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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第2页）

  　　&1dquo;我知道。”戚时安躺在旁边，伸手贴住了对方的掌心。

  　　沈多意怔忡着张开手指：&1dquo;没有人给我开家长会。”

  　　戚时安又说了一遍：&1dquo;我知道。”

  　　他紧紧地挨着沈多意，手指插入对方的手指间，然后用力扣住，心口处的欲望全然消弭干净，只余下一腔爱惜。

  　　沈多意望着病房的天花板，慢慢地说着：&1dquo;我爷爷腿脚不好，老师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所以每次就不管我了。每次家长会都放学很早，出校门时能遇见好多同学的家长，有的训孩子没考好，有的让孩子回家先吃饭。”

  　　沈多意仰头吸了口气：&1dquo;我特别羡慕他们。”

  　　为衣食愁也好，辛苦赚钱养家也罢，他从来不畏惧这些困难，只是他太渴望了，也想回家有父母唠叨他，也想家长会的时候自己座位上不是空空荡荡。

  　　&1dquo;我学习可好了。”沈多意不知不觉回握住了戚时安的手，&1dquo;每次考第一名，我都坐上车去给我爸妈扫墓，承诺他们下次我要考得更好。”

  　　戚时安像被攥住了心脉：&1dquo;叔叔阿姨一定特别高兴。”

  　　沈多意终于忍不住了，有些无助地说：&1dquo;我特别想听听他们夸我两句，我从七岁那年就再也没听过了。”

  　　七岁那年沈多意失去了双亲，家长会那晚沈多意十七，此时又已经过了十年。

  　　他会有很多个七年，可能活到七老八十，也可能长命百岁，但只有第一个七年，他拥有着完整的家。

  　　戚时安哄道：&1dquo;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此刻的沈多意和那年的沈多意一样脆弱，庆幸的是，都有人陪着。戚时安纹丝不动，直到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才松了口气，然后重把对方拢进怀里。

  　　天隐隐亮了，病房外面的走廊渐渐响起动静，他们两个挤在病床上睡回笼觉，倒都没被打扰，估计是太累了。

  　　沈多意脑海中的风暴在睡梦中平息，蹙起的眉头也暗暗舒展开来，他习惯睡觉时把被子团在怀里抱着，此时拥着戚时安的身躯却格外别扭。

  　　一点都不软乎，别是黑心棉吧。

  　　这一觉睡到了将近十点，两道铃声同时响起，他们两个也总算醒了。戚时安先低头去看，现沈多意睡眼惺忪但没了低沉情绪，便放了心。

  　　他接通电话：&1dquo;安妮，我上午不去公司，把会议重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