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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对不起，tony！”steve都不知道自己出来这句话还能说什么。

“steve，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用对不起就能解决的。”tony的语速渐渐的慢下来了，“有些事，你做错了选择，就永远都不会有回头路。就比如，我爸爸的死！”

终于还是提到了这个……

steve觉得自己声音都要开始颤抖了，从西伯利亚离开后，他每个夜晚都会因为tony那双眼睛惊醒，他很后悔，他醒过来活到现在从来都没这么后悔过。tony很少提起howard，他不知道他们父子关系如何，只是偶尔从jarvis那里听到过一点点关于他们父子并不和睦的话，但是自从他看过tony那个花了好几个亿来研究的项目后，他心里更加的不安了。

那是tony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遗憾。

这原本就是一个无法解开的问题，bucky那时候并不是真正的他，他被控制了。

可是谁能填补tony的终身遗憾呢？

“我一直都很后悔，后悔在那一天没有好好跟他们道别，我们甚至闹得很不愉快，因为他总是提到你，他的一生都在为找你而奔波。甚至我的童年里都充满这各种关于你的话题，他为了找你忙碌了一辈子，你怎么可以……对他的死无动于衷？”

tony的声音里透着绝望，steve从来都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空荡荡的屋子里都是绝望的气息。

“我没有！”steve的辩白都变得毫无意义了，“howard也是我的朋友。”

“比起bucky来，他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是吗？”tony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有点过于负气了，但是他现在连钢铁侠都不做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steve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没想这么多，过去的事总是要过去，活着的人才更重要不是吗？

tony在那边停顿了，没有再说话，steve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哭。

在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后，tony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steve，我再帮你最后一次，如果你明天要离开，我可以给你安排飞机，直接送你到瓦坎达，如果你的选择是不，那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

说完，通话切断了。

谈话对象也换回了friday。

friday机械的告诉steve，他明天只有一次拨给tony的机会，一次之后这个东西就会废掉，而tony那边也不会再给他权限，他本人也会暂时离开这里，至于去哪里，无可奉告。

这也就意味着明天过后，steve可能再也接近不了tony。

steve苦恼的躺在安全屋的床上，他想了很久很久，最后拨通了clt的电话，对方听了他的话居然一点都不觉得而惊讶，倒是反问他，“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好吗？那是tonystark，光是靠嘴就能说念死你。”

steve苦笑，“我们欠他太多了。”

“可是，我不觉得你这样是在偿还，相反……steve，这样做真的很不美国队长呀！”

“我已经不是美国队长了。”

steve一夜没睡，第二天等到了clt的电话后，他便联系了tony。

tony也是一夜没睡。

friday告诉他，美国队长在线上等他的时候，他恍惚了一下，然后friday已经把电话接过来了。

让tony意外的是，steve并不是要让他给他安排飞机，而是让他送他一程。

tony完全是可以拒绝的，但是steve让他有一种他如果不去见的话，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电话里，tony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他会考虑考虑。

tony的话让steve很不安，他担心tony不会出现。

和steve碰面了的clt一直都在催促他，他们现在毕竟算不上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人士，一架飞机莫名其妙的停在机场，就算有国王的外交辞令估计也不好用。

steve一直站在外面，看着来来往往的车，企图从里面找到一辆非常豪华的车子和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出来。

tony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steve，就算他没有穿制服，笔挺的站在那里也看得出他曾经是个军人。steve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远远的看到tony过来了，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着。

tony很后悔自己这个决定，可是他做不到那么绝情，过来的路上想要甩掉一直跟着自己的尾巴，他费了点功夫，他甚至希望自己赶过来的时候，steve应该已经走了。

clt看到队长的表情一瞬间从严峻换到柔软，他也只能摇头，这个世界上能让steve变成这副样子的人，除了他的发小估计就是这位了。

而眼前这位目前看起来还非常的不友好。

“tony！”steve的表情是藏不住的欣喜。

tony把手里的箱子丢给他，“祝你一路顺风！”

steve接过箱子就有点感觉不对劲，打开一看，表情都控制不住了，“tony，这个……”

“既然我爸爸把这个给了你，我想我也没有权利要回来，就当是临别礼物吧！以后大家互不相欠了。”tony无所谓的看着steve，“或许……如果你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替代品，那就当这个是纪念品吧！”

steve眼睛都红了，他很懊恼自己当初会把盾丢下，更懊恼的是他对tony所做的一切，“tony，我……我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感到抱歉，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不要说了，走吧！”tony故作轻松的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算是挤出一丝笑容，然后背过身去，他打算就这样告别了。

他才迈出去两步，就被人用力的拉着胳膊，身体不受控制的跌进了对方宽厚的胸膛里，这让他很意外。steve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他的嘴唇的贴在他的耳边，双手用力的箍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