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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不希望他在彻底认清自己前，也把我当做救命的稻草，这样对他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1dquo;什么时候a1ex真正走出来了，我才会跟他谈长久。”

  第5o章我能追你吗

  走出心理康复室，6璟深在花园荫蔽处停下脚步，想点烟，摸了一下身上，想起最后一根昨天已经抽完了。

  他有些疲惫地在花坛边坐下，当年的经历在刚才的深度催眠中重演，感觉依旧十分难熬，他的背上全是冷汗。

  心理治疗的效果，不知道要坚持多久，才能真正显现出来。

  安静坐了片刻，心绪渐渐平复了些，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界面还停留在刚才进去前，他给封肆的那一条上。

  不知道封肆是没看到还是不想回，6璟深轻出一口气，摁黑手机屏幕，只能算了。

  这几天封肆偶尔会回他的消息，跟他说几句有的没的，大概是他自己不擅长这么跟人聊天，说的那些话大多没什么意思，有时气氛还会莫名尴尬。

  这让6璟深觉得很挫败，但就这么放弃，他也不愿意。

  怔神间，捏在手中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有消息进来。

  封肆：&1dquo;看完了医生赶紧出来，我在医院停车场出口处等你。”

  6璟深一愣，回神立刻站起身，来不及思考封肆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快步朝停车场走去。

  车开出停车场，6璟深的视线扫过，果然看到了站在街边的封肆。

  他还是老样子，灰色夹克、工装裤，手里夹着根烟。

  看到6璟深的车出来，封肆掐灭烟扔进垃圾桶，走过来，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他带进一身寒气，和身上裹夹了烟草味道的熟悉气息。

  6璟深的心跳得有些快，握紧方向盘，转头问他：&1dquo;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以为远在国外的人突然回来了，若无其事地来医院门口等他，上了他的车，于6璟深而言，一切出乎他意料又让他惊喜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1dquo;中午刚到的，”封肆随口道，&1dquo;你应该也没吃晚餐吧，走吧，先去吃东西。”

  见6璟深还呆愣着，封肆笑了一下，指了指前方，示意他：&1dquo;开车啊。”

  6璟深终于回魂，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重踩下油门。

  他们挑了间人少清净的餐厅，饭桌上6璟深几次想问，都被封肆打断。

  &1dquo;吃完了再说，我在飞机上就没怎么吃东西，你让我先填饱肚子吧。”

  6璟深看到他眉目间风尘仆仆的疲态，到嘴边的话咽回，安静下来。

  吃过晚饭，改由封肆开车，带着6璟深穿梭在城市灯火渐起的街头，最后他把车停在无人僻静的城中湖边，提议下去走走。

  &1dquo;时间还早，我们去外面转一圈吧。”

  话说完封肆先推开车门下了车，6璟深跟下去。

  湖面倒映着夜色，斑驳光点散落其间，感受到拂面过的潮湿的风，6璟深的心情逐渐平静，终于问出口：&1dquo;你为什么回来了?”

  原以为封肆会漫不在乎地说一句诸如&1dquo;我不能回来吗”，或者&1dquo;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之类的话，但是没有，他甚至连脸上惯常挂着的笑也收敛了，只说：&1dquo;在这里找了份工作。”

  6璟深：&1dquo;&he11ip;&he11ip;这里?”

  封肆解释：&1dquo;京航大学的飞行教员，帮他们培养飞行学员，签的外聘合同，下周开始上班，想了想还是回来工作吧，我妈年纪大了，一直念叨着落叶归根，早晚也要回来这边的，连婷婷也打算大学毕业后来这边展。”

  他没有说的是，这份工作不是临时决定的，早在年前他走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回去英国过完年，等到这个学期开学才正式回来上班。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离开。

  6璟深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封肆竟然选择了去高校任教。

  但至少，这个人回来了，他们以后能经常有见面的机会。

  &1dquo;去学校做教员，工资没有多少。”

  憋出这么一句，说完6璟深自己也察觉到尴尬，封肆却道：&1dquo;确实没有多少，但也挺好的，稳定，事情少，不用到处飞来飞去。”

  不知道下一站又会是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6璟深莫名想起他在明信片里写的这句话，略不是滋味：&1dquo;是挺好的，也轻松一点。”

  封肆盯着他的眼睛，换了个话题：&1dquo;你今天去看心理医生，有效果吗?”

  6璟深的脸色微变，封肆没给他逃避的机会：&1dquo;你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

  确实没有，封肆之前问过他好几次，但每一次话到嘴边，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那些痛苦的记忆，他实在没勇气自揭伤疤，今天要不是走进那间心理康复室，他根本不想再回忆当年的事情。

  看到6璟深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封肆抬手在他肩膀上压了一下，温缓了声音：&1dquo;放松一点。”

  6璟深慢慢放松呼吸，封肆收回手：&1dquo;你姐姐去伦敦时，我跟她见了一面，你的事情她都告诉我了。”

  6璟深惊讶看向他，封肆道：&1dquo;现在能跟我说说吗?或者我来问，你回答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