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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曲予被害的消息传到宁珂这儿,已经是十余天之后。那时黑马镇已召开了公审大会,枪决了“小河狸”。许予明被这一事件彻底击垮了,几次昏厥,醒来之后神志已有些异样。宁珂用尽一切办法安抚劝慰战友,但无济于事。他知道那个可怕的决定完全是殷弓一人做出的,飞脚无意反对,自己势单力薄。那天从许予明处出来,他径直闯入了殷弓的屋子——殷弓披着那件灰黑『色』披风,用一支红蓝铅笔描描画画,一抬头撞到了宁珂尖利的目光。
殷弓把一杯水推到宁珂面前。
“殷司令,殷弓同志!我觉得有好多话需要谈一谈了,再也不能耽搁了……”
“谈吧。”
宁珂被对方的镇静与温和弄得不知所措。其实他更希望对方与自己怒吵一架。再这样憋住,他会像许予明一样疯的!他觉得额角有根小血管随时都会爆裂,脱口喊道
“你看见许予明了没有?人已经疯了!”
殷弓端起黑杯子饮一口“看过了。我也很痛心。我为他那个样子难过,也羞愧!敌人血洗黑马镇时,他没有变成这样;我们枪毙了一个‘小河狸’,他倒挺不住了!事实就是这样!……”
“可是司令!可是那时许予明并没有到队伍来工作。还有,‘小河狸’毕竟救了他一命,又自动找来,他们很难割舍……这需要时间。总之支队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太草率,也太残酷了!”
殷弓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是我们残酷吗?嗯?他们已经让我们血流成河!我们是谁的队伍?我们在干什么?我的同志,你的想法多么可怕!你多仁慈,敌人正希望你这样!记得上次宁周义组织的大围剿我们死了多少人吗?那个数字你该记住。那时我们已经哭不出声来了……”
宁珂嘴唇颤抖,不知该用什么话去反驳。
殷弓大口吸气,坐下说“这就是严酷的现实。我们每天在战场上、甚至是战斗间隙中,大批大批地损失同志。他们是非常可爱、非常宝贵的……南方的那次战役中,我是亲自参加者,亲眼目睹了可耻的偷袭。我的战友成百上千地死在身边,血把青草都染红了。那次我们一个连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宁珂同志,我还要对你说什么?我不能说你缺少经历,因为你目睹的血已经不少了。还有老许,也是这样……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在斗争的紧急关头,为什么总有人出现犹豫甚至动摇?我想了很久,现在还在想。我多少算是明白了一点,宁珂同志!”
宁珂盯着他“你说是为什么?”
殷弓摇摇头“这是个痛苦的结论,我实在不愿讲出来——你自己琢磨去吧!”
“不,殷司令,今天你一定要讲出来!作为一个革命者,我什么都会承受。请讲吧。”
殷弓咳着,又喝了一口茶,说“我在想革命的『性』质、一个革命者所应具有的特质。革命——怎样讲才好呢?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它对于一个人来说,或者是一开始就会,或者是一辈子也不会!”
宁珂呆住了,屏住了呼吸望着对方。他有一万句话在心里沸动,但他还是忍住。他把什么都忍住。他去取茶,可是手有些抖。他像听到了宣判……
殷弓点上烟。屋内真静啊。
宁珂的脑海里又闪过一幅可怕的图像,他不得不用尽全力驱赶,但总也不能如愿。一个年轻姑娘,披头散,五花大绑押解过来;为了阻止她的尖厉呼喊,嘴里塞满了布绺;只有一对眼睛在呼喊,这一对『逼』落太阳的女『性』的眼睛……宁珂蒙住头,伏在桌子上。
殷弓轻轻拍他,他抬起头。
“有个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我怕你受不住……曲予先生……牺牲了!”
“啊?!你在说……”
“这是真的,十几天以前了。他从黑马镇回去,接近城区时遭了埋伏……”
宁珂的脸变了『色』,目光呆滞了,一瞬间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殷弓劝慰他,可他什么也听不清。这样许久许久他才记起要马上回去一次,是的,无论如何也要去看曲綪、闵葵和淑嫂……曲府塌了天了。他腾地站起“我马上回去,马上!”
“不,我们不敢再让你走了,你忍耐些、坚强些吧!现在小城已经严密封锁,曲府也封锁了,你回去等于自投罗网……”
“可是曲綪……她现在不知怎样了呢!”
殷弓在屋内踱步“不会太久了,请你相信我的话。顶多半年小城就会解放,那时再说吧……眼下要做的事情多着呢。我们必须对眼前的形势有个清醒的判断,要明白灭亡之前的敌人特别凶残。”
宁珂叫着“这太过分了,太丧心病狂了!我想知道这是什么人干的!我想知道!”
殷弓摇头“背景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这显然有金志的参与,但恐怕他也只是个执行者;顶多是个合谋者……”
“全说出来吧!”
“只是分析和判断,全面情况还不掌握。我们在事情生不久就有个怀疑,怀疑有更大的人物『插』手,比如宁周义……”
宁珂马上吼一声“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殷弓脸上的疤痕抖动着“在斗争的节骨眼上,怎么估计都不过分。请你冷静想一下,曲先生在这时候多么重要!他在改变平原地区的力量对比上,有其他人无法替代的作用。无论是中间势力,如参议会、各协会,还是城内外乡绅民团,甚至是战聪,都要受他影响!敌人眼看大势已去,无计可施,是最后一搏了,你想还不敢冒险、还下不得手去?他们害怕曲予先生!这事儿只有对整个战局有总体把握的人才能做出,宁周义就是这样的人。还有,凭曲先生与宁周义的关系,金志得不到他的应允敢动手吗?……”
宁珂一时无言。他大口吸着冷气,不停地摩挲拳头“好啊,是这样啊,这就简单了!这就来吧!原来是这样……”
“所以我以前反复强调过,对于山区和平原而言,有两个枢纽人物一个是曲先生,一个就是宁周义。我担心的事情都一件一件生了……我曾提出让阿萍来小城居住,以此牵制宁周义——如果早这样做了,恐怕也没有眼下的结局。”
宁珂痛极了。他摇头“阿萍不会来的!在这样的时刻,宁周义怎么会把她送到小城里来!这是不可能的。”
“我看未必。要做成这件事得想出一个办法。现在是到了最紧迫的时候……”
宁珂喃喃着重复“现在是到了最紧迫的时候……”
殷弓紧紧握住他的手“宁珂同志,再坚强些吧,再坚持一下吧,胜利就要来到了!”
宁珂这会儿敢于迎着对方的目光了。他点了点头。
二
对战聪一战正在积极准备之中。飞脚频频往来于李胡子与支队之间。战聪似乎意识到那个决定『性』的时刻不可避免,近两个月内只是抓紧防务,除充实军备之外,特别加强了与其他武装力量的协调联络。麻脸三婶的队伍驻扎在离战家花园仅六华里的小村,此时人手较一年前已扩充了许多,有几支散匪先后被其兼并。力量较强的三支土匪队伍的另两支已经不复存在老干姜两年前中毒身亡,队伍散掉一半,麻脸三婶收编一半;野猪一年前与殷司令交火,队伍被吃掉三分之二,野猪本人死于枪下,剩余部分投了战聪。
敌人在平原的正规部队明显处于劣势。这与两年前的情形正好相反。主力一分为二一支沿南山北麓西撤,投入南部战区;一支龟缩海港小城,驻扎在金志防区。金志在平原地区已丧失了还手之力,只把与殷弓较量的希望放在未来。他明白,如果华东乃至整个江北的战局不能根本好转,放弃这座港城只是早晚的事。承认这个现实是非常痛苦的,因为这座经营了多年的战略要地连着一些人的心,即便在异国人入侵的最艰苦的年代里,官军也竭尽全力维持。它扼住华东两条公路干线,又是通向海北城市的水上门户。失去了这座港城就意味着放弃整个半岛地区,并危及海北,伤及京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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