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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我好久没见过阿廉了，依旧是一张从东洋恐怖片里走出来的咒怨木偶一样的脸啊，漂亮是漂亮，太没有精神了，”lenn端着酒杯小声说道，“这次怎么想着把他带来，是想趁着宴会就动手吗？也不怕在人家的地盘上杀人，动静闹太大了。”

阿健笑了笑，“那就看他本事了。”

“他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吗，当年差一步就死他手里。”len跟着笑道，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不远处的阿廉正端着盘子不小心撞上一位被女士环绕的有些发福的中年绅士，在被斥责了几句后慌慌张张地弯下腰拿手帕和围裙给对方整理下摆，没多久，就被中年人半推半就地拉扯去后台洗手间的方向。

天生万人迷的lenn很快被认识的女性拉走，和阿健道别以后朝着等候着自己的人群中心走去，面无表情地看完这一出的阿健吞了口香槟，朝着不断传来宾客们笑声的阳台走去，露出无可挑剔的笑容打了几声招呼，很快就被花团锦簇地围在其中。

另一方在男用洗手间的隔间里，中年绅士被背绑着双手坐在马桶盖上，外面有人走进来，喝醉了的纨绔青年大胆地和交际花在洗手池上接吻，声音越来越大。阿廉收紧手里透明的钢琴线，被层层缠住脖子无法发出声音的中年人发出被踩碎的青蛙一样濒死的声音。

在面前男人如同呕吐一般的求饶声和外面越演越烈的亲热声中，阿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胶皮手套，戴上在右手，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放在男人的左眼上，像是在确认位置一般微微用力，与此同时，用牙齿咬住左手手中绷紧的钢琴线，空出的左手从另一边口袋里摸出一只小刀，朝着男人的眼角划去。

在刀刃划开眼眶，右手将完整的左眼眼球取出的同时，他咬紧了口中的钢琴线向后一拉，男人未能叫出口的呼救被割断在喉咙里。

整理好一切后，外面的男女发出濒临高潮的痛呼，阿廉推开隔间的门走出去，耽于极乐的二人没有人在意他。

二十分钟后，有人走进洗手间，推开隔间门的一瞬间钢琴线所链接的简易机关被触动，一具却了一只眼睛，被割断了喉咙的男尸从通风口摔了出去，在音乐阵阵香水弥漫色男色女云云的上流社会舞会上，从大理石的阳台上方，直直地摔进了院子里的喷水池。

在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声尖叫中，阿健喝了口香槟，给司机发了个准备来接人的短信。

而与此同时，阿廉混在偷懒的男侍应生中，边偷喝着宴会上偷来的上等香槟，一边蹲在厨房里和其他人一起抽烟，在接到短信后还顺走了一只小的火鸡肉slider，在后院的小巷子里等到来接应的人时正在吃最后一口，右手握着装有眼球的小盒子，左手捏着泛油的面包边，吃得满嘴是油。

就在他这么不修边幅的时候lenn走了过来，看见他第一眼先笑出了声来。

阿廉有些失落地将两手在衣摆上擦了擦，“怎么是你。”

“是我不行吗，”lenn笑着说道，背着光的身影仿佛微微发光，“我以为你会很想见我，过去喜欢你可是最喜欢我。”

阿廉有些不自在地抬起头来，“有谁会不喜欢你。”

lenn点了点头，“也对。”然后顿了一下，问道，“那你现在呢，现在还喜欢我？”

与天使一般的外表相反，lenn是个性格极度恶劣的人，过去每次帮他处理掉追求者的时候阿廉都在想如果这些人知道这个人的本性如何，不知是会作何感想，十有八九会掉头就跑，但也说不定就像当时的自己一样，越是糟糕反而越觉得可爱。

如今这么混帐的话也就只有lenn能问得出口，他叹了口气，努力牵动嘴角，做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来。

“喜欢。”

“喜欢我还和别人操吗。”lenn装作赌气一样勾起嘴角。

“大家都喜欢你啊，”阿廉顺势歪了歪头做出疑惑的样子来，“可谁叫你只有一个，如果有朝一日你让你家的研究所发明了把你变成好多个的办法”

lenn打断了他，“那我就拿自己的拷贝去搪塞阿健和其他人，自己跟你远走高飞。”

这回阿廉真的笑了，从怀里摸出装了那只眼球的小冰盒，伸手递到他眼前，“是来要这个的？”

lenn接过来，回头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几分钟之后阿健的车才开来，他钻进车里，阿健已经等在里面。

“东西呢。”

“让lenn先拿走了。”他如实回答道。

阿健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到最后也是要给他的。”

回去的车上十分安静，阿健心情似乎不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翻着手里用热点网路的平板电脑，虽然没在笑但是声音带着微醉的人特有的那种轻快。

于是阿廉突然开口说。

“我周末想出去。”

阿健抬起头来，看起来有些意外。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和西格约好，”他随口撒谎道，“去他家打游戏。”

“打游戏？”

“魂斗罗。”阿廉面无表情地说道。

阿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正好我也想放松下。”

于是一个人的出行变成了两个人，阿廉事后用电邮通知西格自己弄巧成拙撒的谎，对方哈哈大笑。

“这年头谁他妈还玩魂斗罗。”

“你家没有吗。”廉有些紧张地问道。

“有啊。”西格说。

于是周末的早晨阿廉提着提琴匣站在了大门门口，吃过了早餐才想起来赴约的阿健打着哈欠走出来，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