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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示意我上前几步，抚慰哥哥一两句。

  我依示走前几步，一手轻轻搭在哥哥的肩上，另一手趁他不防，猛然拉开他掩脸的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脸上不但没有一滴眼泪，而且漾满了半轻视半带胜利的笑。

  &1dquo;做戏！”我朝地上啐了一口，拖了妈妈疾步离开。

  五

  哥哥做戏，是意料中事，但我做梦也没想到，他比做戏更绝。绝得离谱。

  那是三个月后的事情。

  是日晚上，我为了替妈妈取一些东西，要回旧居一趟。

  我留有钥匙，所以没有知会哥哥一声，便径自上旧居去，门开处，但闻一片笑声、歌声。

  屋里一班人，有男有女，在唱卡拉ok，唱的是《友谊之光》。

  我一眼就认出，当中一个中年男士，就是曾经偕同太太登门直斥嫂子不是的李先生。还有另一对璧人，不就是刘氏伉俪吗？我死死地瞪着屋里一班男男女女在同欢共唱，立在原地，心头一震。

  我缓步走向哥哥，不由分说，拉他到露台处说话。

  &1dquo;严浩正，你要甩掉陈玉凤，大可直言。”

  &1dquo;浩敏，你说什么？”

  &1dquo;你明白我说的什么。”

  &1dquo;浩敏你&he11ip;&he11ip;”

  &1dquo;你在电话机里装了窃听器是不是？抑或录音器？”我悲哀地道，&1dquo;你原本的计划是怎样的呢？找人恐吓她？勒索她？好啦，搞出罗太太事件，你逮着这个大好机会，来个天衣无缝的电话追命，嫂子果然就被你三两下吓疯了。如此干净利落地便把她名正言顺地给撇了，高招高招。只是严浩正，你怎么这么快就得到罗太太遭车撞亡的消息？”

  哥哥不语。

  &1dquo;是妈妈害怕我会受到警方盘查，才急急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知你事情的真相？”

  一定是。

  &1dquo;那晚上的电话插头，也是你偷偷插回去的吧？还有电话里传来的那一声幽幽叹息，也是你安排的，倒是那夜不停的犬吠，不过是巧合。”

  一定如是。

  哥哥的脸色便是答案。

  我离开旧居时，并没有乘电梯，而是一边走一边吧嗒吧嗒地掉泪往下狂奔。在其中一个转弯处，身子往下一矬，浑身软就势蹲了下去，蒙住脸痛哭失声。

  第十一个故事零时频道

  文星子

  严浩敏的事情让大家揪心不已。仇红说：&1dquo;这事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大嫂是有不对，但是你大哥也用不着这么对付她吧。你大嫂现在怎么样了，好点儿没有？”

  严浩敏哽咽地说：&1dquo;还在精神病院里呢，情况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