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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避似的瘋狂投入工作,不僅在兩天內解決了積攢下來的軍務,還向上申請了外出作戰,把自己打發的遠遠的。
飛行器上,他接到了言何的電話。
「明天回不來了?」
言何輕輕問他,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是。」溫北低頭回答:「這次估計要幾天,雄主……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掛斷,就這麼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溫北的光腦震動一下。
他點開免提,去看訊息。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第一行是他們反雄蟲組織的暗號,幾行空白後是焦急的催促,字裡行間透露著恐慌。
這幾個月是雌蟲僵化期的高發時段,他們部里有些雌蟲已經等不了了。
不能再拖了。
「雄主。」溫北突然開口,「我這次回來後,我們好好聊一聊,可以嗎?」
「好。」言何答應下來,「我等你。」
這次戰役易奧斯歌贏得很徹底,把北方遙遠的異族驅逐出三百里,還簽了份協議,保證往後百年不再踏足邊界。
蟲帝樂的牙不見眼,給予軍部無數豐厚獎勵,還調出了幾批治療艙為這次受傷的雌蟲做治療。
慶功宴結束,溫北在門口遇到言何。
「你下班了?」溫北愣了愣,「怎麼不說一聲就過來了,等很久了嗎。」
「我也剛到,來接你。」
幾天不見,言何總覺得這人又輕減了不少,他費時幾個月養出來的那點肉已經沒了。
言何輕輕嘆氣,牽過溫北,問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溫北腳步頓住,他看向不遠處台階下的咖啡廳,道:「我們去那裡吧,順便……聊一聊。」
「好。」
點了咖啡,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午後陽光正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格外犯懶。
言何拿著湯匙,輕輕攪拌著杯里的液體,嗓音淡淡:「想說什麼,說吧。」
溫北兩隻手都放在桌下,他低著頭,目光落在桌角,不肯看言何。
「雄主。」他像是怕驚擾了什麼,聲音輕了又輕,一陣風都能吹散:「我們離婚……好不好?」
言何平日跟他商量什麼時,總是像哄小孩似的,在句尾加一句帶著笑的「好不好?」
調子上揚,語氣輕緩,格外溫柔。
但溫北不一樣,他的這句好不好里除了卑微還是卑微。
都不用言何說什麼,莫大的愧疚感已經淹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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