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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利的思路突然被打断了。

  他的指尖刚触到光球外围，就看见它闪起短促的彩色电光，并消失在布利手中，同时布利的头开始光，竖起的毛仿佛想要变成极光。

  布利忽然惊叫起来，猛地缩回手，疯似的在墓穴中跳来跳去，他拼命地摆动双臂，仿佛想把所有的电从自己的身体里甩出去。

  圆球未受任何影响，继续下降，离地面只还有1．５米了，罗丹预料如果它接触地面，定会有一场灾难，即使它只是消失，也够令人遗憾的。此刻罗丹也看到了布利企图去抓的那个黑匣子。

  托弗利接替安妮贝蒂·斯隆运用远距搬运术制止圆球的下落。她更加关注那个匣子，因为她认为这个匣子处于现在和三维空间中。但她没有成功，圆球仍在下降。

  这时布利平静下来，他把那个光球看作是人的仇敌。

  &1dquo;它吓得我够呛，可它开始时是和平的。”他说。

  罗丹望着他，&1dquo;你这是什么意思？和平的？”

  布利点点头，&1dquo;是的，和平的。电击是后来的，开始时更像是挠痒痒。仿佛有弱电流从球里流进我的手指，在我体内循环，然后回到球内，后来才让我难受，但并不很疼。我相信，人们会慢慢地习以为常的。”

  &1dquo;是吗？”罗丹做出沉思的表情，眼看着圆球到达一米界线。

  &1dquo;像挠痒痒？也许它并不喜欢你。”

  &1dquo;也许它喜欢你。”布利生气地说，可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迅地看一眼罗丹的脸，然后又去观察球体。&1dquo;既然我们俩都想到一块儿去了，那你就行动吧！”

  罗丹点点头。风险并不很大，因为布利已触摸过球体。那些把它送给他们的无名人士并无恶意，但他们具有一种滑稽可笑的幽默感。他们喜欢玩弄这些可能的接班人，但他们从来没有直接威胁过他们的生命。

  既然布利平安无事，罗丹也能做到。

  当罗丹毅然决然地弯腰去抓球的时候，它离墓穴地面有８o厘米高。

  他一触及球就感觉到弱能流微弱地通过他的全身，但电光并没有出现。罗丹现，光确实是冷的。开始时的流淌停止了，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可指尖却碰到了硬邦邦的具体的东西。匣子——如果那是一个匣子的话——毫无疑问是三维的。

  罗丹轻而易举地用拇指和食指拿出匣子，因为它是冷的。这是一个金属匣，五厘米长，一厘米厚。这是光明的信息。

  他松了口气，往后退去。现在他又恢复了沉着和冷静。

  &1dquo;我们最好立刻离开墓穴，”他对其他人说，&1dquo;我们从门口观察球的情况，锣声已停止了。”

  这是惟一的变化，其他都跟原来一样。圆球就像先前一样光，徐徐下降，最后触及墓穴平坦的岩石地面。此时罗丹和他的陪同者已撤到地下大厅的门口，他们紧张地、充满期望地看着现在生的事情。

  球碰到地面——并陷下去。仿佛地面并不存在似的，它以同样度穿过地面。现在在岩石上只剩下一个光的半球不断地在变小，有点儿像太阳下山，太阳落到大海中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此后最后的红光消失了，圆球不见了。

  &1dquo;妙极了！”克雷斯特感慨地说，&1dquo;它回到自己的空间去了。如果您不把那个匣子取出来，它现在就会同圆球一起消失了。”

  &1dquo;是的，”罗丹赞同地说，&1dquo;随之消失的还会有银河系之谜的破解——或者至少是部分试题的破解。”

  &1dquo;您认为还会继续下去吗？”

  罗丹耸耸肩膀，&1dquo;也许正电子脑能给我们回答，您来吧。”

  在走出去的时候他关掉了把墓穴锁定在现在的电机。电机的轻微嗡嗡声刚停止，传输机和金属箱就不见了，仿佛它们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似的，地下室显得空旷冷清。

  罗丹一行人匆忙返回&1dquo;星尘２号”。从亮球中取出的匣子很好打开，匣子里有一张用不明材料制成的卷起的纸，纸上面有从里面光的符号，罗丹觉得这些符号中有些好像见过，有些从未见过，显得很神秘。

  正电子脑为破译工作了五小时之后，带来了令人失望的回答。

  &1dquo;信息使用了密码，”正电子脑报告，&1dquo;它被转给专门部门，结果在几天内出不来。”

  克雷斯特、托拉和布利刚走进中心，就听到正电子脑语调刻板的话。

  &1dquo;该死的！”布利嘟哝道，&1dquo;它没有破解，而是给我们带来了一个的谜。”

  罗丹坐在巨大的操纵台前，观察了一会儿交替出微光的小灯，倾听透过阿尔孔钢墙的那种神秘莫测的嗡嗡声。

  正电子脑在工作，它一定会找到答案的，罗丹对此深信不疑。

  第十六章

  三天过去了，正电子脑未能破译那条信息。

  佩利·罗丹独自坐在大计算设备中心，脑子里考虑着种种事情。

  同费洛人的贸易条约终于签订了，为了生产罗丹所要求的交换货物，费洛工业正在开足马力。地球人将用&1dquo;星尘２号”把所有这些货物运到地球去，作为回报，他们向织女系的居民提供地球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