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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病的死令刘彻心痛难当,为表彰其功勋,刘彻赐谥“景桓侯”,取意“武与广地”,彰显其克敌服远,扩充疆土之意。并让去病陪葬茂陵,调遣河西五郡的铁甲军,从长安列阵一直排到茂陵为其送葬,还让人将其陵墓修建成祁连山的形状,以此彰显其力克匈奴的不世奇功。
新年一过,刘彻让霍嬗承袭了去病的冠军侯爵,升年仅十五岁的霍光为奉车都尉,此外,刘彻还将一直在宫外玩杂耍的卫广征召为中郎将,让他跟着卫青也学学怎么带兵打仗。
也许是在宫外玩儿够了,又或者是家中突遭变故,让他变得懂事起来,对于刘彻的这一次任命,卫广没有推辞,常年在卫青和去病身边耳濡目染,他多少也了解一些军中事务,对于带兵打仗这事儿,他并不陌生,所以上手是很快的。
损失了作战的主将,原本计划好与匈奴的对战,也被迫停止。除了日常政务,刘彻也会来椒房殿,和我一起缅怀这个英勇无比的少年英雄,除此之外,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沉迷在求仙问道之中,去病离奇的死因,愈发让他对鬼神之事深信不疑。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缓不过神来,我每走到一个地方,仿佛都能看到去病跳脱的身影,他爱笑,爱闹,爱跟我撒娇,他在柳树下练剑,身姿矫健,他在院子和妹妹们玩笑打闹,调皮可爱,他带着据儿骑马射箭,远远的向我招手,阳光灿烂的模样我永远也不会忘,还有他出征时的英勇自信和他凯旋时的意气风发,他向我讨酒时的死缠烂打,泼皮无赖……
元鼎元年的冬末,林姬诞下一子,可孩子还没满月便夭折了,为这悲伤的氛围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元鼎元年四月,才慢慢被喜讯冲淡,九儿顺利生下了去病的遗腹子,亲自为孩子取名霍祁连,以此来纪念去病。
孩子的满月礼那天,我带着诸邑和据儿一起去参加,而刘彻因为要闭关,所以没去成。
去病不在,这次满月宴也没有大办,只是自家人庆祝,刘彻没来,我更是将一切的繁文缛节全都免了,没有规矩的约束,大家也都更自在些,马车行至霍府,才一下车,我便被一群孩子团团围住,拥簇着进了府内。
也许是被悲伤压抑得太久了,大家有意要把这个满月礼搞得热闹些,所以都把自家的孩子全部带来了,大人或许没那么容易从伤痛里走出来,但孩子就不一样了,他们单纯率真,悲伤来得快,去的也快。年龄相仿的孩子们凑在一起,也不论长幼辈分,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以前从未留意过,但今日凑在一起才发现,三代同堂,不论大小,光孩子就有十七八个。为了让大家能顺利地把筵席吃完,九儿还特地把席面分为两席,大人一席,孩子一席,以屏风隔断,成家了的都是大人,没成家的都算孩子。
今时今日的场景,大人难免会触景生情想到去病,筵席上大家又缅怀了一番,氛围自然有些压抑,反倒是孩子那一席,不过半刻工夫,大家又闹了起来,十七八个孩子,一人一句,足以吵翻了天,引得吃饱喝足了的大人们纷纷围过去看。
原来是据儿带着大家行起了酒令,大概是席面上的孩子多,年纪又大小不一,酒令倒也不复杂,将所有的几案围成封闭的区域,正中间放置一个铜壶,再让人取来一束花和一面鼓,据儿是行令官,背对着众人打鼓,鲜花则从左至右传递,鼓声一停,花到谁手上谁就要抽签受罚,签中有才艺表演,猜谜,投壶,打手心,吃酒等等。
据儿打鼓也没什么节奏可言,时快时慢,时大时小,敲得众人心慌不已,完全猜不到他什么时候不停,鼓声一停,大家就尖叫起来,花落在诸邑手上,诸邑也不扭捏,随手从竹筒里抽了一张签,抽到了唱曲儿,诸邑跳舞还行,唱歌就不怎么样了,她那嗓子随她的老父亲,五音不全,断断续续地给大家唱了一首击鼓,勉强赢得了一片喝彩。
接下来由诸邑做行令官,同样的击鼓传花,中途佯装鼓停糊弄了大家两次,最后在万众瞩目中花落在了卫登手里,卫登抽到了一个舞剑,他自幼习武,这倒难不倒他,还给自己画地为牢,圈了块地,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术下来,他的脚都不出圈的,引得席面上的女孩子连声尖叫。
换卫登击鼓,卫登幼稚,鼓敲了一下就停了,诸邑才刚把手上的花传给陈灵,陈灵还来不及接,掉在了二人中间,诸邑刚才表演过节目,趁机耍赖了一下,换陈灵受罚,陈灵抽了一个和下家比赛投壶的签,输了的罚酒,陈灵的下一家是卫航,卫航早就摩拳擦掌,蓄势待发了,结果陈灵直接来个认输,自罚一杯,毫不留情地在他满腔的热情上泼了一盆凉水。
后面陆续是乐娃抽到打手心,因为只有五岁,还啥都不会,所以没得选。卫伉和据儿比赛投壶,一共三局,看谁投的多,卫伉胜出,据儿罚酒。卫航射箭,本来是射靶的,据儿淘气,从果盘里挑出一个最小的木桃,悬在门楣上,让卫航去射,卫航第一箭射偏了,自罚一杯,但并不认输,又射了一箭,终于射中了……照着孩子们的样子,阿步和阿广他们几个也玩起了覆射的游戏。
鼓声还在继续,欢乐也从未间断,我靠在一边,看着眼前他们玩闹的场景,心中颇为动容,说道:“以前也常把大家召在一起聚聚,除了感觉时间过得快了些,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自打幼蓁和去病走了以后,我突然发觉人生无常,好好的人,指不定什么时间就没了,以后这样的子孙满堂的场面,真的是见一次少一次了,所以咱们得好好珍惜!”
“是啊,以后咱们是得多聚聚了”,卫青也道:“你看看,现在大大小小的孩子就十几个,这马上诸邑啊,光儿啊就都该成家了,以后孩子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可别嫌吵。”
几个孩子当中最大的是我的诸邑,其次是霍光,依次排下来是阿步的继女华英,我的据儿,阿步的长子卫成,卫青的长子卫伉,阿广的长子卫航,二姐的女儿陈灵,卫青的女儿奚君,双生子卫不疑和卫登,阿步的儿子卫章和阿广的女儿乐娃,最后是大姐的养子敬声刚会走路,此外还有几个孙子辈的,二姐的继子陈兴有一个女儿陈瑶,年岁和卫章差不多大,我的外孙曹宗与乐娃差不多大,再就是去病和九儿的双生子霍嬗和霍娴,最小的也就是刚出生的霍祁连了。
“诸邑可不着急”,我笑道:“陛下说了,就等伉儿长大了,把她许给伉儿,咱们两家再结个儿女亲家,亲上加亲。”
卫青一听就笑了起来,说道:“那我得催催伉儿了,让他长快些,赶紧把诸邑娶回家,我就等着抱孙子了。”
我又打量着孩子们一眼,目光落在正在帮华英猜谜的霍光身上,说道:“我瞧着霍光那孩子挺懂事的,去病走了,他的父母又不在身边,成家的事,二姐估计是不大愿意管,还是得你多操点心。”
卫青也看向了霍光,点头道:“这是自然,他随去病叫我一声舅舅,那我这舅舅也不能白当,不过这小子心思挺敏感的,来的时候什么都懂,知道咱们不待见他父亲,所以说话做事都很小心,以前有去病还好,以后只怕更谨慎了。”
“在陛下那里当差,谨慎点儿对他来说是好事,他父亲是他父亲,他是他,看在去病的面儿上,咱们也不能亏待他,至于其他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说话间,平阳公主端了一盘甜瓜过来,说道:“你们姐弟俩背着我在这里说什么呢?”
我从她手里取了一小块甜瓜,调侃道:“只许你和陛下有小秘密,还不许我们姐弟俩有点小秘密吗?”
“小气!”平阳公主翻了我一个大白眼,将果盘递给卫青拿着,又顺手将卫青一挽,说道:“没事,晚上回去我让阿青跟我说!”
“啧啧~”我觉得嘴里的瓜甜得发腻,笑道:“那你让阿青告诉你吧,最好能趁机造个太子妃出来!”
“哎呀~”平阳公主双颊染赤,松开卫青,嗔道:“你个老不知羞的,这种没羞没臊的话都能说出来,看来你跟我那个弟弟这两年的蜜里调油的本事也丝毫不减当年嘛!”说着,还在我身上拍了两下。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又道:“你那个弟弟现在只想跟大罗神仙蜜里调油,我可没那个本事。”
提到这个,平阳公主也来了兴致,问道:“他这闭关都多久了?有效果吗?”
我摇头道:“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半个月没见着他了!”
“唉!”平阳公主叹了口气,双手搂着我,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打小阿母就告诉他,怀他的时候天生异象,梦日入怀,他深信不疑,有一次我们姐妹就笑他,说那是阿母骗他的,可他就是不信,还跟我们吵架,我记得当时他还咬了我一口,从那以后,我们就不再拿这事逗他了,所以他从小就相信这些东西,只是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这么痴迷了……”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又去看奚君鼓瑟,小时候那些影响对刘彻而言可谓根深蒂固的,这个世上有没有神仙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经不敢再信了,但我知道他怕死,特别是在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再看到幼蓁和去病这样年轻的生命一个个从他身边消逝,他就更怕了,如果求仙可以慰藉他的话,那就由他去吧,但愿真能如他所愿,羽化登仙,长生不老。
那日一直在霍府玩到日落才回去,高兴是高兴,但也确实累得慌,洗漱完后,我忙唤了采桑过来替我按摩舒缓。
“中宫,窦太主薨了!”采桑在我耳边悄悄道。
我怔了怔,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问道:“陛下怎么说?”
采桑道:“窦太主死前唯一的遗愿是要和董偃合葬,陛下准了,让他们一起陪葬霸陵。”
“那就让少府那边照办吧”,我缓缓睁开眼,又问:“长门宫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前些日子,派去查探的黄门回来说她现在绣花绣得可好了。”
她突然来一句调侃,惹得我“噗嗤”一笑,脑子里把她安安静静绣花的模样和以前张牙舞爪的模样进行了一番对比,只能摇头叹息,说道:“窦太主没了,她的日子估计也没那么好过了,虽说是废后,可废后也有废后的供养法度,以后还是按照法度来吧。长门路远,你们办事的时候细心些,那么点儿份例别再叫低下那起子黑心肝的眛了去。”
采桑点头道:“奴婢明白,长门宫里头是张远在服侍,奴婢派过去的人除了照例巡视以外,份例方面都是和张远对接的,没出过纰漏。”
提及张远,忽然让我想起元光五年陈氏被废的时候,那一次的巫蛊案,椒房殿的人几乎都被诛杀殆尽,只有两个人幸免,一个是当时的皇后詹事郑当时,另一个就是张远。
张远原是陈氏陪嫁入宫的黄门,深受陈氏信任,一路做到了椒房殿的大长秋。张远是忠诚的,也是聪明的,当看到陈氏和楚服在巫祝上越陷越深的时候,他是最清醒的,元光四年,刘彻任命郑当时为皇后詹事,他意识到这是刘彻派去的眼线,眼见着陈氏大祸临头,他急中生智,当即向郑当时密告陈氏为了求子建祠一事,陈氏被废以后,郑当时升调了大农令,而他也因此躲过一劫。后来他拒绝刘彻授官,自请去长门宫,刘彻见他如此忠心,便准了他的请求,自此十余年,他从未再踏出长门宫一步。
元朔二年的上巳节,我曾和刘彻一起到霸陵祭祀,在长门行宫歇脚时,陈氏在寝殿哀怨地唱着长门赋,企图令刘彻回心转意,而刘彻不为所动。当时我召见过张远,本意是想让张远去劝陈氏,让她不要再唱了,以免再惹怒刘彻,而张远告诉我,她为了祈求刘彻回心转意,日日都唱这首歌,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那个时候,我从他无奈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失望和落寞。我没有去深究他的眼神,只嘱咐他好生照看陈氏,便又和刘彻匆匆离去,自那之后,长门宫便成了刘彻的禁地。
现在陈氏已经不唱长门赋了,她学会了绣花,我想这应该是张远的功劳,只是不知道,陈氏会不会感激他,心里会不会给他留一丁点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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