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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秩自从和严述去完度假村,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和严述越频繁地聊天见面,不过陶秩这边天天艳阳天,余彦伦最近却比较倒霉,公司出了些事情,虽然没有什么危及公司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但解决起来也很麻烦,再加上感情不顺,他上火得紧,嘴角边都燎了几个泡。
余彦伦纵横情场多年,在圈子里是公认的对伴侣温柔包容、多金帅气、有求必应的好情人,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定下来,每段感情都没能走到最后,他仗着自己年轻帅气,尝试的机会多,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棋逢对手,为情黯然神伤。
他被人狠狠放鸽子了。
家庭聚会那天,陶秩孤身前来,在门口碰到了刚停好车过来的余彦伦,陶秩在他身后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见第二个人,他稀奇地问余彦伦:“哥,你说的嫂子呢?”
天底下最没有眼力见的人就是陶秩,跟缺了两百多个心眼一样,压根没有察觉到余彦伦比锅底还黑的脸色,还没进门,就领到了今天的第一顿骂。
“你可真会凑热闹,脑袋转啊转的,眼珠子别乱瞟了,就我一个。”余彦伦一掌拍在陶秩的后脑勺,陶秩莫名其妙地被人一口气不带喘的从头抱怨到脚,软性子也被挑起火气了,气咻咻地看着余彦伦,“你冲我说什么呀?噢噢噢噢!我知道了!人家不稀罕你,才不想和你来呢!”
陶秩对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余彦伦“诶”了一声,大臂一揽,从背后环抱住陶秩的脖子,陶秩差点被他这一锁喉锁窒息,使劲扑腾着身子,嘴上还在喊:“好啊你,你在家门口就对我动手!我跟,我跟妈说出来!”
陶秩这一声气吞山河的威胁,丝毫没有威胁到陶秩,他果断地一把捂住陶秩的嘴巴,连忙“嘘嘘”了两声,“你说话轻点,我可还没跟爸妈说今天要带人回来,要他们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今天非要烦死我,盘我一层皮!”
陶秩被捂着嘴,喉咙里“呜呜”了两声,一副不甘于屈服的小模样,余彦伦一竖眉瞪眼,陶秩“呜呜”声就小下去了,含在喉咙里含糊不清,一点都不禁吓。
“你今天别给我多说话,不然别怪我把你和严述那点事也说出来。”余彦伦眯了眯眼,故意磨了磨牙,陶秩的小尾巴被他一把牢牢抓住,再也不闹腾了,他连忙使劲点了点头,又伸出手在嘴巴上比划了几下,表示了自己守口如瓶的决心。
余彦伦这才放开他,陶秩在他手撤开的一瞬间,胸膛起伏大口吸了几口空气,有点恼地说:“你快把我憋死了。”
“你们在那干嘛呢?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闹。”妈妈刚从二楼下来,在楼梯口就看见他们两个在外面就动起手来了,两个人都不是小孩子了,站起来都是正常成年男性的身量,偏偏两人碰到一起就跟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一样,妈妈忍不住摇了摇头,招呼他们进来,“你们可得给我省省心,我一年长的那么几根皱纹全是因为你们给闹的。”
陶秩比余彦伦反应快,狗腿一样凑过去,给妈妈捏捏肩又锤锤背,讨好地说:“哪有呀,我多听话呀,都是哥哥,我们唐女士美丽大方,魅力无人可挡,怎么会有皱纹呢?”
陶秩的马屁显然没有拍到点子上,妈妈一点都不买账,坐在沙上冷淡地撇了一眼陶秩,“你呀,上次不是说和那个教授聊挺好吗?前几天我碰见那教授了,他说你压根就没理他,你可真把我气死,还学会说谎了,小时候还会怕说谎掉舌头,现在不怕了是吧?”
陶秩支支吾吾的,他又不能说是因为严述这个家伙脑子一抽要假扮秃头大叔,只能装作没听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余彦伦进屋把外套脱下,随手挂在落地衣架上,看陶秩摇着尾巴过去垂着尾巴坐着,幸灾乐祸地冷笑一声,“他心里主意可大,妈你管不住他的。”
妈妈转头就瞪了余彦伦一眼,他要是在一边不出声倒还好,出声了就直接往枪口上撞了,“还有你,你也不是省心的,叫你好好谈个恋爱,你不干,招惹一个一个又一个,我都嫌你丢人,出去参加聚会,十个年轻女的总有两个是你前女友,你还不如陶陶!”
“对呀对呀,他都臭了,不能要了,烂男人!”陶秩在一边帮腔,妈妈看了看陶秩,还是感觉陶秩好看,皮肤白白眼睛大大的小omega怎么看还是比自己傻逼a1pha大儿子顺眼,她揽着陶秩肩膀抱了抱,轻声告诫陶秩:“对,烂男人,我们不能要这种a1pha,要找个一心一意,认真的。”
“妈!我每段恋爱都谈得可认真了!”余彦伦瞬间无语,也不知道他们母子俩是如何达成共识的,他正想为自己再辩驳几句,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特意走到无人的厨房才接起来。
陶秩在妈妈怀里睁着眼睛偷偷看余彦伦,小声说:“妈妈你看,他打电话都偷摸摸的。”
妈妈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叹了口气,“你啥时候也给我偷摸和对象打个电话就好了。”
陶秩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接着下去,他想去听听余彦伦讲什么电话,虽然陶秩知道余彦伦的空窗期间隔一般都很短,但是一般他哥谈对象都不让自己知道,所以陶秩也蛮好奇是哪个人放了他哥哥的鸽子,让这个无时不刻都在开屏的孔雀遖颩吃了瘪。
但是他还没动身,余彦伦就已经打完电话黑着脸出来了,陶秩疑惑地问:“你咋那么快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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