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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么事后风凉话。
姚若楠回老家,除了实在卷不动以外,还有爸妈催的成分,而陈挽青父亲去世,母亲远嫁国外,所谓家乡,没有实质意义,不如在北城继续打拼,前途远大。
“是不是你那个缺德上司威胁要堵你后路?”姚若楠问,“他以为他谁啊?你没告他性骚扰他还牛上了是吧!”
陈挽青说了句没有,来到阳台。
混着咸味的风吹来,大海一望无际,延伸着,在尽头与白云相交。
姚若楠的这个问题,陈挽青也问过自己。
她从北城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这家全国前三的公关公司工作,每天两点一线,兢兢业业,全年无休。
有一次,她在出差中发起高烧,就这样,周旋好客户,凌晨下了飞机照旧回去加班。
可末了,功劳都叫领导和领导小蜜占了,她只落了个娇气的名声。
但就是这样,她也还是咬牙继续坚持。
她认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回宣旸,所以必须守住北城。
可有时候人改变决定也就一刹那。
“就是觉得留下没意思了。”陈挽青说。
姚若楠想到那些谣言,替她惋惜:“那这三年的委屈和辛苦都白受了。”
“没什么。”陈挽青拨开吹乱的头发,“过去了。”
都这么说了,姚若楠也不好再讲个没完。
而且,回家也是落叶归根,别的不说,起码人不生地熟,还是有好处的。
“你有没有联系过去的同学或者朋友?”姚若楠换了话题,“没事的话,可以聚聚嘛。”
同学、朋友。
眼前就有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称得上是朋友的同学。
堪比天降。
陈挽青背靠栏杆,问:“楠楠,过去有过接触的人,时隔多年再见,会想不起来吗?”
“分谁吧。”姚若楠说,“你就看我表弟,长得跟白板似的。我几年没见他,回家过年还得我妈给我介绍才想起来是谁。”
这话逗笑了陈挽青,姚若楠也笑起来,刚才那点儿惆怅散了去。
姚若楠问:“你提起这个,是已经遇到熟人了吗?”
很正常的一句问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挽青笑容僵了僵,不太想承认。
“随便问问。”她说。
正好这时有人叫姚若楠去开会,她不能再闲聊,只能匆匆补上一句:“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
就凭她二舅一个脸盲,以前来北城看她时见了一面陈挽青,之后……念念不忘!
陈挽青没再多想这场意外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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