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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得不仍以大义之事为重。况且,苗若兰毕竟是苗人凤的爱女,于情于理,总不能要他放着爱女不救,却是另行远赴武当驰援,自己则是贪图所谓的儿女情长,因而这般要说自己去救苗若兰的话语,可谓理不当,明不顺,怎么讲都说不过去。
胡斐这时见苗人凤望来,当下说道:“眼下也只有这方法可行。武当派之事,晚辈愿尽绵薄之力。”
苗人凤见他答应赴援武当,心下大慰,说道:“你父当年威名远播,辽东大侠胡一刀之名,可非凭空得来。所谓侠之义者,扶弱抑强,见义勇为的侠风,此乃自古不变的侠客自许风范。你既是胡一刀的儿子,更是当须承先启后,于武林中闯出一番事业,这才不辱了胡一刀当年的侠名。”胡斐闻言一震,说道:“谨遵苗大侠教诲,胡斐不敢或忘。”
苗人凤点头慰许,说道:“杜希孟杜庄主已将玉笔庄让出,你母亲既是他的表妹,理应由你接手继承才是。现下兰儿的丫环琴儿、韩婶子、周奶妈等均在玉笔庄暂住,那于管家原欲随同杜庄主离去,却给我留了下来,待会你不妨先回玉笔庄打点妥各项事务。兰儿一有消息,我即派人传话过去,生死之事,原不可强求。”
胡斐振作起了精神,说道:“晚辈理会得。”说着,朝程霏晔说道:“程姑娘可是随后赶赴武当山协助尊师?”
程霏晔道:“
若兰妹子乃是因我而遭逢危难,胡大哥既愿千里驰援武当与峨嵋之危,想来事可必成才是。小女子虽是女流之辈,却也向往胡大哥义不容辞的侠义之风,愿尽些微之力来找寻若兰妹子。”说罢,转头朝苗人凤说道:“苗前辈,晚辈愿意随同前往孤山一探北魁星,还望苗前辈恳淮。”苗人凤道:“如此甚好。那么有劳程姑娘了。”
胡斐见诸事已定,说道:“既是如此,晚辈先行一步。”两手抱拳朝二人躬身一揖,当下转身向玉笔峰方位掠去。
但见胡斐一路飞驰,心中这时不由生痛上来,仿佛每离开此处一寸,便有如离了苗若兰数里之远,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没个着落,忐忑而跳,惶惶然不知其所以然,当真是“对案颦蹙,举箸噎呕”方可形容贴切。一阵恍神飞掠下,两眼模糊中见到宛如一根笔管般竖立在群山之中的山峰,陡峭异常,定睛看去,才知已然到了玉笔峰下。
其时月色欲隐,晨曦未现,一阵山风过去,吹得松树枝叶相撞,有似冬潮迭起般的簌簌作响。胡斐这时眼里望去,就见峰下数棵大松树高挺数丈,枝干虬蟠,老树堆雪,孤高而饱满,竟是存着一种旷世未绝的沧桑雪容,令人不禁悲从中来,欷歔无限。胡斐来到峰下,眼前一根粗索直伸向天,当下两手一握,迅速向峰顶攀登了上去。
胡斐上得峰顶行出不远,转
过了几株雪松,只见前面一座五开间极大的石屋,屋前屋后都是白雪。就见他迈步走过一道长廊,来到前厅。那厅极大,四角各生着一盆大炭火,这时余火未烬,兀自燃烧,点点火星随风飘出。屋内夜静如常,不闻人声,胡斐朝着内堂走去,提声叫道:“于管家。”话音未了,倏觉一道辣风扑至,忙斜身一侧,左手一掌挥出,右手两指迳拿对方胸口“膻中穴”。岂料敌人一黏一推,自己手掌登时滑了下来。
胡斐大吃一惊,猛地起腿一踢,趁对方仰身避让,双手探出,十指如钩,猛往敌人头顶抓去。厢廊之中,地势甚为狭窄,双方挤在一起贴身肉抟,当真无处可避,只得各出狠招,不容对方留有反击余地。胡斐此招辣狠异常,但对方竟是就势一缩,双手柔柔拍出,一股绵劲倏地迎面扑到。胡斐惊道:“双月弥城?”当下矮身一回,左腿足背蓦地扫去。
那人嘴里“噫”的一声,两手收劲向后一跃,心中似乎颇为讶异,说道:“阁下是谁?”他这招“双月弥城”后劲绵绵,蕴含高深武学在内,不料胡斐竟是举重若轻的回招抢攻,完全不当一回事,令得他忍不住收劲一问。胡斐收腿而起,身子当即挫膝沉肘,两掌朝外戒护,这才说道:“在下胡斐,现为玉笔庄主人。尊驾可是冥月宫派来的?”
那人啊的一声,说道:“原来是这
里的庄主,方才可有点卤莽了。在下冥月宫十八星宿汤笙,奉本宫宫主之命,特地前来向苗大侠敬邀投刺。夤夜造访宝庄,礼貌不周,还请胡庄主海涵。”说着抱拳躬身一揖。胡斐起身回了一礼,脸容稍霁,说道:“贵宫派人投刺,可都是趁着天刚破晓未明之际,这般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
汤笙说道:“在下早已前来多时,却是遍寻不着半点人影,想是庄上众人未回,这才留了下来等候。岂知到了半夜之时,骤闻屋顶上十数道踏瓦之声响来,心想不对,当下出屋一瞧,却是连遇凶险,差点就把命给留在这里了。”胡斐闻言,脸容倏变,说道:“原来如此。本庄今日遭逢剧变,看来尚未平静。还请汤星宿移驾大厅说话。”说完,当先而行步出了厢廊。汤笙跟在他身后走出。两人到了大厅上火光一照,这才都看清了双方长相。
胡斐转身瞧去,就见汤笙身材颀长,目朗似星,轻袍缓带,形相虽是清臞,但却神采飞扬,气度闲雅。这时见他脱去身上外氅放在椅上,内穿青绸面皮袍,腰悬长剑,一副从容优雅态势,岂能就此猜想的到,这人方才掌劲之厉辣?
汤笙却是被胡斐满脸虬髯戟张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但稍一细瞧,见他不过三十不到年纪,竟能若无其事般的随意化解他刚才“双月弥城”绵力汇聚的一击,此人年纪尚轻,武
功竟是已然精厮至此,当真令人小觑不得。
胡斐伸手摆了个“请坐”的手势,说道:“苗大侠有事在身,近日内怕是不能赶回的了。”说着与汤笙同时入座。
汤笙说道:“本宫谨订七月十五为宫主就任大典,次日即是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距离今日已是为时不远,却不知苗大侠何时能归?”胡斐道:“这事我也说不上准。依我之见,贵宫何妨将投刺信帖留下,苗大侠若是近日能回,当可见到才是。”汤笙神色略显为难,说道:“胡庄主,并非在下不识抬举,实是宫主交待我务必亲手交给苗大侠,若是冒然将信帖留下,有失敬意。尚且,既是无法确认苗大侠是否受邀前去,在下回宫自是交待不过,还请胡庄主见谅。”
胡斐听他这般说来,似乎已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自己这时尚有要事在身,久留不得,若要分说清楚,又苦于无法像汤笙这般骈四骊六的大做文章,当下两眉一蹙,颇感烦闷之极。正不知如何开口拒绝之际,陡然闻得屋外似有擦擦踏雪之声响来,跟着听得一僮隐约说道:“哥哥,师父天亮了还没见人影,你说他会上那儿去了?”
胡斐闻言一喜,张口朝外叫道:“锦儿、锟儿,师父在这里。”两僮啊的同声叫来,没一会儿就前后奔了进来。
汤笙见到这两个孩童,双眼不禁为之一亮。这两名僮儿一般高矮,约莫
十三四岁年纪,身穿白色貂裘,头顶用红丝结着两根竖立的小辫,背上各负一柄长剑。两人眉目如画,形相俊雅,最奇的是面貌一模一样,毫无分别,只是走在前头那僮儿的剑柄斜在右肩,后头僮儿的剑柄斜在左肩,乍然看去,当真分不清是一人还是两人。
汤笙瞧得甚是有趣,正想招呼两名僮儿过来,此时却听得屋外踏雪响声又起,当即目光朝前看去,就见厅门处人影一幌,飘进两个人来。大厅中四堆炭火熊熊照耀下,无异白昼,但汤笙一见这两人,背上随即感到一阵寒意,宛似黑夜独行,在深山夜墓之中撞到了活鬼一般。
这两人身材极瘦极高,双眉斜斜垂下,脸颊又瘦又长,正似传说中勾魂拘魄的无常鬼一般,更奇怪的是,二人相貌也是一模一样,竟然又出现了一对双生兄弟。这两人目光朝汤笙坐处射来,当下直将他给吓得整条脊骨都凉渗渗的。
胡斐见这二人进来,当下起身说道:“常大哥,常二哥,你们两位也来了?”左首一人说道:“他两兄弟整晚没见你回来,直念着没完,定要我们哥儿俩陪着来不可。”说着望向两僮,脸上尽是怜爱之色。这两人便是西川双侠了。
右僮说道:“师父,两位常伯伯说,要是没见了你回来,过段日子,我们两个就会有师娘来叫了。”左僮点着头附和说道:“是啊,师父,两位伯伯
说的是不是真的?”胡斐笑道:“你们好好练功才是要紧,其他的莫要多事。”
这两僮乃是马春花与福康安所生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当年马春花怀了福康安的小孩,最后却是带孕嫁给了她师兄徐铮,因此两名孩僮仍是姓徐,大的叫徐锦,小的叫徐锟。福康安虽是曾将两僮接进宫去,但在掌门人大会中却被倪氏兄弟抢去,而倪不大、倪不小这两兄弟当时正身受重伤,又给“西川双侠”常赫志、常伯志兄弟一起救了出来,可谓三对双胞胎大聚集,当真热闹有趣的紧。
“西川双侠”常氏兄弟又称黑无常与白无常,当年受胡斐所托,先将两僮带至回疆照顾,直到胡斐处理完事后,这才远赴回疆将两僮接回辽东。常氏兄弟乃红花会一员,回疆生活本是无忧,但两僮一来经年,分手时竟感万般不舍,当即向总舵主陈家洛请求随同胡斐与两僮而来。陈家洛眼见红花会近年来已是不再涉足中原,会内平静无事,而两僮既是与常氏兄弟这般投缘,当下顾念到西川双侠长久以来对红花会所做的牺牲与贡献,便即当场点头允了。
这时就听得两僮吱吱喳喳的说个没停,有如清晨中两只小麻雀般的定不下来,直吵的胡斐哭笑不得。汤笙这时却是有点坐立难安之感,两眼始终不敢朝西川双侠望去,就怕自己只要看的久了,夜间睡觉恐怕难有安眠。这
时厢廊中一阵响声传来,厅内几人当即转头看去,就见那于管家当先走了出来,身后却是跟着苗若兰丫环琴儿。
于管家见到胡斐,当下趋前一揖,喜道:“主上,您可终于到了啊。”胡斐道:“先前怎地不见了你们?”于管家道:“昨儿个将近半夜时分,小的耳里听见许多耗子在梁上跑来跑去。我担心自己本事够不上用场,赶紧带着苗老爷家的丫环仆人,全都躲到了后院地窖密室里去了。刚才小的出来探风,听到厅里人声喧哗,这才知道是主上您回来了。”
胡斐点头说道:“点子来的人可多?黑夜中能看清是那方高手吗?”于管家道:“约莫十来个左右,小的曾和两个打过照面,也动了手,看样子应该是丐帮的没错。”胡斐心中一惊:“丐帮消息倒真是灵通,这么快就摸上来了?”当下容不显色,说道:“下回遇上了,于管家万勿跟他们硬拚为是。”于管家道:“小的谨遵主上之命就是。”
胡斐见那丫环似有话要说,却又不敢插上嘴来,一副焦虑模样尽写在脸上,当下朝她笑道:“你应该就是苗小姐的随身丫环琴儿了吧?”琴儿上前说道:“胡胡老爷,不知您老有没见着我家老爷与小姐了?”胡斐奇道:“你怎地叫我胡老爷?”琴儿甜着酒窝儿笑道:“于大哥说您现下已是玉笔庄的新庄主了,我们下人不称呼您做老爷
,那又要称呼您什么来了?”她话里一口道地京片子,声音极为清脆,听来甚是悦耳。
胡斐年纪尚轻,打从小来,几曾享受过富贵人家的豪奢生活,致而给人称做老爷什么的来了?这时听得琴儿这般叫来,忙挥着手说道:“我这般年纪,那里能做人家什么老爷?咱们这里没这规矩,你称于管家做大哥,那就只管也称我胡大哥就成了。”琴儿抿嘴“啊哟”笑道:“琴儿可没那个胆子呢。不然,称您做胡公子好了。”
胡斐笑道:“你爱怎么称呼都行,就是别再叫我做老爷就成了。你们家老爷与小姐远行在外,恐怕还得一段时日才能回来,这里虽是比不上贵府来的方便,想来还是得先委屈你们暂时在玉笔庄住下了。”说着,转头朝向于管家问道:“庄内粮食先前已给我平四叔倒了个精光,滴点不剩,眼下这许多人日常照料,得请于管家多加操心了。”
于管家听着一笑,说道:“禀告庄主,小的傍晚已请山下小贩将粮食运了上来。这会儿要不要先开上饭来?”说着脸朝汤笙看去,说道:“这位客人也留下来用饭?”汤笙整晚未食,正感饥肠辘辘,听他问来,忙点头如捣蒜的说道:“有劳于管家了。”胡斐见他毫不客气的一口应下,看来真没打算离去的意思,不禁思忖要来如何弄得他知难而退。
要知胡斐年少时甚是顽皮胡闹,当
年商家堡中,为从陈禹手中救出广平府太极门吕希贤的女儿,竟尔跳上了椅子,突然一泡急尿往陈禹眼中疾射过去,趁机抱住吕小妹一个打滚逃了开去,这才顺利救下了吕小妹妹。长大后胡斐闯荡江湖,亦是不改其性,路上见有不平之事,总要作弄的为非作歹一方狼狈不堪才肯罢休。如今胡斐虽是已然年近中年,然其隐藏在内的顽性仍是不减,这时见汤笙明摆着要来赖着不走,便开始动起了脑筋,要来想办法让他主动离去。
过不多时,于管家进厅说道:“启禀主上,饭菜均已备妥,请主上与诸位贵客入内用餐。”胡斐站起说道:“汤星宿,敝庄招呼不周,怠慢之处,还请多加包涵。”说着下座伸手一摆,说道:“有请。”汤笙起身一揖,说道:“胡庄主莫要客气,您先请。”胡斐走上两步,转回头朝常氏兄弟一笑,当下由于管家带领进了厢廊,直朝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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