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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菲把几件事的利弊迅在心中掂量了一番，有了计较。陈氏已经在那里点着明珮的名：&1dquo;你是最小的，由你先挑。”

  第81章选择（二）

  明佩眼睛得意地瞟着明菲和明姿，脸上却做出小心翼翼的模样：&1dquo;母亲，我挑什么都可以？”

  陈氏微微有些不耐：&1dquo;自然，快一些，时辰不早了！”

  明佩自是挑了那个又轻松又体面又讨喜的派喜钱的事，四姨娘的眼里露出喜悦来，赞许地冲着明佩挑起了嘴角。

  陈氏的嘴角嘲讽地弯了弯，看向明姿：&1dquo;到你了。”

  明姿淡淡地说：&1dquo;我请求母亲让我负责安排客人带来的丫头婆子。”

  陈氏闻言，细细看了明姿一回，道：&1dquo;这个活可不好gan，你没有经验，要不要我派三姨娘跟着你一起？”

  明姿轻轻摇头：&1dquo;让姨娘在母亲身边伺候吧。”婉拒了陈氏的好意，陈氏挑了挑眉，准了。

  不用明菲挑，剩下的就是派茶水这件闷活儿。陈氏看着明菲，和颜悦色：&1dquo;你做得来这事儿吗？”言下之意似乎是只要她说做不来，还可以给她调换似的。

  明菲却正合心意，笑道：&1dquo;妹妹们把难做的都挑了，我做姐姐的怎么好意思退怯？”

  陈氏深深看了她一眼，宣布：&1dquo;那就这样定了，大家都去做事吧。”又笑着同两个姨娘道：&1dquo;孩子们真是都长大了，懂事了呢。”

  三姨娘笑道：&1dquo;这都是夫人教导有方，魏妈妈教的好。”

  娇桃和丹霞、白露陪着明菲坐在茶水间的里间，监督着外面的丫头们洗烫茶碗。丹霞少不得有怨言：&1dquo;五小姐越来越过分了，明知道派喜钱的活儿是夫人派给您的，偏生要来抢。”

  白露撅嘴道：&1dquo;就是，四小姐也是的，凑什么热闹？都是她挑起来的事儿。”

  明菲神色端凝地吩咐娇桃：&1dquo;娇桃，教教她们什么是规矩！”

  娇桃立刻领了那两个丫头出去，站到僻静处指着鼻子不容qíng地狠狠骂了一顿。骂得两个丫头眼泪汪汪连声告饶这才又领了回去。

  &1dquo;三小姐，奴婢们再也不敢了。”丹霞和松露忍着泪意上前认错，明菲淡淡点头，也不多语，继续指挥丫头们做事。其实今日的事是她占便宜了，陈氏素来多疑，又有很qiang的掌控yù，在她刚刚有了身孕的关口，又怎会容许别人在她面前耍花样？

  明佩看着是捡了大便宜，可她的生母是四姨娘，她的举动会被陈氏认为是四姨娘迫不及待想cha手管家的表现。这恰好招了陈氏的大忌。

  明姿的选择则是一种试图挣脱陈氏掌控的表现。你不是总千方百计在外人面前坏我的名声吗？好，我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让大家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差？这个选择不是最好的选择，却是目前明姿能够得到的，重塑形象的最好机会。只是不知是明姿自己想到的，还是有人在背后出的主意。

  而她这个分派茶水的任务看似无可选择，但陈氏恰恰地又抛出了一个诱饵，&1dquo;你做得来这事儿吗？”她要是不想做，陈氏肯定又得问她想做什么，她的选择，又会让陈氏联想起许多有的没的来。所以，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妥当的法子，争是不争，不争也是争。这个派茶水的活，她不但要做好，还要做得特别好。大家都不肯吃亏，不肯奉献，就由她来默默奉献吧，吃亏何尝不是占便宜。

  事实证明，明菲的推测完全没有错。

  事后明佩灰溜溜地补了五两银子六贯钱出来，钱不多，但是丢人，连派个喜钱都要出错，还能做什么？明姿也因为下面的小丫鬟认不得人，说话又不小心，从而得罪了蔡家一门远亲带去的管家婆子，被讽刺说是狗眼看人低，欺负穷亲戚，当场就bī得掉了泪，估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又崩塌了。

  明菲却被陈氏特意叫去，大大地夸奖了一番，说她负责能gan，又问她累不累，让她誊写礼单。

  明菲自是不会讲自己累的。

  陈氏指着那礼单笑道：&1dquo;不要小看了这抄礼单的活儿，内里包含的内容极多。比如说，谁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和咱们家是什么样的jiaoqíng，以后送礼要怎样送等等统统可以从礼单上看出来。你跟着我抄上几遍，以后家里的人qíng来往你心里就有数了。你是嫡女，和明姿她们不一样，学好了，将来对你只有好处。”又叹道：&1dquo;我以前在家中，也没人教我这些，后来每次有人qíng来往，都得去问你父亲才不至于闹出笑话来。”

  明菲立刻抱住了陈氏的胳膊，撒娇道：&1dquo;母亲，您对我真好。您要不教我，将来我也会闹笑话。”

  陈氏拍着她的手：&1dquo;你这么孝顺体贴，我自然是要竭尽所能教导你的。”风光的事儿谁都爱做，难得的是肯真心做事。

  明菲道：&1dquo;母亲，让明玉也来学学可好？”陈氏太jīng明，与其和她绕过来绕过去的，不如直截了当地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