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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遥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些兵将们竟然更加清晰了,他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还有盔甲的颜色,特别是走在最当中一个长着一脸横肉的家伙,这人一看上去应该是个将军。这时候,肖遥猜出来了,这个将军就是斯兰说的雄善,这个时候雄善离他很近,仿佛就在他的跟前,所以雄善说什么,他也都能听到。
雄善轻声喝了一声:“所有的人都给我停下来!”
雄善的声音确实并不大。但当他最后一人字说完的时候,一万多大军两秒钟之内就停下了下来。在白雪飞扬的大漠中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将军作出下一个的指示。
雄善用蝇翅振动那么大的声音对站在他左近的副将说:“我还四个人进城迎亲,你带着大军在此听我号令行事,在看到我的指令之前你如果动了一步,我要你提着头走回去。”
这句话像箭簇一样飞进了副将的耳中。
副将双手抱拳:“末将知道了。”
雄善带着他的娶亲小分队拍马直向楼兰城而去,一眨眼的功夫,一万匈奴大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肖遥一把拉过正坐那里闭目养神的班平:“你来看看。”
班平站过来看了看外面,摇摇头:“什么也没看到啊。”他看了肖遥一眼,用一种惊讶的口气说:“咦,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到你的额前有只萤火虫?”这个时候肖遥确定是自己的灵眼在发挥作用了,但是他也不好跟班平说清楚这点,故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啊?”班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点了点头:“嗯,看来是我看花眼了。”肖遥说:“班兄,马上雄善要来楼兰了。”
班平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说:“我知道,他是来娶斯兰的。”肖遥说:“他不是来娶斯兰,他是来灭楼兰的。”班平一脸狐疑:“你怎么知道的?”肖遥说:“我就是知道。”班平淡了口气:“楼兰国王太蠢,不听我的劝告,一直玩两面三刀,这下好了吧。”肖遥说:“难道就这样见死不救?”班平有点生气了:“救什么救,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想办法逃出楼兰,不要跟着他们一起死在雄善的刀下!”肖遥知道这个时候劝说班平救楼兰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他还在为楼兰王把他带来的大汉宝物全部没收而生气呢,只有先逃出来在说了,毕竟被关在这个牢房里,什么也干不了。
爬上鸣沙山,眺望远方,肖遥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茫茫大漠,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肖遥想到自己来到这里,本来是想忘记写字楼里的烦愁,见识真正的楼兰,但是,没想到楼兰却处于这么痛苦的时刻,还看国家不能弱小啊,这个道理不管是000多年前,还是现在,都站得住脚。正在肖遥和班平在牢里为逃跑想破脑袋的时候,肖遥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他看见斯兰出现在牢房前,后面还跟着侍女,斯兰让侍女把门打开,肖遥一出来,就看见班平的随从们挑着他准备送给楼兰王的那些金银财宝,在外面等着。
楼兰的月光洒满了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水,一行人借着树影,出了楼兰王宫,顺着城墙,在侍女的带领下,钻进了北门附近的一个地下暗道,一直走了大约五分钟,爬出洞一看,王宫已然很遥远。班平见肖遥一直望着城门发呆,忍不住催道:“走吧,迟了又关进去了。”肖遥却摇了摇头,班平吓了一跳,摸了摸肖遥的额头:“你怎么回事?”肖遥说:“我没事,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这么一走了之,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你想想,如果斯兰落到雄善的手里,会是什么结果?”
班平怒吼道:“那你有没有想到我们如果落到雄善手里会是什么结果?”肖遥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班平,班平跟肖遥对视了两分钟后,朝他的随从挥挥手,跟着肖遥朝楼兰城走去。刚走到城门口,一阵箭雨伴随着怒吼声从城头倾泻下来,随从们见状扔下行李落荒而逃。这时班平看到肖遥把手掌慢慢展开,手上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这是他从古墓里捡到的那一颗。
肖遥刚把这颗夜明珠拿出来,楼上的喧嚣和箭雨立即消失了,楼兰士兵们像被施了魔法一样都在城楼上一动不动。一边的班平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肖遥:“你是从哪里弄到的?”肖遥说:“捡的。”“捡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夜明珠……”“不仅仅是夜明珠,这是还是楼兰国的国宝,谁了有它,谁就是楼兰王?”
班平说:“雄善已经进城了。”这时候因为夜色四伏,看不清楼上士兵的面目。肖遥问:“你怎么知道?”班平把箭递给肖遥,肖遥借着月色看到箭簇上分明有两个蝌蚪一样的文字,班平说:“这两个字是雄善。”
肖遥从口袋里掏出夜明珠,举过头顶,顿时,夜明珠发射的光芒照得方圆一公里内如同白昼。城楼上的光头大汉还下意识的拿手遮了下眼睛,呼啸一声,头一甩,一条蟒蛇似的大辫子在空中飞舞一圈,身边的两个士兵血流如注应声倒地。
这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雄善,他朝离他三米远的副将递了一个眼神,这家伙立马朝城楼下的人哇哇一通乱叫,肖遥问班玉:“他说什么?”班平说:“叫我们进去。”果然城门开了。
进了城,肖遥发现,城里到处都是匈奴士兵,基本上可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了。半个小时后,他们被押到楼兰宫,此时坐在楼兰王座上的已经不是楼兰王了。楼兰王和斯兰被反绑着,立于大厅,后面站着匈奴士兵。斯兰看见肖遥,眼里充满了不满和责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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