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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立刻张开了嘴,一股酸味直喷向姜戟的脸。
“你刚刚都吃了什么?”姜戟皱眉,低头朝呆瓜嘴里瞧去,却没见到任何异物。
“醋。”呆瓜回答,指了指旁边的空坛子,“叔叔让我,喝醋。可,可我喝完了,小鱼还是扎我!”
姜戟顺势朝醋坛子里看了一眼,好家伙,他们冬天要用的醋全都被呆子喝光,怪不得张口就满是酸味。
“来,弯腰。”姜戟依旧没放开呆瓜的嘴,还伸手抚上了呆瓜的背,“我帮你拍出来。”
呆瓜听话地低头弯腰,可还没准备好就感觉后肩一重,顿时红着脸咳嗽了好几声。
“怎么样?”姜戟担心地看向呆瓜,然后又看了眼地上,一根不大的鱼刺随着呆瓜的唾沫一同喷了出来。
“还,还痛。”呆瓜指着自己的喉咙。
“可能是卡太久了留有印子,所以痛。”姜戟叹了口气,“怎么不早点说,就不会卡这么久了。”
呆瓜似懂非懂地看着姜戟,许久后才问道,“小鱼,早就开始扎我了吗?”
姜戟无奈,他倒是忘了这呆子反应极慢,估计很痛了才意识到鱼刺卡喉咙,他下次必须好好监督呆子吃鱼才是。
“对了,师傅呢?”姜戟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宁淮安的身影。
“溜猪。”呆瓜回答。
姜戟哑然,干脆不管宁淮安,倒了杯水给呆瓜,“喝点顺顺喉,可能里面被鱼刺割破了,你这几天都不准吃油腻的东西。”
“啊?”呆瓜抱着茶杯,一脸沮丧,“可,可叔叔说晚上做酱油鸡。”
“他做的能吃?”姜戟忽悠道,“还记得上次的锅吗?人家做菜顶多是难吃了些,他做菜能把鬼招来。”
呆瓜煞有介事地点头,“那,那好可怕。”
“嗯,所以你就乖乖喝白粥。”姜戟紧接着道。
呆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清,便随了姜戟。
又过几天,严寒突袭,巨风伴随着暴雨,阵阵雷声可怖地响彻村落。
呆瓜裹着被子缩在床脚翻看小画本,而姜戟端着个小木盆在给被湿泥弄脏的冬瓜洗澡。宁淮安则是无事可做,来回在房间里踱步,看起来有些烦躁。
“不就是几天没见到秀才,用不着这么担心吧?”姜戟已经给冬瓜洗净毛发,正拿着小帕子擦干。
“很明显吗?”宁淮安立刻站定,“确实有些担心,你不知道那家伙已经搬到了秀才家隔壁。”
宁淮安话里说的正是姜戟那天在诗会上见到和姬子渊纠缠不清的人,不过姜戟却没有把对方是女人的事情告诉宁淮安,否则绝对能把宁淮安急死。
“放心吧,她应该和秀才没太大关系。”姜戟拍拍冬瓜的屁股,然后放到了呆瓜身边。
冬瓜刚从热水里出来,沾上凉气不免觉得有些冷,便急急地钻进了呆瓜的被窝里。呆瓜顾着看画本,手顺势就把冬瓜圈进了怀里,期间连眼皮都不曾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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