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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昼。”白露仍旧心存侥幸,“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之前,我不知道熏香里含有对女性来说催情的成分,这些天你吸入了太多,所以当时晕了过去。”林昼忐忑
不安,“我当时在房间内,听到声音才发现你倒在玄关。你抱着我,说你想要,所以我们就发生了关系。”
白露看着他。带着少年气的青涩脸庞、温柔的语气、显得无辜又无害的双眸。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伪装吗?
“别装了,林昼。”她说。
清晨时分的房间,墙壁都是沉静的灰色。静谧仿佛变成粉尘,无声地扩散着。
有人轻笑了一声。
少年的语气里带着太过明显的愉悦,好像被揭穿后心情变得更好了似的:“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白露死了心,冷漠地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开,“你从那时候开始就在故意模仿纪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模仿。”林昼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答非所问,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你怎么知道是我故意模仿?你就没有想过,那个对你来说奇迹般的场景只是很巧地又发生一次吗?只不过这次你看到的是我,我就是第二个纪寒。”
“我运气没有那么好。”白露皱着眉挣脱了他的怀抱,努力下了床,“而且,叫纪寒的一个就够了。”
林昼唇瓣的笑意更深,像是已经疯了一样:“我就知道,如果是你的话”
他没有说下去。
他承认了。初遇、约她去公园、每次在学校的偶遇、突然的搬家、最近莫名其妙找上她的讲座活动,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从一开始就是他步步为营的精心设计。
也许,那些令她感到担忧的生病也是。
“你真是个疯子。”白露站在床边,目光略带怜悯地俯视着这个一个伪装着的人。
“是啊。我是疯子。”林昼牵起她的手吻了吻,“白露,我爱你爱到发疯。”
白露抽回自己的手,没有说话,默默看着他。
平静的疯狂在他身上燃成痛苦而苍白的火焰,像要烧他成灰烬。
这就是不再伪装的林昼吗?
“那,姐姐。”林昼站起身来走近她,手指一点点缠上她的发丝,迷恋地亲吻着她的肩头,“要和我继续这样下去吗?”
“什么?”
“做不成你的男朋友,但我可以做小叁啊。”林昼对她微微一笑,“你那几个情人可以不求名分,但我是小叁,我可是时时刻刻想要上位的哦?”
白露的精神饱受摧残,以至于她在林昼说出那一番话后甚至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居然还心平气和地问他自己的衣服在哪儿。
回到家后,她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忽然变得很不真实。
都是假的啊。
那些翘掉的课要是也是假的就好了。
她打开手机,却看到导师郝世文发来消息,叫她不用担心学校里的事,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不愧是林昼,还给她请了假。白露捂脸。她居然觉得他有点贴心。
但说实话,白露觉得自己一点也搞不懂林昼。他好像为了接近她布局了很久似的,那么他为什么在明知白露不会因此和他在一起的前提下,走把她迷晕睡了这么偏激的一步呢。这不是完全前功尽弃了吗?说是想伪装成巧合避免引起她怀疑或是不想搞砸和她的关系也挺勉强的,毕竟他当时一副被她发现了自己的伪装还很开心的样子。
就像他谋划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她亲手拆穿一样。
好矛盾的人。
莫非他本有其他的计划?
这时,宋景行忽然给她发来了信息。
【宋景行:宝贝,我今天回来。明天正好有假期,你想出门吗?】
白露翻看上面的聊天记录看得怒火中烧——林昼居然知道她的密码,还模仿她的语气和宋景行聊天!更气人的是,他模仿得太像了!像到白露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她自己回的!
这要她怎么面对宋景行!本来她就因为之前的事对宋景行很愧疚了!
白露泄了气般瘫在沙发上。
但是到底是没完全颓废下去。她短暂消沉后,迅速收拾好自己,去吃了个早餐就直奔学校。
其实她也就四五天没来学校,大家好像都默认她要好久不在一样。也不知道林昼到底是怎么和学校说的,授课老师们看到她回来都挺惊讶,问她“不是直接和学校那边请了养病的长假,期末考核改成直接交论文吗”。
白露勉强一笑:“身体这几天感觉好了点,就来上学了。”
笑话!林昼居然给她开这种特权!那她辛辛苦苦做的ppt和作业算什么!只剩口气也必须从土里爬起来交上!不可以白干!
为了销假和补上没来得及交的作业,白露上课之余一直在各个办公室奔波,午饭都没吃。等事情处理好的时候都已经夕阳西下了,她晚饭都没胃口,精疲力尽地回到了家。
门居然没有关紧——她出门的时候太大意了吗?
“露露?”宋景行将门完全推开,微微皱着眉看向被吓到蜷缩起身子的白露,“你脸色很差。抱歉我应该提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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