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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舒没有逃避，也迎上他的目光。

  空气安静下来。

  6嘉言沉思片刻，先开口道歉：“之前那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谢舒点了下头，但下一秒，又摇了摇头，“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她与他对视着，脸上神情不再是那么云淡风轻好似什么也不在乎，她极其认真地说道：“我想和你说的是，我们结束吧。”

  谢舒一字一顿，又加重语气说了一遍：“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

  这几个字说出口，她感觉到那疼痛和难过的感觉瞬间从心脏处蔓延至全身，如密密麻麻的针扎在每一处。

  6嘉言听了她的话皱起眉头，看着她，“什么叫不正常的关系？”

  “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正常的吗？”谢舒却反问他。

  6嘉言第一反应是想反驳，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段关系的现状与那些以交往为开始的正常恋爱关系有很大不同。

  这一切，又都是他的选择。

  感受到他的沉默，谢舒的心也在不断下沉。

  “一开始就错了。”

  这是她第一次否定自己这些年的选择。

  谢舒说：“6嘉言，我不想再等了。”

  从那天，听到他用那有些随意、轻慢的语气称呼她“就是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开始，在这段感情里，她已经逐渐感受不到甜蜜的感觉了，又弃之可惜，她也在不断煎熬。

  “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不能跟大家解释任何误会，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忽然现，我真的很讨厌这样，讨厌你，也讨厌我自己……”

  “谢舒！”

  6嘉言打断她的话，他不想再听她否定那些过去，这些字字句句都是无形的刀刺向双方。

  相比谢舒，他情绪镇定很多，意图说服着她：“当初我们一起说好的等时机成熟了再公开，你也知道那段时间林家出事，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难道你想让家里也遭受像林家那样不堪的流言吗？”

  那年林家的继兄妹在一起的消息刚出来，对林家的不利舆论铺天盖地，更别说那些风言风语。

  在6嘉言将事情详细分析后，谢舒更担心的其实是6家父母不同意，所以那时候也答应了晚点再公开。

  可是，6嘉言的态度却一次次令她失望。

  回忆起从前，只会让谢舒心中的难过不可遏制。

  “所以我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同意你这个决定。”

  6嘉言无奈，又极力地想证明什么，“可是现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展，我们也可以一点点地和爸妈透露。”

  谢舒摇了摇头，低垂着眼，轻声道：“其实，那天我在包厢外面听到了你说的话。”

  说的什么话，6嘉言只不过一瞬就回忆起来了。

  室内气氛变得沉寂又压抑。

  两个人都无声沉默着。

  良久后，6嘉言又恢复了沉静稳重的样子，微眯着眼睛，视线犀利，直直地看着她：“那只是随口敷衍他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