的下毒事件,自然也就没有牵扯出马佳氏来。
现在承祜多活了几个月,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太皇太后扶着承祜站起身来,走到马佳氏的身边道:“哀家知道,承祜是嫡长子,自古以来君王之家都是立嫡立长,无嫡长之时才会立嫡子,无嫡子的情况下才会立长,今个儿哀家就把话放在这里了,就算没有承祜,马佳氏你的孩子也不可能坐上太子之位,更不可能登上大位,你自己的身份你不清楚吗?还要哀家说的如此清楚吗?!”
马佳氏闻言,脸色一下子煞白,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瘫软无力的坐在地上,她双眼无神,虚虚的看着不远处的康熙。
康熙并没有接话,只是看向马佳氏的眼神,变得冰冷。
太皇太后说完之后,看着哭哭啼啼的马佳氏,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对着静候着看戏的众人道:“行了,都走吧,记住哀家的话。”
康熙对着一旁的粱九功微微颔,背着手就走了出去。
马佳氏被秋雅扶着站起身来。
纳喇氏一副幸灾乐祸的看着马佳氏,这下子少了个竞争对手,真是大快人心。
皇后坐在凳子上没有动,她此时脸色有些微微白,肚子有些微微的胀痛,她深吸了几口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太皇太后知道了,皇上也知道了!
太皇太后没有看皇后一眼,只是轻抚着承祜的后背问道:“哀家的承祜可还满意?”
承祜有些情绪低落,他对着太皇太后微微摇:“我还是不明白,我做错什么了吗?”
承祜的问话,刺疼了皇后的心,让她脸色更是苍白了一分。
太皇太后坐下之后,拍了拍承祜的手背道:“你没错,错的是她们,所有承祜以后不要轻信任何人,别人的甜言蜜语,有可能是口蜜腹剑,所以等长大了,哪怕是你皇阿玛也不能太过于相信知道吗?”
君心难测,哪怕是父子,以后可能也会反目成仇,这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例子生。
承祜听太皇太后如此说,心头微酸,憋着嘴,仰看着太皇太后问道:“那老祖宗呢?老祖宗也不能信了吗?!”
太皇太后被承祜问题,问的心里难受,她忍着眼中的酸涩,垂眸看着承祜深深的叹息:“老祖宗也不可轻信,哀家啊,也有可能会为了大清的将来,而伤害承祜,所以在老祖宗的心里,承祜没有大清的江山社稷重要。”
承祜面上有些似懂非懂,他脑子里带着疑问:“那要是人都没了,还要大清的江山社稷干什么?”
他知道太皇太后的意思,只是心中的问题,借着孩子的天真问出口,太皇太后对他很好,他不想太皇太后变成他要时刻提防的人。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变得不是他。他想做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余卿。
太皇太后听了承祜的问话,看着承祜的神情一滞,无声的揽住了承祜身子,抱进怀里,仰看着头顶,天家无情啊!
皇后在一旁听的泪目,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酸涩难受。
纳喇氏走到门口,看着虚弱的马佳氏,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就看到粱九功带着人迎面走来。
粱九功走到跟前,对着纳喇氏和马佳氏微微躬身道:“请纳喇庶妃,与马佳庶妃,留步,移步慈宁宫主殿。”
纳喇氏闻言看着粱九功不满的问道:“三阿哥还在延禧宫等着呢,你有什么事情说就行了。”
马佳氏也在一旁停步不前。
粱九功对着纳喇氏躬身道:“皇上口谕,要等见到太皇太后之后,才能说。”
粱九功说完,就肃穆的朝着主殿走去。
纳喇氏与马佳氏,对视一眼,转身往回走去。
粱九功走进去以后,对着太皇太后行礼道:“太皇太后,今个儿宫中恐有变故,还望太皇太后多加小心,任何太监都不可放进慈宁宫来。”
太皇太后闻言,微微凝眉:“何故?”
粱九功道:“是朱三太子的余孽,皇上吩咐,现在宫中之人都在慈宁宫候着,等到朱三太子余孽清剿完毕,再出各自回宫。”
承祜闻言,心中一突,朱三太子的余孽?怎么跑宫里来了?
宫中平时戒备森严,但是今天就算是有中秋宴,也不至于如此的松散。
今天从御花园回来的路上,承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宫中侍卫明显的变少,而且就连巡逻队都比往常少了一波。
以往佟宣会根据他的换班时间过来教导他一些基本的功夫。
佟宣没来慈宁宫。
佟宣是宫中一品带刀侍卫,要是生什么事情,不可能不知道,康熙把他调走了。
粱九功话音一落,在场的纳喇氏和马佳氏就慌了。
纳喇氏一下子跪在地上道:“老祖宗,三阿哥还在延禧宫,老祖宗不能不管啊!那也是您的重孙,皇上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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