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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猿意马(第1页)

娘娘以后怕是要更加受宠。”

芜昭仪心道,其实是怕太监干政被降罪吧。不过还是应了下来,反正自己左右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说不定这一献计,皇上觉得自己才貌双绝,就抓住皇上的心了呢。

张铁柱看天色已晚,便告退了,临走前,芜昭仪又吩咐宫女赏赐了些金银珠宝,张铁柱可乐坏了。

至于张铁柱为什么选择芜昭仪呢,其实不是因为芜昭仪聪明伶俐又独得宠爱,最主要的原因是芜昭仪傻的单纯,不会因此而怀疑她的身份不简单,只会单纯的觉得张铁柱就是个稍微有点小聪明又见钱眼开的小太监。

张铁柱离开后,芜昭仪便去了养心殿。殿门口的太监见是最近正得宠的芜荷宫的芜昭仪,便进去通报了。辛煜枫正头疼水患,又怕芜昭仪又是来送汤的,于是便吩咐大太监说,政务繁忙,明日再去芜荷宫。

芜昭仪见皇上正在为水患头疼,便更是要将这计策献给皇上,于是便让大太监转告皇上,说她有治理水患的法子。

“娘娘,皇上让娘娘进去。”

辛煜枫可从没听说大理寺卿家的女儿会治理水患,不过现在权当是死马做活马医了。如今,朝臣也献计不少,但却无一见效,辛煜枫也不敢重罚,担心大臣们不愿意广开言路。

“臣妾拜见皇上。”

“芜昭仪可是有什么妙计?”辛煜枫扶了扶额头,一脸疲惫,看得芜昭仪是一脸心疼。芜昭仪心想建国即使是这种样子,也还是有一种柔弱的病态美,好想推倒。但今日是来讲正事的,要忍住。

“皇上,臣妾以为扬州辖境内便有海陵县地,如若把洪水引到大海中去,或许是一个法子。如若海陵县地也受到水患的牵连,不远处的海州也环海,和海陵县地的海同属于黄海。”

辛煜枫很是惊喜,刚才一席话好似醍醐灌顶。之前一直都在思考如何重建堤坝,却未曾想过从根本上去解决这一问题。水患,水来土掩,可是水还是存在,若逢暴雨,更是堤坝毁,府邸淹。

若是换一种方式,从源头上去解决,开垦渠道,将洪水引入海河。虽然见效不如堤坝来的快,但确是治本的办法。

辛煜枫再看向芜昭仪时,便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了。辛煜枫以为,能传道解惑的皆为师者,无论长幼,无论身份高贱。

“芜昭仪的意思是说,要引流入海。”辛煜枫说道。

“臣妾正是此意。”看来张铁柱的计策确实不错,皇上看向她都带了柔和,芜昭仪已经在幻想她和皇上你侬我侬的场景了。

“芜昭仪此计策确实别出心裁,朕觉得甚好。”辛煜枫点头称赞,芜昭仪看着他犯了花痴。

“皇上,臣妾还有一个想法。臣妾听闻水患容易引起暴乱,虽然朝廷拨款赈灾,但由于路途遥远,不够及时。不若委由地方官吏负责及时赈给,以符合救济时效,再上奏朝廷。”

“好,好,好,芜昭仪当真是解决了朕的烦恼。大理寺卿教出了个好女儿啊,大大有赏。”辛煜枫越觉得芜昭仪是个妙人,或许会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辛煜枫连夜拟定了一份草书,次日上朝便提出了这一方案,并吩咐给各位文臣,代以执行督查。下令要求扬州府衙及各地方县令直接拨赈灾,无需上报朝廷。

众人皆以为妙绝。不出数日,扬州水患得以平息。

张铁柱知道自己聪明善良、美丽大方的品性很难隐藏,可是没必要暴露的这么快吧。

张铁柱被提拔为六品副统管太监时,她便料到是芜昭仪肯定又在皇上面前夸她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为什么她堂堂一个六品副统管太监竟然要成为皇上的贴身内侍,这不是往虎口里送嘛。

上任的前一天,张铁柱还是打算去拜谢一下芜昭仪,毕竟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是有为她考虑的,无论如何这份心意还是要领的。

然而,在张铁柱正准备去找芜昭仪时,芜昭仪却先了一步找上了她。

芜昭仪慌慌张张的,一脸担忧,看见张铁柱时长舒了一口气。张铁柱很是不解,以为芜昭仪又在什么疯癫。

“张公公,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皇上会降罪于你。”芜昭仪都没自称本宫,怕是这事不简单,张铁柱心一惊。

“娘娘,生何事了?奴才刚准备去拜谢娘娘,多谢娘娘的厚爱,如今奴才才有幸担任六品副统管太监。”张铁柱不明所以,也只能深呼吸保持镇静,等芜昭仪详细把话说清楚。

“张公公,昨夜皇上来我宫中……”

“恭喜娘娘,那是喜事儿。”张铁柱真的受不了芜昭仪说话大喘气,难不成是她和皇上闹矛盾了。

“不是,皇上问了我一些有关水患和旱灾之类的事情。前面倒是还能糊弄过去,可是皇上的问题太复杂了,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皇上便怀疑那个计策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实在是扛不住,便把公公交代出去了。”

张铁柱感觉自己简直要被芜昭仪给气死,这种事咬紧牙关不承认便是,皇上自然也不会追究。自恒帝以来,干政的太监就没有好下场的。虽然张铁柱的计策被采纳,也卓有成效,但太监涉政就是死罪。如今不仅芜昭仪可能会受到冷落,张铁柱性命都堪忧。

“娘娘,既然此事已经被陛下知晓,奴才的小命倒是小事,娘娘的荣宠才是大事啊!”张铁柱毕竟也知道尊卑有序,芜昭仪即使不对,自己也没有指责她的份,而且芜昭仪还是挺重视自己的小命的。

“张公公这番话可是客套了,此番是我连累了你,我一定会请求皇上不降罪于公公的。”芜修仪很内疚,张铁柱虽然是个太监,但确实是事事为她着想的,此次若是有什么事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她不能坐视不管。

张铁柱一再保证皇上没有惩罚她,甚至将她提拔为六品副统管太监,不会有性命之忧,芜修仪才肯离开,张铁柱真的是怕芜修仪越帮越忙。

如今,张铁柱也算是摸清了皇上让她担任贴身内侍,怕是觉得她的身份不简单,想要暗中监视她。张铁柱只能更加小心翼翼,走一步算一步了。

皇上的贴身内侍虽然油水丰厚,但着实辛苦,卯时一刻便要起身,伺候皇上梳洗更衣,亥时六刻或者更晚,等皇上安寝后才能回睡房入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要起身。此外,皇上的三餐皆要先由内侍尝过无毒后才行。所以张铁柱以后要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日里怕是只有皇上早朝和批阅奏章时才能闲暇。

次日,张铁柱不敢有所怠慢,卯时二刻便在养心殿门口候着。由于辛煜枫勤于政务,所以一般不会睡在寝宫,而是直接在办公的养心殿。

张铁柱等了没多久,便听见皇上唤人侍奉,于是便进了殿。辛煜枫只着了里衣,不似平时的疏离感,倒是让张铁柱心痒痒的。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男子,靠的这么近,连他的呼吸时不时的触碰感都那么真实。

张铁柱有点心猿意马,虽然做了几年的男儿身,但她毕竟是位女子。不过还是强打精神,有条不紊服侍辛煜枫穿上中衣,套上龙袍,不敢有一丝逾矩。

倒是辛煜枫率先开了口“朕听闻小柱子在治理水患方面颇有些见解,以后可不必假于人口,朕岂是不辨事理之人。”

张铁柱心道,那你为何还将我派来做这种又累又苦的差事,怕是明升暗降,暗地里给我使绊子,着实是道貌岸然。

但张铁柱却不能表露半分,只能道“陛下赏罚分明,朝野上下皆赞陛下为明君。是奴才有错,奴才思虑太多,以小人之心了。”

辛煜枫又提及,张铁柱为什么会对治理水患这件事如此上心。

张铁柱只能半真半假的答道,自己家住扬州,对扬州很有感情。治水的方法是无意间在一本市井商贩卖的书上看见的,能否见效自己也不知道。

张铁柱的本来身份也确实是扬州的一位没落商贾家的儿子,幼时家道未中落,读一些书也很正常。至于从哪本书上看来的,市井小贩多得是那些奇闻异录。所以张铁柱觉得她的这份说辞,甚是完美。

辛煜枫确实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觉得张铁柱大概就是害怕宦官干政被降罪,如若身份没问题的话,或许可以留在身边,有些作为。不过,张铁柱这人小聪明确实有,但品性仍然有待考察。

伺候完辛煜枫梳洗后,张铁柱便回睡房补了个觉。现在她的睡房已经从西六所搬至了养心殿旁边的一座偏院,不过还是独宿。

张铁柱睡了约莫1个时辰,估摸着皇上快下朝了,便起身前往养心殿候着。如今张铁柱虽然不用扇扇子了,但是辛煜枫又让她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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