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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岂言已经把他妹妹转移走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特意跑来济世医院?并且还事先安排了埋伏……故布疑阵?
张既白呢?落在他手里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在脑子里搅成了一堆浆糊,苏闲闭了闭眼,率先往住院大楼里走去:“再搜一遍!”
第二轮搜查过后,治安官们仍然没能现任何人的踪迹,不过苏闲倒是从济世医院的负责人里嘴里撬出了一些关键信息。
第一,张既白确实来过济世医院,可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离开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第二,姜楚楚在一个月里接受过两次大的手术,手术的具体内容,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对方终于吐露是器官移植手术。而她于两天前转院,至于转到了哪里,也是个谜。
第三,为姜楚楚做手术的是名为徐明的医生。
尽管并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但这三条信息加在一起,足以让苏闲推出碎尸案的真相了,也总算知道了两位死者消失的脏器的去向了。
它们现在,应该就在姜楚楚的身体里运转着。
≈ap;岂言……你好大的阵仗啊!”
苏闲震怒的同时,亦是无限齿冷:这个人,不,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一个人,怎么能为一己私欲干出这般穷凶极恶的行径?
你有瞒天过海的胆子,还跟我暗度陈仓这么久,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逃出“孤岛”?
只要你还在,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你翻出来。
≈ap;回吧。”下属正想进行第三轮搜查的时候,却被苏闲制止了,“他已经逃了,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先回治安所,查查那个叫徐明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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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既白睁开眼的时候,猝然被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的冷光刺痛了双目。
腹部的某处也在作痛,不过他没把这点痛楚放心上,他是医生,知道这不是什么致命伤。
他又阖上眼,须臾,才复而睁眼。
≈ap;醒了。”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侧目,与对方那张俊美的面孔对了个正着。
姜岂言在微笑,他这个人,脸上时常都是挂着笑的,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各式各样的假笑,仿佛一张张逼真而精致的面具。
张既白看得多了,就格外厌烦。
可这回不同,他的笑意是从心里直达眼底,是自内而外,真心实意的笑,不掺任何虚假。
但却让张既白憎恶。
≈ap;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一声。”他闭上眼睛,声音冷淡,“毕竟,夙愿达成。”
姜岂言笑意加深了许多:“张医生不必勉强自己。”
张既白的唇边浮出一抹满含讥诮的笑意:“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ap;向来很有。”他侧过脸,笑微微地注视着他,“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一直心里有数。”
≈ap;以这个案子,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亲自参与过。”张既白冷冷地开口,“为你掳走受害人的是那名未知的异能者,杀人分尸的是那个叫徐明的医生,抛尸的是林雪。而你,干干净净,手上没有沾上任何一滴血,甚至……还能道貌岸然地以破案人的身份出现。”
姜岂言叹了一声:“徐医生的手段确实残忍了些,我本来也不希望他这么做……一是对死者不敬,二是碎尸的形式也着实太惹人瞩目了……可他坚持这么做,说这样是最好的处理手法……谁让你们那里有个钟云从呢。”
≈ap;么说,”张既白大笑起来,“你们还是被逼无奈了?”
他苦笑起来:“我知道你有多看不起我……但事实如此。”
张既白别过脸,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小桃也在你手里吧?她一直是你计划里的一环……你从来不曾放过她!”
≈ap;我也没杀了她。”姜岂言垂下眼,掩去某种复杂的情绪,“是我对不住她,我会好好安置她和她的家人的。”
≈ap;当时说,她治不了你妹妹,所以你不会再找她麻烦,我信了,因为事实如此。”张既白喟叹道,“可我却也忽略了,她的血终究是很有作用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妹妹能在经历了两次大手术之后恢复的如此之快,就是因为输了她的血。”
姜岂言没有否认。
≈ap;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姜岂言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张既白自顾自开口:“楚楚她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她知道,她的五脏六腑都是从别人身上挖来的吗?”
姜岂言依旧没有作声,可张既白能从他骤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声里判断出一二。
≈ap;哈!”他大笑出声,斜乜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嘲讽,“如果她知道了,你猜会生什么?”
姜岂言面沉如水:“她不会知道的。”
他说着转身往外走去:“我不会让你活着见到她。”
≈ap;岂言!”张既白蓦地拔高了声线,“你会有报应的!”
姜岂言嗤笑一声,他的脚步甚至不曾因此停顿一下。
≈ap;果不报在你身上,就会报在她身上!”
他的步伐立止,他回过头,脸色阴的能滴出水。
≈ap;要是现在就想死的话,我不介意提前送你一程。”
张既白莞尔一笑:“我死也好,活也罢,有些事情,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姜岂言牙关紧咬,目光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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