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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湉背脊一僵,摇头,“没有。”
李歆芸面色缓了几分,复又说,“我养你这么些年,不指望你回报什么,但你心里有点儿数,别用这一年毁了我们多年的恩情。”
“我知道。”夏湉是感恩李歆芸的精心栽培的。
她到了顾家,样样都按照主人的待遇来,许是没女儿的缘故,李歆芸疼她,大牌衣服名牌包包,限量版珠宝,见了好看的就给她买,每次去外省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
虽然说,那些东西都在顾家老宅她卧室里放着,将来她真离开顾家也不打算带走,但不能否认那是李歆芸疼她的表现。
她乖巧,听话,李歆芸想她三个月都没怀上孩子,是听懂自己暗示了,面色染上一抹满意,“你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你跟言钲本就是荒谬的开始,你跟夏家不是一条心,我知道,若不是怕夏家咬着不放,你也不能嫁给他,是不是?”
李歆芸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她对顾言钲没男女之情。
夏湉眼眸微动,在李歆芸眼里看来荒谬的婚姻,是她特别想维持下去的。
她一时间说不上话来,面色纠结犹豫。
“你只要听话,夏家也不用怕,我给你撑腰。”李歆芸以为她忌惮夏家,拍拍她的手。
刚说完,后面就传来脚步声。
是几个结伴而来的贵夫人,听声音辨出李歆芸在这儿,绕了远坐电梯套近乎。
“顾夫人,好久不见,这是夏湉吧?也太久没见她了。”
“上次吴家的婚宴,怎么没见你带夏湉来呢?”
贵夫人们都有架子,夏湉就算养在顾家也不姓顾,称呼她‘小姐’掉身价,喊名字既不掉身价又显得跟顾家亲近。
李歆芸浅笑,架子端得比旁人高,寒暄两句,给夏湉使眼色。
夏湉一一打招呼,末了跟着众人进入电梯,紧挨着李歆芸站在正中央。
她个子高挑,又是这群人里最年轻的,出了电梯进入酒会大厅,一瞬间就吸引了诸多目光。
她目光却是直直落在了顾言钲身上。
男人黑色的西装板正挺括,五官如雕刻每一寸都恰到好处,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高脚杯。
同身侧大了他许多的商业成功人士交谈,带着晚辈的谦卑还有与生俱来的傲然。
顾言钲是那种公认的优秀,帅气,但每次看到他又会忍不住为之心动,从来不会产生视觉疲劳的男人。
贵夫人们在电梯里夸夏湉哄李歆芸开心,到了宴会厅又开始夸顾言钲。
夸完就打探顾言钲的感情状况,往日里找不到机会,但今天……顾言钲身边跟着柳婧娅。
“顾夫人,顾少爷是不是要跟柳家小姐好事将近了?”
“前几天跟顾少爷上新闻的,就是柳小姐吧?”
“柳家这些年都在国外,听说生意做得大,不回来了,柳小姐回归故乡——无非是为了感情。”
说是打探,其实是想在李歆芸嘴里求证,顾言钲是不是跟柳婧娅在一起了。
夏湉看向李歆芸,她问过顾言钲,结果闹得不欢而散,现在她想知道李歆芸会怎么回答。
“言钲刚接手顾家没两年,忙,感情的事情我比你们还急,我高兴看他身边有人,但有些事情急不来。”李歆芸的回答模棱两可,没承认没否认。
贵夫人们附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湉觉得闷,跟了李歆芸一小会儿找借口抽身,去阳台上透气。
偌大的宴会厅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小阳台,每个阳台的距离不近,但周围安静能听见交谈声。
一盆一人高的发财树,挡住了夏湉娇小的身子,她刚到外面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隔壁阳台有人说话。
“顾家名声好,全靠顾夫人那张嘴,估计是怕跟柳家的事情定不了准,影响顾言钲的名声,才不肯透露实情,可我看……”
说话的人轻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柳小姐脖子上戴的项链,跟夏湉耳钉是一套,不过啊耳钉是赠品,凭着顾夫人那么疼夏湉,能让她戴赠品?八成是柳小姐的意思,给下马威呢,宣示女主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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