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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余时安第一次参与阑尾手术,却是他第一次全程跟着,对象还是从前最爱哭鼻子的小姑娘。
秦萦细细将他的话反复默念了几遍,现在冰冷的手术室中,自己的确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无措。
更没有往日对手术室的厌恶与恐慌。
她抿唇,轻声问:“为什么是麻醉科的医生,当曲医生一样的外科医生不是更好?能亲自操刀,掌控全局。”
余时安起身,小腿微麻。
他的目光凝在曲苑手下的刀口上,眼神黯了黯,压低声音回了一句。
歌曲的高潮部分恰好掩盖住他的声音,秦萦没有听清他的话,追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说着,余时安已经转了视线,低下头与她的目光撞在一起。
原本全神贯注的曲苑却诧异,余光不禁瞥向一旁的男人。
刚才,她听到他说的是“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呢?
*
秦萦在单人病房里睡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床边只有傅瑾璇守着。
“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疼。”她动了动,浑身软,“千算万算,没想到败在自己的阑尾上。”
傅瑾璇扶着秦萦坐起身,小心安置好她刚拔了消炎药水针口的手,又给她倒了杯温水,“别说是你,连我都吓得半死,你是没见到自己疼得冷汗直流的模样。”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所以,大小姐,请你以后务必保重自己,注意饮食。”顿了顿,她又说,“算你身体够争气,这么快就能排气进食。晚饭想吃什么?虽然我们医院的伙食确实不大符合你平时的就餐风格,但站在医生的角度,我还是建议你吃医院的营养餐。”
秦萦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嚷嚷:“不吃不吃,太难吃了,我宁愿饿着也不吃,你看着办!”
“秦萦,你……”这割的到底是阑尾还是年纪?
傅瑾璇看着难得耍赖的闺蜜,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僵持间,病房外有人敲门,随即,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进来的是拎着饭盒的余时安和曲苑。
曲苑穿着白大褂,没有戴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蛋。
果然是长相舒服的姑娘。
她走到秦萦跟前,检查得很认真,“恢复不错。”
“曲医生,今天谢谢你了。”说完,秦萦看向没穿白大褂的余时安。
他一声不吭的将两个保温盒放到她的床头柜一层层打开,诱人的排骨香味随着他的动作飘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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