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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你脾气才不好！

  “那，”旁敲侧击了半天，终于要说到正题，程然心里打鼓，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忐忑地问了出来，“如果你以后的心上人不让你养鱼怎么办？”

  “为什么？”沈尧脚步顿住，悚然一惊，僵着身体不敢回头，“你知道我有心上人了？”

  果然有！

  程然瘪了瘪嘴，委屈地“嗯”了一声。

  沈尧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一个问题反复在嘴边吞吐半天，差点都没敢问出来——

  “你知道我心上人是谁了？”

  程然情绪更低落了：“嗯。”

  沈尧彻底僵在了原地，一想到某人就在后面，瞬间觉得如芒在背。

  其实，他也是刚刚才有些那种苗头，怎么就……被当事人看出来呢？

  程然随着沈尧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沈尧宽阔的背影，心情复杂地琢磨着“6绩恒”这三个字。

  “喵。”

  两人僵持之际，黑猫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沈尧背上肌肉一紧，随即又放松下来：“走吧。”

  程然沉默片刻，点头：“好。”

  之后的路程，两人再也没有过交流。

  树林里，只听得到两人脚步擦过灌木叶的“簌簌”声，也不知低头走了多久，突然，沈尧又停住了脚步。

  他反手把程然带到了身后，双手挡在他面前形成了一个保护圈，目光如隼，锐利地刺破了那阵黑暗，紧紧盯住了那个逐渐靠近的黑影。

  同时，黑猫也从程然的身后跳到了他前面，浑身炸毛，尾巴高高竖起，凶狠地朝着那个方向吼了一声。

  程然下意识攥紧了沈尧的衣袖，紧张地等着黑影接近。

  黑影慢慢走进了光圈，露出了它的全貌——居然是一只毛打着结的花狸猫。

  或许是有了黑猫的铺垫，看清楚这东西的面目后，程然反而松了口气。

  然而，沈尧及时打碎了他的猜测：“小心，这只猫身上有很大的恶意。”

  程然有点懵——这也感受的出来？

  沈尧出身战场，对于气息的变化最为了解，当初他之所以敢让黑猫接近程然，也是确信对方没有恶意。而眼前的这只花狸猫，却和黑猫完全不同。

  甚至，他还能辨认出，这股恶意绝大部分是冲着程然去的。

  “然然，看来你确实很招猫。”沈尧开了句玩笑，只是语气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然然？

  程然都顾不得吐槽自己的鲫鱼体质了，满脑子被这个全的称呼给占据。

  前方，花狸猫拦在路上，安静地看着他们。

  沈尧冷冷地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军用匕。

  就在他要上前的时候，黑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