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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冰凉的一个眼神,那眼神根本不像人。
天太黑,闪电过後什么也看不清,她只知道那个人手里的匕首在反光,望过来的那一眼令人心头发麻。
最终,她没把窗帘拽回去,就这么把窗户迅速锁上,自己抱着被子缩在卧室里稀里糊涂过了一夜。
那天出事之後她就每天提心吊胆,总觉得那个人看到了自己,又安慰自己说有窗帘挡着呢,不可能看到。
可她这几天睡觉都不敢开窗户,窗帘也拉上,屋里闷热极了就只能打一会儿空调。
可刚才那个小帅哥的朋友,为什么也会给她同样的恐惧呢。
“……”
那一夜的人是他?
如果真的是,那不就说明……
梅婶不敢细想,关了门之後背靠着门喘气。
……
自那天和那个小帅哥身边的朋友对视之後,梅婶再次紧张起来,囤了点吃的在家里,就开始不出门了。
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人敲门,她吓了一大跳,通过门镜看到是606的那个孩子。
她连忙抓了抓头发,从冰箱里拿出几个冰棍,开门把竺文清拉进来。
“啊呦文清哦,来婶家吃冰棍昂。”
竺文清先是乖巧地说了声谢谢,然後问她能不能给他介绍点工作,要那种晚上下了课就能做的,凌晨之前能让他回家就行。
梅婶心疼地看着这个孩子,她心里憋了一堆话不知道怎么说。
“婶给你留意昂,不过你还小,先好好上学……”
竺文清低落道,“我没人交学费了。”
这么一句,让梅婶嗓子里跟卡了锉刀一样,说不出话了。
她脑海中反反复复闪过那个眼神,简直快疯了,脸上一阵抽搐,抖着嘴皮子道,“要不婶借你点?”
竺文清摇了摇头,手里攥着冰棍,“余老师说要帮我交,我打算打工还他。”
余老师。
梅婶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那是谁,然後头皮都开始丝丝发麻,“他……他替……就是在照顾你?”
竺文清点了点头。
“这样啊……”梅婶面色发青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试探地问,“那个凶……就是人抓着了没?”
竺文清脸色一白,手里的冰棍被他一下子掰断。
“没有。”
梅婶拍了拍他的肩,纠结了许久,还是意有所指地说,“那天你有没有留意过,就是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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