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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阳和不留情面地戳穿他:“费先生,国际漫游不便宜,也不方便,你保留这个号码二十几年了。其实没那个必要,她长大了,见个面聊几句而已,不费事。”
……
谢阳和继续强势出击:“她也紧张,我会陪她一起去,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你不说,那见面地点和时间就由我们来定。”
费远航还想挣扎,结结巴巴说:“最近有点忙……”
“我们不忙!”
费远航连咳了几声,终于妥协,干巴巴地说:“2号我飞回来,要去山水行俱乐部……”
“下午两点,俱乐部外面的茶楼见。”
谢阳和怕吓退他,主动挂断电话。
乔荞夸张地舒了口气,垂头喃喃:“要跟乔玄致说一声。”
“别,让他帮忙打听。我们做两手准备。”
也对,没准这位胆小鬼费先生半路反悔,又溜了。
谢阳和拍拍她,安慰道:“要保留想联系的人,换号码后及时通知就可以了。他没换过号码,也没拉黑我,是害怕错过。”
这话有点分量。
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心里乱成了八宝粥。
期待又抗拒,还因为对方两次通话时表现出来的退却,有一丝愤怒,但理智又告诉她:在没有完全了解真相前,不要随便调动情绪——没准有反转。
乱了乱了。
手机响铃在先,门铃在后。
两人分头行动,他在离开前,特意说:“是我那位朋友,他不会待很久。外卖我来取。”
这是提醒她不用出去招待。
她不愿意参与废社交,但并不抗拒认识他的朋友。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也许今天不是个好时机,下次吧。
电话那头是外卖员,她刚接通对方就挂断了,显然谢阳和已经帮忙开了楼下的门禁。
一个人窝在大椅子里是寂寥的,她回到床上待着。
符合人体工学的曲线泡泡床头,靠坐时腰背非常舒服,上方还有可上下左右调整的头枕,安排好了跟按摩椅似的,很适合加班。
她在相册里挑选出完成度最好的图稿,发给曾曾过一遍。
两人用通话慢慢讨论。
门开了,他将温好的牛奶送来给她,小声说:“我跟他去书房聊几句,五分钟。”
她点头。
祁涵跟上谢阳和,等到书房的门关上了才敢开口:“这么宝贝?”
谢阳和没有多做解释,快速挽袖子伸胳膊。
手环测血压不能做到完全准确,但总体来说数据差别不大。
“还好。”祁涵收起血压计,又拿出听诊器,很快完工,摇头说,“没事。不放心的话,采个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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