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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野敛眸,隐下自己并不能见光的卑劣念头,话语间仍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我刚回国那两年资金周转不开,是你爸帮的忙,投了一笔资金运营。算下来国恒那边,你也有股份在里面。”
“我是个生意人,擅长算账。你从祁家获得的,都是你作为股份持有者该有的一部分。”
“甚至我应该给你更多。”
祁野问她,“喝茶吗?”
阮倾雪眼睫轻颤,话题跳得有些快,她差点没接住。
“喝。”
祁野递给她茶杯。
阮倾雪犹豫了下,“那我能加点奶和糖吗?”
她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
祁野转头看过去。
阮倾雪以为他介意,“不行也没关系。”
“可以。”
当然可以。
这是她第一次提要求。
以阮倾雪不爱麻烦别人、什么都说好的性格,她愿意主动提要求,说明他已经突破了她那层防备外壳。
祁野一向是很有耐心的猎手。
他拿出奶和糖,示意她自己添。
阮倾雪接过来,一边试着口味添加东西,一边想着刚刚祁野说的话。
九叔话都那么说了,她再纠结就显得小家子气。
反正欠得已经很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阮倾雪瞥见祁野手腕上的沉香手钏,有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书上说,沉香珠是佛珠的一种,你这个手钏用来是辟邪的吗?”
祁野意味莫名道,“静心用的。”
阮倾雪伸手摸了摸他手腕上的沉香珠,接了一句,“我知道了,静虑离妄念。”
祁野眸色渐深。
可他的妄念在触碰他。
祁斯年出院,阮倾雪还是没能抽出时间来去接他。
不过他爸妈正好去,她为避嫌也不太好出面。
到了学校就给祁斯年发了消息。
祁斯年看起来心情很好,给她拍了一张出院照片,【晚上见。】
阮倾雪听见走廊里高跟鞋踩踏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下一秒果然师婉姚进了门。
舞蹈室众人都很是意外。
“大家早上好。”师婉姚仿佛在跟各位员工问好,搭理她的也只有跟她玩得好的那几个。
“婉姚你来啦?”
“毕业大戏我干嘛不来,总不能白让人抢了风头。”
阮倾雪弯唇,正好也省得留演出空位了,“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师婉姚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背包,但还是不得不听阮倾雪的安排。
师婉姚虽然有的时候很讨厌。
但阮倾雪不得不承认,她在大事上,还是能分清主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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