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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酒能乱性吧,并不只是我一个人酒品不好吧。
昨天回来的时候倾子赐吻了我,这次我清清楚楚,却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喝醉。说他清醒吧。他,咳,咳,吻得很热情啊,难道把我当成了牟安白。说他糊涂吧,后来他一把将我抛在地上,还不忘了讥讽我一道:“上次我被狗咬了,现在不过咬回来而已,大嫂,你不会想太多,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几更~也~--
病罚
倾子生病了,而且这场病来势汹汹。本来是不关我事的,只是生病的原因是中暑落水,而他落水那日,我应龙阳君张在朝的邀请在外饮酒作乐,最重要的地方是还被铁面无私的倾子赐捉了个现形。
碧桃在床边给他擦脖子擦脸,倾子生就在床上哼哼叽叽。我徒自摇着扇子,不就是中暑加上呛了几口脏水嘛,吐完拉完就好了,大夫人责怪我几句,问我去哪了,见我支支吾吾,也没再刁难我,只摆了些脸色给我看,毕竟她也不能将她儿子拴我裤腰带儿上呗。可倾子赐是个护犊的,撂下话,等倾子生痊愈了,要找人好好教导我什么是为人妻的本分。我望着仍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倾子生想要不要给他点药,让他永远无法痊愈。
汗水把我的衣服都弄了个湿透,但是不用担心走光的问题,这个问题赵七娘已经考虑过了,她给我穿得很严实。赵七娘是相府拨来教我“妇道”的嫫嫫,三个字形容她:“很凶恶”。她先跟我讲了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唱妇随”的粗俗道理,接着直接进入正题。倾子生是在太阳底下玩了三个时辰,然后中暑落入池塘的。虽然不需要我去池塘表演,但是正午的日头下晒三个时辰是主戏。
一开始我只觉得燥热难耐,纱衣裹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旁边一大堆看“立规矩”的下人,边看还边指指点点。要是以前自己的身体我还能挨住,可这叶芊重再不受宠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这个日头,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碧桃从一开始就在旁边抽抽嗒嗒,被人七手八脚的架走了,架走也好,免得我还得关心她是否哭昏过去,眯着眼看天,风景真好,真正的万里无云。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在树荫下打瞌睡的赵七娘,我也一改最开始的直着腰的站姿,一屁股坐花阶上,扬起我那厚重的云袖扇风。一丝自然风都没有,谁挑的天时,真真极好。
让碧桃给我上药,晒了三个时辰,本想将计就计晕过去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只是脸上身上被晒得皮开肉绽,神智却越来越亢奋。碧桃看着我脸上的伤,对赵七娘的愤慨愈来愈深,手上也重起来。痛得我呲牙裂嘴。
“碧桃,我来吧。”倾子生接过碧桃手中的药。
我茫然的望着我面前这个有些陌生感的夫君。
碧桃和我对视,眼里有同样的疑惑,倾子生这场病闹腾了十来天,整天喝药喝得上吐下泻,眼看病退了,身子弱了,神智却好象清明了很多,行为也开始懂事明白得反常。
倾子生已经睡着了,今天他去趟大夫人那里,回来就喊倦,我和碧桃看他的睡颜,皮肤白皙,睫如蝶翼,他要是真是心志没有缺陷的话,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啊,这样的相貌,权势,地位,不知道又要令多少怀春少女伤怀。
“小姐,大公子睡着了还真好看。”碧桃有些脸红。
“恩,能将就。”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他这几天有些不对劲?”碧桃又指了指床上的人。
“恩,明天就会对劲儿了,你早点睡。”我打断碧桃的话。
推开窗,明月当中,周围有影影踵踵的乌云,傍晚终于吹来了凉风,手指抚上红肿的脸颊,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伤痕,我还真是可怜。又看看房中熟睡的人,算了,这个世上总有人比我还可怜。
知道我因为他受了罚,倾子生这几日变得很乖,走哪都跟着我,见我热还会端茶送水,我越冷淡他,他越黏糊,见他乖些了,也不再跟他见气,只是领着他多放些心思在书画上,毕竟这种活动最安全。
孔溶把架子上的山水写意找出来几本,倾子生捏着毛笔和我捏着毛笔一样直犯难,让他尝试了几回,未果,自己也尝试了几下,仍然未果。为打发时间,我只得出动我的手工碳笔,操作简单,美观大方,造价也很便宜。随手勾勒些瓶子罐子,画面简单不过是讲究结构和阴影,孔溶和倾子生却来了兴趣,扔给他们两套工具,自己坐着看书饮茶。
这孔溶虽然谈不上才高八斗,到底是相府请来的教书先生,多少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可对我教的这西洋玩意儿,他显然赶不上我夫君的适应能力,这个时候我们又要谈到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的问题上。倾子生思想单纯,画起画来心无旁骛,又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对于物体静态的描绘和光影的捕捉能力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画出来的东西连我都觉得叹为观止。
这几日频频在书斋过日子,好在这里清净,我正好养养身上的伤。孔溶也放弃了在绘画道路上和倾子生一较高下的企图,整日就陪我喝茶聊天。我顺便也问了些府里的情况。
以前就听人提过,宰相倾宇虽然才年过五十,却已是两朝元老了。当年先帝在世时,他少年得志,新科夺冠,位极人臣,与那时的太子殿下秦之华并称于世,才倾天下。
听到这个秦之华我不禁一塄,当今圣上的名讳为秦之吟啊,那这个前太子是被废了吗?
“那秦之华当真有先生所提之盛名?”我想引诱孔溶多说些。
“犹过而无不及啊~”孔溶赞道,“所以相爷才会与他深交,肝胆相照。可惜”他打住话头,摇头叹息。
我知道他是不会再提前事,也不再追问,暗想,下去好好了解一下此事,就和他谈了些诗词歌赋,用些前朝人的文采把他哄得团团转。勉强打发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玉嗪公主来府里作客,大夫人打发人来请我,说女眷都去陪着说话,我梳了个油油的妇人头,打扮得花枝招展,问碧桃好看吗?她说好看,就是有些。有些俗吧,我笑笑,俗就好。
玉嗪着一身水色纱裙,长发如云,这样的夏日竟不见汗,冰肌玉骨,仿若天仙,再看看我,鬓散钗乱,因为走得急,汗水更是将脸上的胭脂冲得沟壑难平。女人嘛,就是要对比,这样才能称得她清丽脱俗。在一个地方,最没有竞争力的女人,就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又算不是绝色,气质低俗,蠢苯不堪的女人,显然,我就是那个女人。
众人谈花论茶,痴笑一会儿,话题转移到我身上:“大嫂过门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吧,怎么没什么动静呢?”一些已婚的远房妯娌边瞄我肚子边问我。
翻白眼,嘴上却不敢怠慢:“芊重福薄,暂时还没有这个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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