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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将烟和打火机丢给她:“有点冷,抽完就下楼,冻感冒了小心闻琛哥骂你。”
岑影摇头:“我不会抽。”
他没回头:“来这做什么,没星星看。”
说完,离开天台。
彻底空寂,岑影像缕孤荡荡的魂,学着祁闻琛敲烟的动作,敲支烟出来,含在嘴里。
烟是荷花马尔斯绿,他们喜欢的东西很多时候不一样,刘怀英就贼喜欢软中。
味苦。
将背靠在天台围栏边,岑影取下烟,捏在手里打量烟身。
尼古丁味儿没祁闻琛抽的那款浓厚醇香。
想想楼下遇见祁闻琛,为什么自己一点不生气呢,胸腔之中,心跳为何如此平静。
大概,她从未奢望那种人会有深情。
分明,这和夜里微信聊天说想她的男人不似同个人似的,可本身他就这样无所谓且无可在乎。
情都多余,说的就是祁闻琛。
正失神。
“跑这做什么。”
夜色正浓,露台沙发里的电子炭火器正咯吱燃烧,一双皮鞋稳稳碾在木地板朝她走来,一步一步,还是那身黑西服,不戴领带,敞着领口,是否有人吻过他颈口。
于是,岑影缓缓抬头,看来人,看他的领口,真的有红唇印,再看他薄薄的两片唇。
“看星星,放风,天气好不容易暖点。”
站到她面前,祁闻琛始终像个没事人,对楼下议事大厅的事只字不提,仍旧能捏她脸蛋,笑着哄她:“来就来,非要躲上这里,最近不是没时间找你吗。”
就这么温柔的,潋滟荡漾的一双桃花眼,正弯下腰,冲她笑一笑。
分分秒秒,好似在他眼内寻到千篇深情。
对视,无声。
半晌。
“不想耽搁先生和红颜知己聊天。”故意似的,‘红颜知己’四字说出来的时候,岑影刻意加重音量。
那位不是他女朋友,岑影懂。
可什么关系,她不懂。
祁闻琛心思何其敏锐:“这就生气了?”
岑影依旧平静,不闹也不质问:“我不会生气,要是生气扭头就走了,留这里做什么。”
祁闻琛将她指尖的烟抽走,使坏地塞她嘴里:“怎还学抽烟,嗯?”
咬着烟,岑影极力笑得真:“好奇呗,朝先生借个火行么。”
祁闻琛是挺坏的,坏到没边,打量她,审视她,玩味地从西裤兜里带出打火机,真给她点了。
第一口雾太浓,火辣地呛感,使得她憋泪咳两声,立马取下。
这样红着眼尾,眸底星水盈盈透亮,像极哭过,委屈过。
祁闻琛难得大发慈悲,上半身俯下,手拍她的背让她咳轻松点:“都哄你了,不生气行不行。”
该如何安慰自己,眼前这位权贵贵公子,这位不爱她的浪人,是曾经只要她一开口求事,他便会答应、便会顺着她去帮忙,是夜里会抱她入眠,是夜里会听她絮絮叨叨不嫌吵的情感烂人,到头来不也是图色么。
岑影没心没肺笑着:“先生不要这么想我,你不是知道我靠近你是有利可图吗,这点事值得我生气而失去自己得到的利益吗,我们什么关系,床友都不算,都没睡过,你是我的谁,我是你的谁,有什么好生气。”
“不过,先生的眼光蛮顶级,那么漂亮的姑娘都舍得让人家落泪,都舍得薄情相待,这让我没底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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