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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樱抬手伸出三根手指:“我要说三件事。”
“第一,她叫红鸢,不叫什么草。”傅雨樱收起一根手指。
“第二,你卖了红鸢的时候,户籍已经卖给了别人,而我从那人手里买了过来。她现在是我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你欺负的还是我的人。”她再次收起一根手指。
傅雨樱握紧拳头,扬起下巴蔑视的看向羊大胆:“最后,辱骂摄政王妃,掌嘴二十。入伏动手!”
“啪!”
入伏出手快准狠,在傅雨樱话音未落时,第一巴掌就已经落下,直接把羊大胆头都扇歪了。
羊兴旺站在那里人都懵了,脑子里都是“摄政王妃”四个字。
怎么可能!这样的丑女人会是那个传说中的战王的妻子?摄政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开什么玩笑!
傅雨樱的事情只在皇城传播比较厉害,外面的人对这个并不那么感兴趣。最多就是感慨一句摄政王好可怜之类的话,所以这样的消息传不到穷乡僻壤的地方。
但摄政王宇文耀的大名却只要是永和国的人,就没有人不知道。那是给百姓撑起一片天,给他们足够安全感,且拥有滔天权势的传说人物。
羊兴旺抓破脑袋也没办法将眼前的丑女和传说中的人物联系在一起。
他刚来皇城,别人跟他说话也不会上来就说摄政王有个丑妻。
羊兴旺这时才后知后觉觉周围的百姓下意识离这里很远,都在远处看着这边。而且表情十分惊恐。
其实从百姓们听到羊大胆那洪亮的嗓门说傅雨樱丑的时候,他们就吓得退到最远的房边上贴着,生怕被卷进去。
谁不知道这件事情绝不能当着傅雨樱的面说。
羊大胆脑子不够用,根本没有抓住关键的称呼,挨了一嘴巴后还想反抗,结果被入伏抓住衣领连续扇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根本反抗不了。
二十巴掌下去,羊大胆的脸肿的看不出原样来。嘴巴都要被脸挤得张不开。
入伏将人扔到地上,傅雨樱目光淡淡扫向羊兴旺:“你看起来多少还有一点脑子,所以警告的话我对着你说。别来烦红鸢,她已经和你家没有关系了。要是你们敢来惹她,就是惹我。红鸢我们走。”
傅雨樱抓着红鸢的手离开,入伏扫了一眼还晕头转向的羊大胆,呸了一口。
什么玩意。
羊兴旺看了一眼还在看戏的周围人,立刻上前扶着羊大胆离开,他走前还看了一眼红鸢他们离开的方向。藲夿尛裞網
大姐竟然成了摄政王妃眼前的红人,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傅雨樱回去的路上生气的说道:“就是那倒霉玩意把你卖给别人当童养媳了?他可真是是个男人啊,靠卖女儿来生活!那么个玩意真的能生出一个能考秀才的儿子吗?”
入伏也觉得愤愤不平:“老天爷瞎了眼了。”
红鸢紧跟着傅雨樱:“羊兴旺从小就聪明,虽然他和羊大胆很不像,但绝对不可能是别人的儿子,娘她不敢,她害怕死羊大胆了。而且羊兴旺那家伙,绝对查过自己是不是羊大胆的儿子。他从小性格就恶劣,人前人后不是一副面孔。他小时候就嫌弃过自己为什么是穷人家的孩子,还是羊大胆这么穷的人的儿子。”
傅雨樱抬手摸摸红鸢的头:“不用问都知道你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很难过吧?那种人典型的重男轻女,能考秀才肯定是家里的钱全部都投在儿子身上了。但我很好奇,你都说了家里穷到要卖了你,真的能有钱让他读书吗?难道卖了你就是为了让他读书吗?”
红鸢点头:“当初为了送羊兴旺去最近的镇子的学堂,就把我卖了,还说少个人少张嘴,就有更多钱让羊兴旺读书了。就打算给我卖给隔壁村子的一个老头当女儿,但其实那个老头恋童。还好拖我去的路上,遇到了小姐你后来见到的那个脑袋有点问题的人,他家里做点小买卖四处走。
当时在路上遇到了他一家,他是个很容易暴怒,脑袋不算灵光的人。当时我是想向他们一家求救的,因为他们看起来不是本地人,而且有钱。结果他父母知道之后,说他们要买我,给他们儿子做童养媳。因为价格比隔壁老头给出的多的多,所以就把我卖给他们了。
他们比较聪明,担心我户籍依旧是原来的家庭,万一哪天再看到羊大胆,被羊大胆用我讹一笔就不好了。所以又加了一倍钱说要户籍,因为他们会去很远的地方,没有户籍不方便。钱到位,羊大胆就把我过户给他们家了。”
“那为什么……”傅雨樱想问原主第一次见到红鸢时候看到的。
当时红鸢跪在地上被又骂又打的,那人还让红鸢跪着走路。
红鸢苦笑:“他父母对我还像个人,但因为他脑子有问题,会没理由的突然暴怒打我,但我抗揍,被羊大胆打出来的。
他们家来到皇城做生意我也就跟来了,结果他们家亏了一大笔钱,那个时候我去他们家一年半了,他们找算命的,算命说是我八字不好克了他们家财运。让他们不要把我当人当成狗就能破灾。所以就是小姐你看到的了。
因为我命不好,他们才不要的,所以才愿意卖掉我。刚好小姐当时出现,他就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他们买我的时候才花了三两。”
入伏感觉听不下去了,他平时话不多,这个时候气得感觉能骂一整天。
傅雨樱的表情也很是阴沉,在这个世界,买卖活生生的人竟然这么普遍。这还是在禁止贩卖奴隶的永和国,若是在连奴隶贩卖都不禁止的国家,可见底层人民的生存环境有多恐怖。
原主这辈子做过唯一一件大善事就是买下了红鸢,给了她一个稳定的工作和生存环境。可见爱情也是能刺激原主改变的,只可惜宇文耀不爱原主。原主不仅没能向善成功,反而变本加厉。
但这不是宇文耀的错,他有权利选择喜不喜欢一个人。
红鸢突然疑惑道:“其实我也很奇怪,光是供羊兴旺读书考试就已经够困难了。他们哪来的钱跑到皇城来了呢?是打算留在这里读书并参加乡试吗?小地方确实不如皇城教得好就是了。但钱从哪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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