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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电话进来，梁孟冬扫了眼车载屏上的名字，低哼了一声，不想松开她。

  十音啄了他一口：&1dquo;我得接。”

  车厢里还有气息纠缠的细小回声，因停顿而凸显的心跳声。她稳了稳心绪，按下接听。

  &1dquo;厉锋，什么事？”

  &1dquo;你查的女孩有消息了，”厉锋在那头说，&1dquo;知情人就在城南监狱。”

  十音望着梁孟冬。

  厉锋的关系，金钊前妻刚引渡回金溪，第一轮的审讯结果已经拿到了。那前妻交代，当年卖小孩那事的m国经手人叫齐松，是南照人，当年一直在国境那边负责接货和渠道管理。厉锋一查，现齐松是真名，五年前误伤人致死，现在就关在城南。

  厉锋还说了桩巧事，上次打伤他那工厂接货的m国人，因为一直不能确定身份，就关在了看守所。上周在看守所和人打架，居然会说汉语，言必称他的老大叫齐松，就快出狱了。

  &1dquo;城南的齐松就是快出来了，那m国人不肯说，但很可能就是同一人。我一早去提审他，你去不去？”

  &1dquo;去。”十音说，&1dquo;太感谢你了，厉队。”

  那头在笑：&1dquo;见外，你说打算怎么谢我？”

  十音又不好作：&1dquo;元旦让江岩组个局，我和吴狄请你们全队吃饭，最近都很辛苦。”

  &1dquo;行。今晚一起吃饭？”

  十音要崩溃了，全程都开着免提呢。

  &1dquo;不了，”她干脆说，&1dquo;我约了梁先生。”

  &1dquo;跨年夜还练琴？”

  &1dquo;对，”十音说，&1dquo;城南见。”

  &1dquo;不来接我一下？”厉锋声音委屈，&1dquo;我手臂的伤，不方便开车。”

  &1dquo;可以，”十音说，&1dquo;四十分钟左右到。”

  **

  身边人话中带刺，嘲讽厉队撒得一手好娇。

  &1dquo;用词不当，没有醋，制造醋也要吃。”十音笑话他，结果又被咬了一口。

  十音揉着唇，将车往酒店方向开，一路拨给苗辉，要他在家楼下等候，马上接他和厉队一起前往城南。

  &1dquo;我不单独和厉锋出差，要么尬聊，要么没话，”十音说，&1dquo;一会儿先接厉峰，再接苗辉，苗辉会替我开，我去后座补觉，就不用和他说话了。一审完，有任何笑笑的消息，我即刻告诉你。”

  &1dquo;好。”

  十音说：&1dquo;你总是那么冷静。”

  &1dquo;高看我，”他说，&1dquo;冷静还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