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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我这位……我这位兄长他走山路时崴了脚,需要休养上药。”
陆元弋低头瞥了一眼少年扯着他衣袖的手。
沈乐言跟妇人说完,偷偷看了看陆元弋的神情:脸虽然冷冰冰的,但眸里没什么波澜,说明没有动怒。
“他看起来不像是崴伤了脚的样子。”妇人紧了紧手中的木盆,语气不善。
“怎么会呢!”沈乐言隔着袖子掐了一下陆元弋,小拇指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手腕,对方的体温如寒玉一般凉。
陆元弋俯身撩起了一角衣袍,他大约是施了障眼的法术,脚踝处看起来肿了一大片,还有零星的血渍自布料里渗出来。
走了两步,一瘸一拐。
妇人的神色缓和了:“既然是受了伤,便在村里歇息一夜吧,我家还有一间空着的屋子可以给你们住。”
他们跟着妇人往村子里走,正是饭点,家家户户都在灶房里做饭。
几个妇人透过灶房的窗子看到了他们,皱皱眉后,“砰”地一声把窗户合上了。
沈乐言:“……”
他们看起来这么不像好人吗?
妇人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厢房,屋子虽然有些小,但是家具齐全,床上放着一床被褥,还整理得挺干净。
“你们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去溪边洗衣。夜里最好别随便出门,村中有几个寡妇,村外人夜里出去容易被传闲话。”
门关上,沈乐言在房间内走了一圈。
“我感觉……”
陆元弋淡淡道:“村中有异常。”
“陆宗主也这么觉得?”沈乐言在床边坐下,“我看那个妇人手中的木盆上面是大人穿的衣服,但是底部分明压着几件孩童的衣物——耀祖村如果三年都没有孩子活下来,为什么会有孩子的衣服需要换洗?”
虽说那个妇人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大好,但和他们对话时思路清晰,应该不是痴傻或者疯子,没事会去溪边洗孩子的衣服。
还有这间屋子,若是常年空置的,家具不会一点儿没有落灰。
“你是想等入夜村中村民都睡了,去干点坏事?”
沈乐言脖颈有些泛红:“……坏事,什么坏事?我还是个孩子,对寡妇可没有——”
【(°ー°〃)】
陆元弋挑眉:“……等村民睡了,可以去村子周围查看一番。”
【原来是这个意思。】
“好。”沈乐言揉了揉发烫的侧颈,小声应道,“那等天色暗一些,我们就偷偷溜出去。”
深夜,沈乐言靠在床头困得直打哈欠,睡意朦胧间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他被冰得一个激灵,瞌睡立刻飞没了。
“村中烛火都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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