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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任杰的以柔紧随其后:“那个……我是照顾这位病人的,两小时的观察期没过,我得跟着他!”
观察期?不是说没大碍吗?观察期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矮矮小小的娃娃脸一脸兴奋地举着手:“他俩都跟,那我也要跟着!”
……你个小东西瞎凑什么热闹?
他们东拼西凑的理由一个比一个不像样,苏闲的脸色相应的也不太好看,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毕竟,这路又不是他开的,别人要走他也没法拦着。
而且,那家伙说的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说不定真有他能帮得上的忙。
基于这个理由,他默许了后头那一串亦步亦趋的跟屁虫。
犯了事的周会被关在了训练营里唯一一座办公楼里,外头还有专人看守,在苏闲说明来意之后,对方请示过上级,很快便开了绿灯,放了苏闲进去。
钟云从那三个闲人自然是没资格旁听问讯的,至于项羽,他得看着任杰。
苏闲走进那间屋子之后,现里头黑灯瞎火的,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电灯开关。
房间里亮堂起来之后,他顺手掩上门,在墙角看见了蜷缩起来的男人。
看起来还挺年轻,身上套着的衣物明显偏大,不过还挺壮实的,应该就是那个周会了。
只是……苏闲眉头紧锁,这个周会从他进门初始就对着他傻笑个不停,嘴边还淌着涎水,都流到领子里去了,也毫无反应的样子。
看起来……跟个弱智没什么两样。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不是说周会是名雷系的异能者吗?怎么会是这副德性?
无论如何,既然来了,就没有来之即走的道理,他走到一脸痴傻的年轻人身边,蹲了下来,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听进去没有,因为他依旧挂着一成不变的傻笑,眼神涣散空洞,嘴里时不时就蹦出一些无意义的怪异单音,就是没有不曾回答他。
苏闲的眉心愈纠结,他伸手拍了拍周会的脸,又问了一遍:“你是周会吗?你知道任杰吗?”
≈ap;嘿嘿……”
苏闲扶额:到底怎么回事?先前任杰可没说过这个周会是个傻的。
其实想也不可能,训练营的标准再怎么放低,也不可能放一个智商低下的人进来的。
在确认这家伙并非装疯卖傻之后,他不再做无用功,苏闲打开门,把任杰叫了进来,指着痴痴傻傻的人问他:“这真的是你说的那个能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周会吗?”
谁知任杰比他还惊异,他听到他倒抽一口凉气的动静:“是……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苏闲挑挑眉:“这么说,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任杰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连连摇头:“我今天早上见到他的时候,他都还很正常!”
≈ap;苏闲又瞧了一眼流着口水的周会,“你的意思,他是今天才成这样的?”
任杰蓦地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钟云从!他是钟云从打过一次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乍然听到钟云从的名字,苏闲相当意外:“打架?你是说,钟云从跟这个叫周会的打过架?”
≈ap;这事闹得挺大的,很多人都知道。”任杰沉着一张脸,“肯定是因为他,周会才会变成这样!”
苏闲唇角微弯:“看不出来啊,到这里一段时间,还真是长本事了。”
他话语里的欣赏之意昭然若揭,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骄傲的意味,任杰自然联想到去年自己被他灌了闭门羹的事,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他的心思一目了然,苏闲摇头失笑:“放心吧,只要你今年能通过训练营的考核,谁也拦不住你进治管局。”
任杰被看穿看心事,很是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苏闲却是冷肃起来:“可在那之前,你必须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任杰一怔,只听他说:“你还不明白吗?不管周会身上生了什么事,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完全没法帮你作证了。”
任杰如坠冰窟。
好半晌才磕磕绊绊地出声:“那天,除了周会之外,我身边没有其他人了……”
苏闲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你先跟我回治管局吧。至于周会那边,我会想办法试着让他恢复原样,但也不能保证一定能……”
≈ap;是钟云从!”任杰恨恨地咬牙,“如果不是他一点余地都不留,周会怎么会……”
苏闲来了兴致:“说起来,他们俩为什么会打起来?钟并不是好战的性子,应该不是他挑的事吧?”
任杰忿然作色:“你这是在给他开脱吗?”
苏闲倒是没生气,而是反问:“你想多了,这只是我个人的臆测。但你口口声声指责他,总得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吧?”
任杰一时无言,钟云从与周会的那场战斗的缘由,不管怎么说,周会都是理亏的那个。
苏闲察言观色,也猜到了些许,他微微一笑:“好了,你出去吧,把钟叫进来,让他……亲自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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