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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惡意地挪動著臀，臉上恣肆的笑揭露了他的不良居心，6與聞恨得牙痒痒，當即拉下方雨睡衣的一側，咬上他的肩頭。

方雨叫了一聲，6與聞三兩下將方雨摁倒在床，親下去前，他恐嚇道：「你可以叫得再大聲一點，讓他們聽聽我是怎麼欺負你的。」

吻不知持續了多久，周遭的吵鬧靜了下來，睡意再次來襲，6與聞拍拍方雨的臀，強行分開彼此濕津津的唇。

唇分開了舌頭還勾連不休，6與聞最後吮了一下，舌尖微微發麻。

方雨眨著眼睛，溫溫順順地待在他的臂彎里，不說話，只看著他笑。

「笑什麼？」6與聞用指腹捻了捻方雨飽滿的唇，「嘴唇都腫了，明天不消腫看你怎麼見人。」

方雨沒來由地說了句：「6與聞，我們好像在談戀愛啊。」

「扔下我一個人回來睡的戀愛？」6與聞氣還沒消，彈了彈方雨的額頭當做懲罰，「你自己談吧，我看你沒我也行。」

方雨抓住他的一隻手捂在胸口，雙眼亮晶晶的，張嘴便是世界上最甜蜜動聽的三個字，「我愛你。」

6與聞酷酷地道：「你跟我來這一套沒用。」

方雨再說了一遍：「我愛你。」

「少來，成天愛愛愛，一點都不聽我的話。」

方雨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唇角，「6與聞，我愛你。」

6與聞腦子裡的那根弦啪地斷了，他翻身壓著方雨，惡狠狠地盯著他看，一字一句地道：「我當真了，你是我的人了，不許再自作主張，不管什麼事都要跟我商量。」

「好，說話算話。」方雨抬起手豎起小指，6與聞伸手勾上，指腹蓋了戳，嘴唇也親了親，「說話算話。」

方雨投進6與聞懷抱，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再難抑制過快的心跳。他在心裡向他能叫得上名字的神明祈禱，別怪罪他，他只想得到6與聞的心，他沒有錯。

這一點的小心機沒有錯，假裝怯懦沒有錯，欲擒故縱的手段沒有錯，故意提起6與聞的舅舅、在山神廟裡明知道弟弟來了也要和6與聞親昵，這些通通沒有錯。

從很早以前他就堅信，愛不會有錯。

第52章他愛

第二天早上，6與聞下樓去打早餐，一個人領兩人份，托盤裝滿了還嫌不夠，又拿了兩個雞蛋揣進褲兜。

旁人調侃他能吃，他笑笑不說話，導演見方雨沒來，問道：「方雨呢？昨晚在一樓都能聽到你嚎的那一嗓子，你倆吵架了？」

6與聞搖頭，「沒有，我跟方雨能吵什麼架。」

副導演是個人精，明里暗裡地打道：「我聽說你倆可好了，有沒有這回事啊？」

「我跟他一直挺好的，」6與聞也揣著明白裝糊塗，掃了一眼支著耳朵旁聽的眾人，說話的音量恰好讓在場的人都能聽清楚，「你們別欺負他，給我個面子。」

6與聞端著早餐回了房間，方雨起床後就有點不舒服，洗漱完回到床上坐著，6與聞放下托盤用手摸他的額頭，「頭暈嗎？不會被我傳染了吧。」

方雨抱緊6與聞的腰，聲音蔫蔫地道：「身上一會冷一會熱，我不想開工，我想睡覺。」

「先吃點東西，」6與聞俯身抱了抱方雨，「吃完再喝碗薑湯，你看我昨天感冒今天好多了。」

「因為你傳給我了。」方雨從他腰上抬起頭，蹙起好看的眉頭。

6與聞颳了刮方雨的鼻樑，取笑道：「誰昨晚纏著我接吻，吃我口水吃得倒起勁。」

「誰叫我喜歡你。」

方雨仰起臉朝他微笑，清晨溫潤的光鍍在他臉上，笑容模糊不真切，6與聞幾乎以為自己置身於一個夢中，白日裡才會做的夢。

奇怪的是自從他和方雨一起睡，夜裡便鮮少有夢造訪。

6與聞將盛了早餐的托盤放在椅子上，椅子拉近挨著床，方雨側身坐在他腿上。這是他們最近慣用的姿勢，方雨第一次坐上來他就很喜歡，方雨身體軟綿綿的偎著他，有種不分彼此的親密。

「幹嘛打這麼多早餐。」方雨撕掉包子底下的墊紙，掰開一半餵給6與聞，6與聞一口吃了，含含糊糊地道：「要把你餵飽才行。」

方雨抿唇笑道：「我吃得不多，很好養活。」

「看出來了，以後跟著我要是挨餓受苦，會不會哭？」

6與聞捏捏方雨的下巴，看著方雨在這個晨光熹微的早上很認真地思考，然後回答他，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

「不會，但如果你欺負我，那就說不定了。」

6與聞嘴欠問了句：「哪種欺負你受得住？像這樣嗎？」

他的手熟門熟路地探進方雨衣服里，方雨抬眼睨他，沒理會胸前作亂的手，胸口慢慢向他貼近，「你越來越壞了。」

6與聞表情坦蕩，「你教我的，我學東西一向很快。」

方雨被摸得輕輕地喘，他凝視6與聞不含情慾的雙眸，冷不丁問道：「你對我什麼感覺？」

6與聞想了想，覷著眼睛道：「我見你第一面就對你印象很深，多虧我們有緣，讓我再見到你，和你做朋友，沒有你我不會想去演戲。」

「現在想想，我可能看你第一眼就挺喜歡你的。」

6與聞把手環到方雨的腰側，將他按向自己，「有個問題一直很想問你，你給我發的第二條簡訊，說不要跟我做朋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