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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晚秋起身绕到邵状宁身后,轻轻搂住他,“逢安,可是心烦?无妨的,这朝中诸事确是繁杂,我一人便好”
“可你也会累啊,我真的后悔当初没在房尚书手中多学习什么,现在朝中之事却处处帮不上你”邵状宁反搭上断晚秋的手,被他楼上时,心情却是莫名好些了。
断晚秋开了口,“逢安有才,只是不在朝堂,这朝堂之外更广阔的天地,想来才是我的逢安纵生横长之处”
“这么些年我一向如此,可是每每见到了你,我便不累了,所以逢安,开心一些好不好,你如此,我便放心不下”
“我一时竟也不知如何讨你开心了”
“长明,我想回邵府看看”
“翻墙入户的那种”
图穷
邵状宁自觉心烦意乱,可是兜兜转转自己忽然的念头却还是回邵府一看。
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精神很不好,几近力不从心,可他也是真的不想让断晚秋担心,朝堂上便如此忙,自己再不好,他只怕断晚秋也会支持不住。
邵状宁勉力一笑,断晚秋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的眉心,“好,那我有些要事,晚些回府,晚膳不能陪你一起了”
“不开心了,便去寻我,不论在何处都行”
邵状宁起身对着断晚秋脸颊亲了一口,“知道了,我看你百般纵容,真真是想把我惯坏”
翻墙入户,本是邵状宁说笑,可不知为何到了那儿,他却就是不愿走正门——他不知为何,为何自己对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有一日也会失去了归属的感觉。
他靠在自己少时不愿念书,总躲着父亲的树下,觉得有些不真实。
自己已然不是当年那个逃学的少年,但这棵树却也长得比当年更加枝繁叶茂。
一来二去,自己躲在树下,还是谁也看不见,就好像自己从未成长般,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惊堂旧梦。
“邵状宁,你说你要是当年真的认真学了,会是什么样子”
“会和长明和子逸一样才华横溢,上得朝堂吗?”
邵状宁又想到自己少时用一顿饭硬生生“逼”得陆风起从医,不禁苦笑,“子逸你当真是天分高,学什么都会”
“子逸,我觉得好不真实,真的,我总以为一切的结局总是好的,可自从我成婚以后,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坍塌”
“你说这是为什么”
可他说得再多,问得再多,一切都只是自说自话,无人应答。
他忽然停了停自说自话——听见不远处来人,正在相谈。
“上次的城防图,陛下很满意,听闻大兴有派兵夺回的意图”
邵状宁知道自己绝不听错,这声音就是空竹,他不确定空竹是否能感知他的存在,但至少找不出他确切的位置。
他身旁的人开了口,“不错,不过可以借朝中主和派挡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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