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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安王怒气冲冲来找陛下,被陛下按在书桌之上狠狠的输()出了一顿。最后,瘸着腿走了。陛下也知自己下手狠了一点,心中过意不去。所以派了他送药、送靴。而安王,以为陛下是在侮辱他,恼羞成怒了。
三宝心中叹气,他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却不能和其他人分享。太遗憾了。看着那些听了谣言的人担心的神情,三宝真的想要摸着对方的头说:
担心什么,没有什么矛盾是一顿输.出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
但是三宝不会知道,这个谣言会越传越离谱。用不了多久,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
此时的安王府,哪怕是站岗的侍卫,都是缩着脖子的。安王回府时的火气,简直能烧着房子。
主子脾气不好,下边的人哪里敢有什么大动静?都缩着脖子、垂着眼,尽量不要出现在安王的视野中。
而此时的安王在哪儿呢?
他在一个阴暗的牢房——
潮湿又霉的味道充斥在牢房中,还有隐隐的腐臭味。但是安远没有表现出半分的嫌弃神色,因为他整个脸都被怒气占据了。
此时的他,已经换下了朝服,也换了的鞋袜。正坐在潮湿的凳子上,勾着红唇看着那半吊在架子上面的人。
此人脸上、身上有着不少的血迹,衣服更是被抽的不能看了。而如此狼狈的他,却有着一双暗含锋芒的眼睛。这双眼睛,正与安王对视着。
这个人,就是当时天降异象,掉落在安王面前的人。就是那个承认自己是七百年的张家人的——张峰。
昨日在大刑之下,他吐出了自己身份,并且表示要投诚安王。
安远看着这个人,面貌普通、周身气质却是极好的。那双眸子,像极了丛林里的狼。
安远一看这人便知,他不是阴险狡诈之人。这个人,一身正气,不善于伪装。与那同一天被张合捡到的韩山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安远翘起腿,又皱眉放下。显然,帝的“殷勤”服务,让他受了不小的伤。
昨日,他本想杀了这个人。但是突然之间又反悔了。因为他突然好奇,这个人想要投靠他的理由。
第17章安王被哪个小妖精碰了
安远看着张峰,这个人武艺尚可。那日为了捉住他,费了不小的功夫。
打个雷变个天,都能有人掉在他面前。安远又怎会不好奇?看衣着打扮,他就知道此人非大月人。更不用说,怪异的口音、奇怪的表达方式了。
于是,安远捉了这个人,扔进了地牢。断断续续一个月的刑法,都没能磨灭掉这双眼中的光亮。
安远挑眉——倒是个,人才。
可惜……这个人姓张。
“你为何要投靠本王?投靠你的祖宗,岂不是更好?”
安远勾唇轻笑,问出此话。此时的他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宽袖衣袍,衣领与袖口处有一圈细小的绒绒。地牢的阴湿之气,被这红衣所挡。
此时的安王就像一个红衣罗刹,他看向张峰的神色,就像是在打量一件铁器,而非打量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个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听了安王的问话,滚动了一下喉咙却没有开口。他的胸口剧烈浮动了两下,盯着安王。
安远一看,嗤笑。他抬手拿起一个扣在桌上的碗,哒的一声正面朝上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他对着身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那侍卫抱起了立于脚边的褐色坛子,往碗中倒入了透明的液体。随后,他端着桌上的碗来到了这人面前,掰开对方的下颚就给灌了进去。
张峰的脸色瞬间通红,眼珠子瞪大。随后,剧烈的咳嗦了几声。片刻后,他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
这是一碗极烈的酒,入了胃之后,火辣的痛感让张峰额头渗出了汗珠。
他咳嗦了几声之后就克制住了,许是因为酒太烈,许是因为咳的太狠,他的眼睛微微红。
他定神,张嘴,略粗的嗓音,也是蛮入耳。
“张家自张尚开始往后四代,会一代比一代差。直到第五代,才会慢慢兴起。”
张峰平和的语气,吐出了张家近两百年的未来状况。他的话让安远的眼中暗光涌动,笑意变浓。
显然,他听到张家会没落,开心极了。不过,这不是他想要听的。聪明人应该懂得,该说什么。
“并非我想要投靠安王,但是我知道安王与张家有仇。若不投靠安王,我必死。”
张峰的话,在安静的牢房内回荡着。他落在安王手中,若不投诚,只有死路一条。
安远听了这话后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低低的笑着说: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张峰听了以后,深深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张家历史,身为张家人,自然是知道的最清楚的。”
安远听后,一只手靠在桌上、另一只手放于腿上,似不在意般的问:
“所以,你是想要拉你老祖宗一把?”
张峰摇头,看向安远的神色很是复杂。他张嘴,声音平稳没有丝毫的颤意:
“不,我希望安王手下留情,不要绝了张家。”
“呵呵……”
安王的笑声,在空间中回荡。安远抬头看向张峰,眼中带着逗弄之意:
“你求本王,本王就要答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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