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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们如果想要离开灯红,直接走不行吗?”陶树问,&1dquo;非要老老实实地去辞职?”
&1dquo;有直接走的,我到时候就打算月黑风高连夜走,”玲玲狡黠一笑,&1dquo;然后跑出这个城市,直接回老家躲一段时间。”
&1dquo;那选择这样离开的人应该不少吧?”陶树思忖着,孙红的势力再大,也不能为了个按摩女天南海北的&1dquo;通缉追捕”,且不说这样做值不值得,孙红和陈旭也没这个能耐。
&1dquo;一半一半吧,”玲玲指甲点着桌子,出&1dquo;哒哒哒”的声音,&1dquo;你以为红姐真稀罕那些辞职费吗?早就在姑娘们身上榨出来了,只不过是吓唬人的手段罢了,能震慑住一部分以后还想呆在本市讨生活的人。”
陶树点点头,关上了录音。
他目前想问的也就是这些了,其他的他打算想起了再和玲玲聊。
&1dquo;先这样吧,今天你和我说的这些,很有用,谢谢你。”陶树感谢着玲玲。
&1dquo;嗨&he11ip;&he11ip;谢啥呀,我就是担心你,为了这些污糟事儿,再把自己搭进去。”玲玲还是在担心。
陶树很感动,一开始,他确实只是借助玲玲这块跳板进入灯红,但到了后来,玲玲无条件地帮他藏起了摄像头,现在还愿意向自己坦诚这些对她来说羞耻的,想要完全隐藏的经历,也真心地为自己担忧。
&1dquo;没关系的,”陶树只好向她透露一些自己知道的信息,好让她安心一些,&1dquo;我其实,见过费时宇一面。”
&1dquo;谁?”玲玲疑惑不解。
&1dquo;就是拍陈旭的人,”陶树提示着,&1dquo;他应该挺有势力的,只要我们稳住这段时间,陈旭倒霉是迟早的事。”
&1dquo;什么?你见了&he11ip;&he11ip;”玲玲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声音提高,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1dquo;没被看见,费时宇很谨慎。”陶树拍拍玲玲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1dquo;而且&he11ip;&he11ip;他应该是一个做事利落的人,不会牵扯到我们。”陶树想着他帮自己开房休息,虽然间杂着种种有些恶劣地玩弄,但抛开那些浮于表面的现象,费时宇是实实在在地为自己考虑得挺周到。
玲玲信陶树,也稍稍放下些忧心,&1dquo;陈旭要倒了,那灯红&he11ip;&he11ip;”
&1dquo;玲玲姐,我走的时候,你也离开灯红吧,”陶树终于说出了思考许久的决定,&1dquo;我想尽一切办法,帮你把想开的店开起来,不要再陷在灯红了。”
但玲玲面上显出了明显的犹豫,她的指甲在桌上点得更频繁,过了良久,才开口。
&1dquo;小树,你让我想想&he11ip;&he11ip;”
陶树不迫着玲玲下决定,这不是小事,玲玲的犹豫是人之常情。
作者有话说:
文中陶树提到的纪录片,是导演范立欣的《归途列车》,有兴的小伙伴可以找来看看,探讨了留守儿童与打工父母之间的心灵鸿沟,与难以逃脱的命运延续。
第十一章情不自禁
费时宇觉得最近助手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他有时会隔远打望自己,眼神在人群中扫视,最后定在自己身上,仿佛在看自己和别人有什么区别;有时候两人呆在办公室讨论工作,助手又会突然打量自己的穿着,仿佛要从千篇一律的正装里看出朵花儿来,还常常皱着眉头呆,想到动情之处,偶尔唉声叹气。
第三天了,自己的助手这样反常已经是第三天了,费时宇眼睛盯着面前的文件,余光瞟着助手依然飘忽不定的狐疑目光,咬着腮帮子倒数。
五、四、三、二、一。
&1dquo;哎&he11ip;&he11ip;”
费时宇实在是忍不了了,将手里的签字钢重重往桌上一拍,助手应声抖了一下。
&1dquo;小刘,你最近对我是不是有意见?”费时宇耐着性子转头盯着助手问着。
&1dquo;啊啊&he11ip;&he11ip;啊,没有,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对您有私人意见,您&he11ip;&he11ip;您多虑了&he11ip;&he11ip;”助手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老板我真的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是你不避着我的,我真的没有评价你私生活的胆子,是那个按摩店的小可怜儿,这几天他走路不便浑身是伤的样子还在我脑海里萦绕,久久不能忘怀啊。
&1dquo;说!”费时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瑟瑟抖的助手,&1dquo;如果你明天还想来打卡上班的话。”
&1dquo;啊?”助手大脑就要宕机,丝毫没有觉得老板在说笑,&1dquo;啊&he11ip;&he11ip;”
费时宇不说话,只盯着他耐心地等着。
助手衡量了一番,现在说实话,老板火,最差也就是开除了,如果不说,明天铁定是开除,他只能趋利避害搏个生机了。
&1dquo;费&he11ip;&he11ip;费总啊&he11ip;&he11ip;那个,那天那个灯红的小哥&he11ip;&he11ip;后来联系过您吗?”
费时宇的眉毛在听到&1dquo;灯红”二字时就挑了一下,眼前闪过那张带着犟脾气的秀气面庞。
&1dquo;没有,名片不是让你给的吗?你倒来问我?”费时宇的心情眼见着就没那么好了。
&1dquo;给是给了的,真的给了的,我明确看见他还装在裤兜里了的&he11ip;&he11ip;”助手澄清着,心道人家不联系你和我给不给名片有什么关系,好一出祸水东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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