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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尧牙根痒，很有一种再砸一个烟灰缸的冲动。

  6绩恒幽幽叹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宣传部说，比赛第一天论坛的热度最高，如果要给胖胖炒知名度，这是最好的时机。”

  沈尧都快气笑了：“炒热度需要带上然然吗？”

  6绩恒撇嘴，一脸这能怪谁的神态：“叛叛那么像然然，谁能看不出来？再说，腐女们这么活跃，还不是因为你和然然在比赛里互动了？”

  沈尧简直要怄到吐血。

  6绩恒：“要我说，你还不如那张黑头的那张，跟然然太像，她们就不会觉得是儿子，而是本人了。”

  现在公布的是徐培庚修改前的版本，也就是那条金色卷的人鱼。黑头的人鱼完全是程然的翻版，而金人鱼的五官与程然却只有七八成相似。

  偏偏，就是因为这一点差异，才导致它第一眼看上去，更像是程然和胖胖……的后代。

  沈尧一脸绝望。

  6绩恒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道：“对了，说起来，那张黑的呢？”

  沈尧木着脸：“私人珍藏。”

  他疯了才会把然然出去让别人看咧！

  ……

  程然听培培说着网上的消息，表情十分迷茫：“什么？我，和胖胖？！”

  徐培庚很是愧疚：“现在网上都在传，叛叛是你和胖胖的儿子，对不起然然，我画的时候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程然咽了咽口水，迟迟没能反应过来。

  “真的对不起，我估计我现在去澄清都没用了。”徐培庚欲哭无泪，满脸愧疚，“其实她们也就是闹着玩一玩，所以真相如何都不会影响她们吃瓜的。”

  程然没有反应，只是全程呆在原地。

  双目呆滞。

  精神恍惚。

  徐培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态：“那什么，你看开点？虽然人兽什么的是有点重口……”

  程然木木地摇了摇头。

  炒cp什么的不是重点，人兽恋也不是重点。

  甚至自攻自受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万一有人真的现他是条鱼怎么办？！

  程然垂下眼眸，沉思许久，突然仰脸，担忧地开口：“培培，如果你有一天现，我不是人怎么办？”

  徐培庚一个激灵，抖着嗓子道：“啥啥啥？你别吓我！”

  程然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培培，我不是人。”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现在坦白或许有风险，但，培培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觉得可以试着相信对方。

  徐培庚摊开手，贴了贴程然的额头：“咦，你也没烧啊？那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果然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