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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余眠在亲他之前就把枪扔到了一边,看样子也没有要再拿起来的意思。
宋凉抖着手,用最後的力气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枪。
余眠沉浸的动作微微一顿,睁开眼,在离开之前轻轻咬了他一口,然後抬手把他手里的枪塞回了他的背包里,又低头吻上他的唇。
两人耳边,墙体咔咯碎裂的声响越来越大,他们唇齿间的温度在彼此心间攀升。
令人不安的温柔侵夺着宋凉的脑海,在他意识消失的前几秒,余眠才侧了头,把唇瓣移到他耳边,似乎要对他说什么。
宋凉以为他能听到对方的表白,比如说……
‘我喜欢你,宋凉。’或者‘我爱你,宋凉。’
哪句都行,他都爱听。
但他耳边只落下一句不轻不重的――
“复活卡只剩一张了,宋凉。”
“……”
宋凉在那一刹那感受到了心脏炸裂的痛苦,那种痛楚一瞬间就蔓延到了四肢,他嘴唇艰难地翕动着,却吐不出字来。
这痛苦只持续了几秒,却好像真的要了他的命一样。
他死死盯着余眠的脸,仿佛要从那张平淡的脸上看出朵花来,可很无奈的是,他的眼前越来越黑,什么也看不清了。
最後的视线是那人泛红且带着水渍的嘴唇。
鲜明得令人愤恨。
……
……
……
……
……
……
……
仪器嘀呤呤响的实验室里,一个硕大的显示屏正在运算着一批极其复杂的数据。
在这面显示屏下面,有两排半圆形的工位,每一个工位上都有一台电脑。
无数个忙碌的科研人员背後,是一个面积很大的长方形大理石操作台,上面摆满了各种仪器和实验工具,在操作台後方的墙面上,是一整排透明的收纳柜。
忽然,有人在自己的电脑前发出一声惊呼――
“有意识体脱离系统了!”
“快!切主屏幕!”
“观察系统运行!”
“意识体脱离不完整,正在被系统拉回,但可以把刚才捕捉到的脑电波努力截取到主机上。”
“怎样都可以,先让他出来!”
“操作一切顺利,正在进行……”
……
十分钟後,所有研究员忐忑不安地等待在巨大的显示屏面前。
显示屏一片死寂,屏幕漆黑。
又足足干等了半个小时,显示屏上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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