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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笑了笑,似乎也没料到笕蝶口才如此了得,顿了顿又道,&1dquo;姑娘好口才,原来只有香气会干扰,像我身上这样的凡人俗气反而不会和香味混合。我听了也觉得颇有道理,但是&he11ip;&he11ip;”
众人原本以为他没什么好讲的了,没料到他还有话要说,都在等着他说下去。
天月却转身,慢慢走到六张用来比赛的大桌子前,众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都好奇的看着他。
却见他拿起桌上的一包给参赛者准备的香料,拆开了外面的纸,从里面慢慢的找出一块檀香,一撮尖寻草,然后又走回来。
天月举着左手上的檀香,&1dquo;我虽然不调香,却也知道这是檀香。”
&1dquo;是檀香那又如何?”笕蝶道。
&1dquo;我不仅知道这个是檀香,还知道这个是尖寻草。”天月望着她笑道。
旁边的人急了,上前问道,&1dquo;是又怎样?”
&1dquo;既然是,那大家就知道,这样的木头和草都是用来调香的,为何偏偏丝鸢花不能放在殿上,它难道就不能入料?又怎么能说鲜花的香气会干扰调香?”天月斜眼看着笕蝶。
&1dquo;你&he11ip;&he11ip;”笕蝶气结。
天月见她气急败坏,还是不肯罢休,接着道,&1dquo;怎么你觉得气味这么浓郁的檀香块和尖寻草,反而不如丝鸢花味道重?”
东宫黎点了点头,觉得他简直是辩论天才,条理清晰又有实物对比,叫笕蝶哑口无言。
只见天月又绕道桌前把两样东西放下,再拆开旁边桌上准备好的香料。
他看了看,回身说道,&1dquo;我看这每位参赛者的用料也是不同,他们桌子的距离不足三步,难道他们之间的香料气味不会干扰?”
他连续追问了几个问题,都让笕蝶头大,她自知辩论不过,气的坐回了座位。
扶风公子脸上也不是很好看,他极少对人如此客气,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定要叫这个胡搅蛮缠的人尝点苦头,此刻也懒得再说下去,免得说多错多,叫人看自己的笑话。
倒是雅僧无虞合着手掌,站了起来,&1dquo;阿尼陀佛,施主真是慧心,慧眼,慧口,你刚才说的,贫僧以为甚是有理,本来笕蝶姑娘说的,贫僧也深以为然。但是施主这么一问,小僧确实觉得世间各种味道,都是相织相结,不该如此刻意避开。”
天月见他说话倒是中肯公正得很,于是也不打断他。
无虞接着说,&1dquo;施主你说的不错,可是这原本也只是每个人调香时,心里的一点忌讳,原本也无伤大雅,不知施主是否愿意就此揭过。请施主坐下,好好看看接下来的比赛可好?”
无虞是得道高僧,又是清雅之人,所以众人对他颇为敬重,如果不是出家之人不在乎名位,今日正中的主座也轮不上公子扶风。
雅僧无虞一句话,既公正又没有花架子,大家看他都出来打圆场,也就安静下来,不在评判什么。
天月见此也收回了傲慢无礼的样子,转而正色道,&1dquo;大师,既然你在这里,我原本无论如何也不该搅局,但是这个女人的面具,我今天一定要揭下来,而且一定要在这样的大场面下。”
&1dquo;你说什么?!”笕蝶见他承认是故意针对自己,立刻质问道。
天月向无虞微微倾了下身体,以示见礼,然后又撇了笕蝶一眼。
&1dquo;这个女人之所以叫人撤去丝鸢花,不仅仅是想显摆自己对香料的见识,更是为了自己的私怨!”
众人不解,都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笕蝶对公子扶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能叫他说下去。
扶风一挥手,底下围上来十个护卫,个个持剑少来,跃跃欲试的想要宰了天月。
&1dquo;下,你如果有私怨不如私下解决,我这里不是什么打官司的地方,比赛在即,参赛者已经因为你久候了,看你也无心于赛事,不如就请自行离去!”扶风最后一句说完,加重了语气,已经是一种警告了。
天月一掌拍在桌子上,翻身上了桌面,就那样无礼的姿势卧坐在扶风的面前。
他环视了一圈,十个护卫已经慢慢靠近了,他不屑的笑道,&1dquo;这几个东西也想赶走我?怕你不知道我在知州衙门里来去自如,几百个衙役追我三天三夜都没碰到我半根毫毛,等我半个月玩够了才自己离开,你的这几个货色恐怕不够斤两。”
东宫黎听他把这种事说的如此骄傲,不禁摇摇头,这人真是个人才,也不愧是古溪的徒弟,捣乱的手法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不清楚眼前的笕蝶到底有什么事不可告人。
扶风点头示意,于是十个人拔剑围了上去。
两个人持剑从正面刺来,左右两侧也有人,他虽然不回头,却也知道背后指向自己的剑不下于三把。
天月手臂一动,身子向后仰去,躲过了几把长剑。然后几个守卫现,自己的剑靠近敌人后,就像被吸住了一样,紧紧的被制住不能动弹。
剩下的两个人见状,赶紧舞着剑花扰乱天月的视线,旁边的人配合着攻上去。
天月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随手一挥把抓住的两把剑,连同握着剑柄的人都甩了出去。
然后只见他单手支着桌子,双腿一扫,简直就像风拂杨柳一样简单自然,被踢到的人软软的倒下去,再也站不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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