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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都不曾再发生事故,大家也渐渐淡忘下来,楼船按照一定的航程,日间航行,夜晚停泊。江面上也不见有行踪可疑的船只舰伺或跟踪,好像黑龙会还不知道百花帮太上帮主御驾亲征,要直捣他们的巢穴。也由此可见黑龙会的巢穴,距离还相当的遥远。凌君毅有点焦急,但急又什么用,敌人也很沉得住气,有什么办法?
“弟弟,别忧心忡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敌人迟早会沉不住气的。”“是啊,君哥哥,高兴一点嘛。”凌君毅面前坐着两位少女,一大一小的安慰着凌君毅。凌君毅抬起头,感激的看看二女:“莲姐、凤妹,谢谢你们,我没事的。”原来这两位少女是十二侍者当中的莲花和凤仙。
凌君毅一把搂住莲花,吻着她柔软的双唇,左手搂着她的细腰,右手则顺势而上,抚摸她的背部。很快,凌君毅就很顺利脱下了她的上衣。至此,莲花已经半裸着上身,只剩下肚兜。莲花的皮肤白里透红,年轻的肌肤散发出迷人的魅力。凌君毅抹去了她的肚兜,一对饱满丰腴的双峰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顿时让凌君毅目瞪口呆:尖挺的**带着令人垂涎的粉红色,乳晕的大小适中,浑圆的**并不因为失去了肚兜的支撑而改变形状,最让凌君毅忍不住的是这对**的肌肤充满了弹性,手指摸在上面的感觉舒服极了。
凌君毅稍使了点力搓*揉,莲花就发出荡人心弦的淫叫声。凌君毅夹起她的**,用舌头轻舔,莲花“嗯”地一声,双手捧住了凌君毅的头,搔弄着凌君毅的头发。凌君毅的手没有闲着,顺着她的肩滑下,再爱抚着她坚挺的**。然后,凌君毅使劲拉下她的裙子,一件白色的亵裤就露了出来,摸起来很光滑,隔着薄薄的布料,还能感觉得到莲花饱满的**。由于刚才的爱抚,莲花的**已经润湿了她的亵裤,隐约地可以看见亵裤下美丽的部分。
凌君毅动作缓慢却很有效率地除下她的亵裤,莲花也很能配合,当凌君毅脱拉到她的膝盖部分时,莲花屈起了膝,让凌君毅能轻易地将亵裤完全脱下。莲花的阴毛很浓密,**像个小包子似地鼓起,凌君毅的手指接触到她的私处时,莲花的身体像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左手也伸过来想阻止凌君毅,但是凌君毅温柔却坚定地拨开了她的手,继续探索她的桃源地。凌君毅分开了那两片保卫最后防线的肉壁,意外地,莲花的**口很小,阴核早已外露突出,像粒粉红色的珍珠。凌君毅继续上下其手,对着她的**和阴部施展凌君毅的功夫。手指稍微滑过她饱满**的肌肤,就能引起她极大的快感,身体产生强烈的反应,扭动她那美得摄人的娇躯。
“弟弟,不要再摸了,赶快来嘛,人家想要了。”莲花皱着眉头,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说。
凌君毅挑了挑她的**,这动作引起她再次扭动身子,娇喘吁吁,凌君毅笑着说:“你要什么呀?”“讨厌人家人家要”凌君毅捏着**的动作时而轻,时而重,使得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句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要干嘛?”“人家人家就是要你乾姐姐嘛”“赶快来嘛姐姐好想要你进来进来这儿”莲花将手伸到私处,用手指分开了那两片神秘的肉瓣,露出了**口凤仙帮助凌君毅脱掉了身上的累赘,亮出了傲人的武器,凌君毅笑着说道:“你要这东西吗?”“对对就是这个快”莲花微睁的眼看到凌君毅坚挺的宝贝,兴奋地说。不等凌君毅下一个动作,她就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凌君毅的宝贝,一边挺起阴部,一边拉着宝贝朝向“桃源地”凌君毅就顺势对准了**口,用力挺腰,猛地刺去。
“啊好痛好痛”莲花痛苦地叫着。
凌君毅捧着她的脸说:“姐姐,忍耐一下,弟弟让你达到快乐的顶峰。”说着,凌君毅稍用点力,下半身向着她的腰压下去,宝贝又插入一些。
“好痛!”莲花痛苦地闭起眼睛,睁开眼时,已经流出了眼泪。处*女的第一次对男女双方来说,都得忍受些痛苦。莲花大力地吸着气,似乎这样可以减少些痛苦,眉头紧皱,咬着嘴唇,看得出她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凌君毅让她的身子完全躺下,自己则移起上身,用手把她的双脚分得很开,这样应该可以减少些她的痛。过了一段时间,她痛苦的表情渐渐舒缓,凌君毅顺势慢慢深入,遭受的阻碍也没有起先的那么大。
从莲花越来越沈重的呼吸,和逐渐展露欢愉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经脱离处*女的痛苦,开始能享受成熟女人的**快乐了!她**内的**越来越多,凌君毅的宝贝已经可以顺利地抽送自如,于是凌君毅可以开始享受这种活塞运动带给凌君毅的快乐,和征服女性**的成就感。莲花把脚越抬越高,身体扭动得越来越激动!
“对了就是这样嗯啊好爽”莲花不由自主的**起来。
凌君毅附在她的耳朵边说:“对,就是这样,弟弟喜欢你的**。”“用力对嗯啊用力乾姐姐对”她的浪态让一旁的凤仙看得满脸通红,但又舍不得移开眼光。
“对嗯再深一点喔对”“快了用力姐姐快要爽死了啊好棒好爽”凌君毅注意到宝贝上有着血迹,混合着莲花的**,润滑度极佳,凌君毅可以更加顺利地抽送。
“嗯姐姐好快乐啊好棒”“啊啊啊啊啊姐姐快要啊好快乐啊啊用力”凌君毅一听,知道她快要达到**了,于是更加猛力地动作,宝贝在**中加速来回。莲花抓着凌君毅撑在床上的手臂,随着凌君毅猛烈的动作越抓越紧,指甲都掐进了肌肉里。
“对用力对嗯啊啊啊啊”莲花近乎疯狂地挺腰,像狂乱的波浪一样扭动香汗淋漓的身躯,脸上混合着痛苦和快乐的表情,头随着节奏摆动,长发散乱地披落在床上。
莲花紧闭着双眼叫道:“快快用力啊啊嗯啊好爽”凌君毅也快要忍不住了,索性用尽全力冲刺。
“嗯啊啊啊”忽然间,莲花眉头深皱,全身僵硬,张大了嘴,却没发出声音。凌君毅感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阵子,然后就无力地瘫软着躺在床上,她达到了**。凌君毅趴在她的身上,和她一起喘着气。她轻抚着凌君毅的头发,时而用力抱紧凌君毅,用手轻拍着凌君毅的背,像个母亲在抚慰着小婴儿一样。
莲花将头仰起,湿润的嘴唇封住了凌君毅的嘴,不等凌君毅有所反应,又很快的移开双唇:“再来一次好不好。”她的表情好像一个在讨糖吃的小女孩。
“难道你不会痛?”凌君毅轻轻地摸了下她的私处。处*女的第一次实际上是很不舒服的,一般来说,大概只有痛楚的感觉。
“会痛啦!”莲花抓住凌君毅的手“但是刚刚的感觉蛮不错的。”她吐了吐舌头,忽然又换上一副很担心的表情说:“弟弟,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很淫荡?”看着她的眼,凌君毅知道她是很在乎这点的。
凌君毅拨了拨她额前的散发:“怎么会?”然后凌君毅笑了起来:“弟弟还觉得你不够淫荡呢。”莲花嘟起了嘴唇:“你好坏,你们男人真色。”“好,弟弟就坏给你看。”说着,凌君毅的宝贝又恢复雄风,挪动身子,再度叩关。
“等一下。”莲花推开了凌君毅“人家会痛啦,轻一点好不好。”凌君毅说道:“这样吧,让你自己控制。”自己则躺了下去,莲花跨坐在凌君毅的大腿上,轻轻地移动臀部,凌君毅双手扶住她的腰,让她蹲起来,将私处对准宝贝,再慢慢地坐下,她也握住宝贝调整位置。宝贝接触到私处时,莲花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她咬着上嘴唇,想来方才的漏*点,对她初经人事的**的确有着强烈的影响,刚开苞的私处仍然留着痛楚。她缓缓地动着臀部,浅浅地让下部接触,跪坐的姿势让她能掌握凌君毅进入她身体的程度,不致于太刺激她的阴部。过了一段时间,**感到她的**渐渐地湿润了**,使得宝贝随着莲花身子的起伏而能慢慢地深入。她的表情也渐渐舒缓,快感取代了痛楚,于是她开始加大上下动作的幅度。
凌君毅看着莲花闭着眼在享受做*爱的滋味,凌君毅也不差,宝贝插入她的**真是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因为她是处*女,所以**很紧,但也正因如此,每次的抽送都能带给凌君毅真实的**感觉;而由下往上看着莲花,美丽的女体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凌君毅的眼前。真是双重的享受!尤其可以看到宝贝在她的**口进进出出的,蛮刺激的。莲花私处的阴毛形成倒三角形,有趣的是,她的阴毛是向着她的**生长的,彷佛是指向的路标一样,宣告着“欢迎外来者侵入”似的。莲花的动作,引起她胸前汤起眩人的乳波,两团大肉球颤动不已,真让凌君毅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渐入佳境的莲花,放开原本撑在床的手,双手交叠抱在胸前,不自觉地挤压着**,藉以获得更大的快感。凌君毅看时机成熟,伸出双手拨开她的双臂,手掌覆盖住她的双峰,用中指和食指夹住她已经硬起来的**,右手顺时针,左手逆时针地画圆似地搓*揉着她柔软的一对圆滚丰腴的大**。莲花的喉咙发出低沈的声音,头向后仰,一头乌黑的长发泄了下来。莲花双手往后撑在床上,上身向后弯拱成弓形。原本她上下的动作,由于这时凌君毅的宝贝已经几乎插入她的**内,所以她自然地改成只以腰部前后地扭动,让紧密结合的外阴部能藉着摩擦而产生更强烈的快感。虽然莲花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人性慾望的生理本能自然而然地反应了出来。
由于她的头向后仰,发出的声音就不大清楚,只听得“呵呵喉哦”之类的喉音断断续续地传出,伴随着她越来越激烈的动作。这个女上男下的体位虽然对男方来说颇省力,结合的程度也蛮深的,但是却少了一种征服的快感。于是凌君毅坐了起来,双手抱住她的腰,变成两人面对面抱坐的姿势,凌君毅再改成跪姿,让她坐在凌君毅的大腿上,这样不仅使凌君毅能完全插入她里面,而且还能掌握主动权。
莲花双手紧紧地抱住凌君毅的脖子,凌君毅则捧抓起她的**,用力地吸吮着她的**,一边用力挺起腰,重重地用宝贝在她的**抽送挺刺。上下的双重攻击,让她狂乱地摇摆着头,配合着凌君毅抽送的节奏,波浪似地扭动着臀腰。她满足地叫着:“嗯姐姐好快乐啊好棒”凌君毅和她忘情地扭动凌君毅们的下半身,快要到达快乐的顶点了!
莲花又狂野地扭动了几下,然后也达到**,瘫软了身子,凌君毅也适时**,爽的莲花喔喔直叫。接下来当然是凤仙了,凌君毅从她背后把手绕过去搂着她,凤仙也温顺地伏在凌君毅的肩膀上,这个小妮子春心也动矣!凌君毅在她耳边轻道:“凤仙,你今天好美,好香啊!”说着轻吻她的脸颊,再吻住她的小嘴。
凤仙也柔柔地“嗯”了一声,手环着凌君毅的腰,给了凌君毅一个香吻。凌君毅渐渐按上了她的酥胸,隔着肚兜去摸她的**,凤仙欲语还羞地扭动着,看来尚未经人道的她虽很爱凌君毅,却又不知该怎么作才好。凌君毅一把抱住她,来个长吻,双手迅速扒掉她身上的衣裙,飞快地褫下她的亵裤裤和丝质的内衣,肚兜等,这时的凌君毅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对于脱女人的衣物,速度可快得很。在她阻档的动作还来不及推拒之前,凌君毅已经把她剥光了。
睁眼看她,真是一付完美的杰作,全身细致光滑,毫无半点斑痕,冰雪般的肌肤,柔丽的曲线,令人**蚀骨。胸前的**白生生,紧澎澎地特别富有弹性,圆大饱满的丰臀,两条细滑的大腿夹着那高凸而肥嫩的**,细密弯曲的阴毛,散在**四周。凌君毅从头看到脚,再从脚往上看,凌君毅温柔地道:“凤仙妹妹,你的身材真漂亮啊,好美呵,凤仙,哥哥爱你。”凤仙躺在床上娇羞无言地望着凌君毅,凌君毅跪在床边,轻轻地含着她**上那红红的肉蕾,轻抚着她光滑的肌肤,舔着,磨着,手又在小**外抚弄着,只见两片**微弯地向内夹着,这是尚未开苞的少女**啊!凌君毅用手去抚摸她的阴核,顺着她**的外缘,慢慢而且用力地抚摸下去。弄得凤仙呻吟着:“嗯啊啊哼”头不停地摆动,两颊烫红。
凌君毅以手指头进行搜索,扣摸的动作,凤仙的淫液如流水般地汨汨淌出,而她的娇躯也越扭越急,双腿也越张越开。凌君毅的大宝贝一抖一抖地上下弹动着,用手扳开了凤仙的大腿,并将她的小腿举到凌君毅肩上,把个宝贝头在她大**外磨着,**点着那鲜红的逼口,上下左右地一阵揉弄,然后才慢慢地插入她的**中。刚一干进,凤仙即忍不住地喊道:“啊好痛哥痛呀”凌君毅安慰着她道:“凤仙,哥哥会慢慢来的,你要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乖啊,哥哥会让你舒服的。”凤仙皱眉道:“君哥哥,你尽管来,凤仙能忍住。”凌君毅看得心中不忍:“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啊。”凤仙点点头,凌君毅缓缓地抽*动大宝贝,渐渐地她那**中有**流出,凌君毅就趁势用力干进去,突破处*女膜,插得凤仙热泪盈眶:“痛哥呀妹妹痛死了啊”凌君毅暂时停止抽*动,一个劲地抚摸、亲吻,不多久她**内的**也润滑了起来,阴壁的肌肉也放松了,凌君毅开始慢慢**,大宝贝的插动要顺畅多了。凌君毅再抚捏她的**,吻她的嫩脸,慢慢地她口中的叫声已变成:“啊嗯哼哼哼喔嗯嗯”的叫春声了,叫得比莲花要含蓄多了,使凌君毅插得更急更重,凌君毅不断地用手去捏,揉,搓,抚她嫩软饱实的**,有时也用嘴去触吻奶头和她的樱唇。
凤仙的嫩臀开始上仰,左摇,右晃地迎合着,突然将凌君毅紧紧地抱住,**急急地磨擦着凌君毅的宝贝,**肌肉收缩,一股滚烫的阴精淋在凌君毅的**上,小嘴里呻吟着,和凌君毅一阵热吻。凌君毅抱着她,享受着处*女第一次泄精的快感,好一会儿再把宝贝开始插送,而她的身体也不安地扭动了起来,随着抽*动的韵律越发地激烈,呼吸也渐渐地粗重了。呻吟声再度由她口中喧泄出来,而她的**也跟着凌君毅的屁股上下顶动,不断地套弄,迎合着。
一阵急抖,凤仙又泄出了一股浪水,凌君毅的宝贝被她的**收缩吸吮及处*女**的紧夹感包围着,也终于射了,一批批精液冲入她的子宫中,俩人直抖着抱在一起,凤仙让她的花心承受着凌君毅奇热精水的浇灌。一会儿,凌君毅才侧躺在她身边,在她娇靥上送个热吻,凤仙睁着媚眼吃吃地浪声笑着。她回吻了凌君毅一阵,坐起身来擦拭着她的下体,一片片处*女破瓜的血迹染红了床单,腥红点点,落英缤纷,白嫩的阴部有些红肿,使她频皱眉头。
凌君毅吻着她的**,柔声道:“凤仙,好妹妹,哥哥喜欢你!”凤仙羞人答答地:“嗯君哥哥凤仙也好喜欢哥哥”和凌君毅又是一阵热吻,才和莲花三人一起甜蜜的相拥睡去。
这是桅子在有舷传递消息的三天之后,天色已黑,楼船在东梁山脚下停泊下来。东西梁山,隔江对峙,就像长江上的一道门户,再下去就是牛洛山,突出江中,也叫做牛洛矾。相传昔年温峤平苏峻乱,至牛洛矾,人云以下多怪物,峤燃犀照之,奇形异状毕见,因此矾上有燃犀亭。另外李白骑鲸亦在此,仙楼,捉月亭,所由建也。
今晚仍然分作两组:一组由护法秦得广串领,两名护花使者是银弹子许廷臣和武当门下的徐守成。他们分派的巡逻地点是东西梁山以北的十里水域。另一组是由护法冉遇春串领,两名护花使者是万有为、孙秉贤,巡逻地点是东西梁山以南的十里水域。总之,在太上座船停泊的方圆二十里之内,不允许有形迹可疑的船只接近的。
秦得广下船之时,就告诉了许廷臣、徐守成二人,说道:“许兄、徐兄,咱们巡逻的这一带,可不像冉遇春他们那一组,十里江面,可以互相呼应得到,咱们这边,下去就是牛洛矾,山脚下住着些打渔人家,但也可能潜伏匪类,咱们可得特别小心。因此兄弟之意,咱们这一组,许兄巡逻东首,徐兄巡逻西首,兄弟居中策应,每隔半个时辰,在牛洛矶北首会合一次,就不虞有失了。”许廷臣、徐守成同声说道:“秦扩法说得极是,属下悉凭调遣。”就这样,他们三艘快艇,品字形地向北驶去。
初更方过,天空就飘着霏霏细雨。雨不太大,只是沾衣欲湿,但江面上已经朦朦胧胧,一片烟雨,稍微远一些,就看不清了。每条快艇都有一划、一扳两个水手,一在船头,一在船尾,中间地方不大,至多只容得两个人,可坐可站。因为它小,所以在江面上行驶迅速。这时正有一艘梭形快艇,从江面上冲浪而来!中舱站着一个身着天青劲装的汉子,伸手指点着两名水手。朝牛洛山北首的江岸驶来。
这条船上站着的正是秦得广,他们走的是直线,自然比许廷臣、徐守成两条船,要东西两方巡逻过来,要近得多。牛洛山北首,是一片荒滩,长江上游的江水,流到这里,就分成东西两股,要越过牛洛山才汇合,因此,这一带江岸长年经水激撞、石崖陡峭,差不多都有一二丈高。秦得广就在指点着水手,把船驶向东北首一处较为平坦的江岸,岸边芦苇丛生,水势也流得较缓,水手依照他的指示,把小艇傍着芦苇岸停住。霏霏细雨,好像也停了。秦得广为了让其他两条船知道自己停船的所在,命船头那名水手,点起了一盏风灯,自己就在中舱盘膝坐下不到顿饭工夫,许廷臣、徐守成两条快艇,也先后驶来。
秦得广站起身,含笑招呼道:“二位辛苦了。”许廷臣拱手道:“秦护法已经到了一会?”秦得广呵呵笑道:“兄弟也才来不久,二位是一路巡逻过来的,自然比兄弟要迟一步了。”两条船随着泊定。
徐守成道:“若非秦护法在船头点起了灯,属下还找不到这里来呢。”秦得广笑道:“这一带地势,兄弟极为熟悉,这里水流不急,还可避风,上岸去,有一块草坪,可坐可卧,也可监视江面,江上有什么动静,一目了然,走,咱们到岸上去,兄弟准备了酒菜,上岸喝酒去。”徐守成道:“秦护法,咱们奉命巡逻江面来的,这不太好吧?”秦得广豁然笑道:“徐兄也真老实,咱们总不能整夜的在江上打转,巡过一遍,也得休息休息。兄弟方才不是说过?上面有一块草坪,可坐可卧,而且地势比这里高,可以俯澉十里江面,一目了然。咱们一面喝酒,一面仍可监视江上。再说,咱们休息过一阵,还要在附近山林加以搜索,看看有没有匪类潜伏。”说着,一面叫道:“走,兄弟先上去了。”纵身朝岸上跃去。
许廷臣听说有酒喝,立即接着笑道:“徐兄,秦护法对这一带了如指掌,咱们跟他走就没错。”跟着纵上岸去。徐守成只得跟在两人身后,相继登岸。秦得广说的没错。离江岸不远就是山坡,坡前是一片杂林。林前有一块草坪。
秦得广己在草坪上坐了下来,含笑道:“许兄,徐兄,快请坐下来,可惜今晚没有月亮,不然,在这里饮酒看月,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要是景色不好,李太白会跳下江心去捉月?”许廷臣、徐守成跟着在草坪上坐下,秦得广船上的两名水手,已经提着一大壶酒,三个蓝花粗瓷壶,和一大包下酒菜走了上来,放到三人中间。然后打开油纸包,里面有鸡腿、翅膀、酱牛肉、卤肉、卤蛋等等,好大一包。徐守成看得奇道:“秦护法,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秦得广一把接过酒壶,先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才在自己面前例了一碗,三个指头撮着碗边,咕的喝了”一口,朝徐守成粗犷—笑,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今晚轮到兄弟值夜,兄弟早就跟厨下大司务定好了的。一个晚上,不喝点酒,提提精神,谁支持得住?”说到这里,目顾左右,笑道:“来,来,二位莫要客气,先吃些菜。”随手抓起一个鸡翅膀,就啃了起来。
许廷臣举碗道:“秦护法,属下敬你。”秦得广一面啃着翅膀,一面和许廷臣喝了一大口酒,回头望望徐守成,说道:“徐兄怎不喝酒?”徐守成道:“兄弟不善饮酒。
秦得广阴笑道:“徐兄这是怎么了?不会喝酒,也得喝一点,老实说,今晚这壶酒和这包下酒菜,是兄弟特地为徐兄准备的。”徐守成道:“秦护法这么说,属下如何敢当?”秦得广忽然脸色一正,说道:“徐兄可是认为兄弟和你说笑么?兄弟确确实实是为了你徐兄才准备的。”徐守成道:“秦护法盛情,属下真是不敢当了。”秦得广喝了口酒,冷然道:“徐兄可知兄弟备置薄酒的区区微忱么?”徐守成茫然道:“属下不知道,还请秦护法明教。”秦得广裂开阔嘴,仰天笑道:“人生能得几回醉?兄弟略备水酒,为的是杯酒联欢,要替徐兄引见一位故人。”徐守成道:“原来秦护法这里有位故人?”秦得广点头道:“不错,兄弟这位故人,算起来和徐兄还有同宗之谊。”说到这里,忽然举手连击三掌,大声道:“徐兄可以出来了。”他话声方落,只见从林中缓步走出一个人来,朝秦得广拱手道:“属下来了。”秦得广伸手朝徐守成一指,说道:“这位就是徐使者,武当门下,你们有同宗之谊,应该多亲近亲近。”徐守成黑夜之中,看不清对方面目,只觉此人身材面貌,依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心中虽觉奇怪,一面拱手道:“兄弟还未请教徐兄台甫。”那人缓缓走近,笑道:“兄弟徐守成,是奉命接替兄台来的。”徐守成心中骤然一惊,霍地后退一步,一手紧按剑柄,目注秦得广,喝道:“秦护法,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得广得意一笑道:“徐兄何须如此,兄弟略备水酒的用意,就是为这位徐兄接风,也是为徐兄你送行,聊尽故人一点心意。”说到这里,忽然沉声道:“你们还不给我动手,更待何时”话声甫落,突觉腰间一麻,耳中听到有人细声道:“秦护法,暂时委屈你了。”原来这说话的正是他船上水手李黑狗,一下点了秦得广的“凤眼穴”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徐守成听到秦得广口气不对,呛的—声,掣剑在手,大喝道:“秦得广,原来你是黑龙会的奸细,你待把徐某怎样?”站在徐守成边上的一名水手,叫做王麻子,他手中银光一闪,多了一个亮银盒子,赫然竟是“森罗令”朝秦得广请示道:“秦护法,你要小的射杀徐守成,究竟要射杀哪一个?”秦得广坐在那里,头上已经有了汗水,但并未作声。
那水手望望假徐守成,忽然扬了扬手中银盒,笑了笑道:“朋友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此时再不束手就缚,还要我服伺你么?”假扮徐守成的人看出情形不对,蓦地双足一顿,转身就走。
那水手大笑道:“我没用“森罗令”打你,是为了要留活口,你想逃可没这般容易。”徐守成一见假扮自己的贼党,转身想逃,口中大喝一声:“贼子,你往哪里走?”正待纵身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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