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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她终于放任自己软弱了一回。
*
第二天,秦萦销假上班。
幸好昨晚回家后就冰敷了眼睛,今早起来后眼睛并无不妥。
她拎上给同事们准备的特产,从地下停车库开出来,经过小区门口,刷卡通行。
刚刚出小区,熟悉的身影让她猛踩刹车,车子瞬时停了下来。
不过八点,男人迎着阳光朝她笑得特别好看。
秦萦握紧方向盘,纠结间,余时安已经走到她车边敲车窗。
她摇下驾驶座的窗,看着他没说话。
“早,帮我开下车门。”余时安指了指捧在手里的早餐袋子,“请你吃早餐,能不能顺路送我去医院?”
秦萦目瞪口呆,犹豫了一下,解锁给他开门。
等他上车,她才问:“几个意思?”
余时安系上安全带,笑着答:“我说过除了给病人和家人的时间,其他时间都留给你。”
秦萦踩油门,抽空看他一眼,等他下文。
“但是,你昨天不是没有接受吗?既然你不给我送你上下班的机会,那只好我来被你接送了。”
看他笑得没有往日余医生的正经形象,秦萦简直没脾气。
这是什么歪理?
忍了忍,她没忍住:“余时安,你等了多久?”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怎么知道她的作息时间的。
余时安惬意的坐在副驾驶:“不多,四十几分钟而已。”
前一晚,他特地问了苗淼秦萦的上班作息。
秦萦:“……”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也不能撑起未来的日子。
她板起脸,目不斜视的开车,眼中波澜不惊。
余时安见状自顾自的说起来:“之前你说过送我情书的那位同事,以后她不会再这样做了。”
秦萦面上没反应,却竖起耳朵,听得比刚才更为仔细。
“我告诉她我喜欢一个姑娘,喜欢得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情话?这么肉麻死人了!
但偏偏又动听极了。
秦萦在心里念了几遍周父的名字,没应和。
不动声色的踩重了油门,她暗暗给车子提,只祈祷快点到医院卸货。
余时安不恼,依然仿若自言自语。
这一路上只有他的声音在,无时无刻不冲击着秦萦的心灵,怒刷存在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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