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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破夜见兀拉赤神情严肃,显然是在为自己担心,很是感动,微微一笑,柔声道:“兀大哥,咱们做的是正当生意,不偷不抢,难道卢家还敢烧了我的酒楼。”
兀拉赤摇头道:“好朋友,虽然卢家不会白天烧你的酒楼,难道他们不会晚上烧?”
薛破夜一思索兀拉赤的话,觉得极有道理,得罪了卢家,卢家也许不会公然上门找麻烦,但暗地里捣鬼却是大有可能,例如找些无赖拦着客人,不让来揽月轩吃饭,还有其他一些卑鄙的伎俩,那还真不好对付。
薛破夜叹了口气,毕竟是刚起步,财力势力和卢家是天地之别,无法比拟,至于去找老谭帮忙的念头,薛破夜想也没想,老谭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将自己变成杭州第一富,更何况屈膝求人也不是薛破夜该干的事情。
兀拉赤忽然问道:“好朋友,你过,我们草原的胡马在你们大楚很贵重,是也不是?”
薛破夜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疑惑地了头。
兀拉赤见薛破夜头,又道:“你们大楚的丝绸还有瓷器又很便宜,对不对?”
“这丝绸和瓷器乃是我大楚的特产,在外邦极为贵重,可在我大楚却便宜得很。”薛破夜了头,渐渐明白了兀拉赤的意思,全身的细胞开始兴奋起来。
兀拉赤见薛破夜露出微笑,也笑了起来,道:“好朋友,你们的丝绸瓷器在我们草原非常珍贵,也很值钱。卢家这么欺负你,那你成为杭州最有钱的人,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薛破夜摸着鼻子,试探道:“兀大哥是准备和弟做生意,从我这里买丝绸,而反过头来给我提供马匹?”
兀拉赤用力地了头:“用你们的丝绸,我可以在草原换取马匹!在草原,二十匹丝绸可以换三匹马,以后你给我丝绸,我去草原帮你换,换到马匹给你送来。”
薛破夜沉默片刻,终于道:“兀大哥的好意弟知道,可是……嘿嘿……!”有些尴尬,缓缓道:“弟刚刚起步,银子不多,还真做不了大生意!”
兀拉赤哈哈笑道:“好朋友别担心!”一拍胸脯:“兀拉赤还有二十匹宝马,你拿去卖了银子买丝绸,我带着丝绸去给你换马匹!”
薛破夜惊骇无比,这兀拉赤慷慨大方实在出乎他的意料,竟然主动拿出马匹来成全自己。
每个人一生总要遇到几个贵人,难道兀拉赤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贵人?
兀拉赤见薛破夜满面惊色,奇道:“好朋友,你怎么了?难道还不够?那我再想法子……!”
薛破夜一把握着兀拉赤的手,激动道:“兀大哥,我们认识不久,却对我如此真诚,倾心相助,弟……弟实在是感激不尽……!”
兀拉赤先是一愣,迅即哈哈笑了起来,一拍薛破夜的肩膀,道:“好朋友之间,连性命都可以托付,何况几匹马而已?而且我们草原需要丝绸,你帮我弄丝绸,不也是在帮助我吗?好好好,咱们是男子汉,不要像女人一样,这事就定了,明天我就将剩下的马匹牵来,你拿去卖掉就是!”
薛破夜只觉得不可思议,二十多匹马,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放在前世,这样大的财富绝对没有人会轻易赠送。
莫非卢家这一闹,没有闹出麻烦,反而闹出一条财致富的阳关大道来?
薛破夜凝视着兀拉赤,那粗犷的面孔似乎可爱起来,微笑道:“兀大哥,弟只有一句话,若是它日弟有富贵的一天,绝对不会忘记兀大哥的恩情。”
兀拉赤哈哈大笑用力地拍了拍薛破夜的肩膀。
有了一条道路,薛破夜也不急着商量其中细节,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低声道:“兀大哥,和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卢府!”
兀拉赤倒没吃惊,只是有些奇怪道:“去卢家?咱们去卢家做什么?好朋友莫非想去卢家打上一场?好,兀拉赤陪你去!”
薛破夜哈哈一笑,道:“打架免了,既然咱们要做生意,本钱是越多越好,兀大哥陪我收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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